楚若尘穿戴整齐后,便随着衣冠楚楚的南宫雄一齐走出帐蓬。
此时打杀已停止,喧闹声已平静了下来,四周围戒备森严,到底都是板着脸孔,不言苟笑,神情严肃的侍卫。
被烧的,正是南宫雄和楚若尘原来要睡的帐蓬。
此时火光已渐渐微弱,整个帐蓬已被燃烧成灰烬,而周围的帐蓬却安然无恙,显然,是冲着南宫雄和楚若尘而来的——准确来说,是冲着南宫雄而来,而楚若尘,不过是“跟随者有份”。
放火者是三个蒙面的黑衣人。
他们在帐蓬上浇满了燃烧用的桐油,特别是帐蓬口,然后射上带火的箭,火焰就腾空而起,顷刻之间。整个帐蓬就熊熊大火,四下里漫延,如果人在里面,根本就无法逃脱。
三个黑衣人,被程文宇带领的侍卫当场刺死一个,另外两个被活捉后,视死如归的咬衣襟上的领口,毒发身亡。
结果,死无对凭,成了疑案。
到底,谁派他们来的?为什么非要把南宫雄置之死地?
……
……
回到江都。
落蝶在卧室给楚若尘收拾东西,把那幅“桃之劫”的画挂在墙上。
楚若尘心中庆幸,这幅走到哪儿拿到哪儿的画,偏偏那天,不知为什么,放在白日里乘坐的马车内,楚若尘居然忘记了带下来。如果像往常那样,把画携带到帐蓬里,说不定早已给烧成灰烬了。
如果这画给烧成灰烬,也就断绝了楚若尘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希望——如今不回去,并不代表着,以后都不能回去。
谁知道呢?
“王妃,那天晚上好险,把吓死奴婢了,如果二王爷和王妃在帐蓬里面,后果……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落蝶说。
“是啊,如今我想起来还觉得后怕。”楚若尘也心有余悸。
“王妃,当时你和二王爷,怎么想着要换帐蓬的?”落蝶不是不好奇的。
“是二王爷。当时他在喝茶,而我要睡觉了,王爷忽然说,那帐篷的风水好像不太好,觉得心不安,要换别的帐篷。既然二王爷说要换,那就换了。”楚若尘说。
“二王爷,他……他怎么忽然会有这个感觉?”落蝶问。
“我也不知道。”楚若尘耸耸肩。
“二王爷,他……”落蝶问:“他没说什么原因吗?”
“没说。”楚若尘抬头望着落蝶刚挂好的画,一边说:“他这个人,做事常常是出其不意,令人莫明其妙。”
“二王爷,是出其不意……”落蝶垂下眼睛,自言自语喃喃:“好好的,怎么莫明其妙的觉得风水不好?”
楚若尘转头,看她。
这落蝶,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楚若尘奇怪:“落蝶,你怎么啦?”
落蝶回过神来,连忙说:“没……没什么。奴婢只是好奇,问问而已。小喜儿也是这样说呢,奴婢听到她昨天晚上和杨篱嘀咕了好久……哎,王妃,你和二王爷能够平安无事就好,我们做奴婢的,也都感到安乐了。”
其实这事,楚若尘心里有很多疑惑。
南宫雄,他一定知道真相,心中清楚到底是谁要置他死地——一路上,他不是严加防范吗?有人要烧帐蓬,他也能未卜先知。
换了平日,楚若尘肯定要追查原因,但自从知道了南宫雄专门为她配制的桃魅香里面放有大量的麝香后,她就对他心存介蒂,因此强忍着,什么也没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