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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说段子

这次笔会,我和肖静河、王鹏三人住一个房间。

吃完晚饭,我们就上楼,关在房间里海聊。

肖静河从床上往起一拗,对我嚷:“哎哎哎!说段子说段子!抓紧时间,老刘先说。你年龄最大。好笑的不说出来,再过几年也叫土埋了。”

我说我没有荤的,全是素的。

他们俩一起嚷:“荤素不挑,只要好笑就行。”

我说,那我就说唱歌吧。

他们马上反对:“唱歌不好!唱歌不好!现在的破歌都腻死人了!说好笑的说好笑的。”

我说:“不是唱歌,这个段子就叫唱歌。

“一辆大巴,在不停地向前行驶。车上一大高个小伙,戴墨镜,很酷。他尿急了,就对开车司机小声说:‘师傅,我要唱歌。’

“开车师傅明白,这小伙说要唱歌,就是要尿尿。可师傅不想停车。刚停车吃饭,这才多大工夫?不停。油门放到110迈,跑。那高个小伙有些站不稳,只好坐下,夹紧大腿,憋。

“没一会,坐小伙面的那个姑娘,轻轻说了声:‘师傅,唱歌。’

“吱!车停住了。

“那高个小伙马上气愤地质问师傅:‘我要唱歌你不停车,她一喊唱歌,你为什么立马就停车?’

“师傅说:‘小伙子,你能跟人家比吗?人家唱歌,张口就来。你们唱歌,都他妈拿着话筒摆弄老半天的,我有那工夫等你吗?’”

我说完,大家一阵笑。

接着,肖静河说:

“开车时间就要到了。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急得满头大汗,拼命往7号车厢跑。7号车厢的乘务员小姐刚要关门挡板,看这人急成这样,连忙又放下门挡板,叫那人快上车。那人刚跨进车门,列车除除向前游动起来。

“列车广播员,马上热情地跟旅客们说话:‘旅客同志们,大家好!欢迎大家乘坐54次旅客列……’

“刚爬上车的那个中年男子一听广播,连忙又抓起自己的行李包,嘴里喊了一声‘天!’连忙挤过去,找到乘务员小姐,说上错车了。他要去北京!不是去上海。

“乘务员小姐说:‘北京是下一趟拐洞。下午6点才开,你急什么急?这样吧,列车在前方小站虽然不停,但要减速。在列车减速的一刹那,我打开车门,你自己跳下去,还能赶上北京拐洞。但是,你脚一着地,必须乘着列车的惯性,往前飞跑一段路。否则,你就会摔倒的。’

“那中年男子求之不得,说:‘好好好!你放心,我参加过田径比赛,跑起来是很快的。’

“说着,列车要到前面小站,开始减速。

“乘务员小姐‘当!’一踩门挡板。那个中年男子飞身跳下车去。脚一着地,就跌跌撞撞向前猛跑。他确实跑得不慢,两条腿都超过了减速的列车。眨眼间,就跑到前面6号车厢。

“忽听6号车厢的门‘呼啦!’一下打开。一个高个儿的女乘务员不由分说,一把将那个飞跑的男子拽进车门,两眼一立:‘干啥干啥?有你这样赶车的吗?’”

肖静河说完,大伙又一阵笑。

笑完。该王鹏说:

王鹏说:“我说一个真实的。一九六九年,我老爸的小说被打成毒草,下放劳动改造。生产队每天都要组织批斗会,批完后,还叫我老爸下河捞水葫芦喂猪。岸上民兵看着。

“一次,刚下水不久,就漾到深水里去了。我老爸不会游水,越挣扎越往下沉。那时,我才六七岁,不敢下水。眼看我老爸快要沉下去了,我哭着求那两个民兵下河去救我老爸。那两个民兵大声凶我:‘好人只能救好人,哪有好人救反革命的?’我看老爸头光在水里一冒一冒地呛着水,急得不知咋办才好!

“这时,忽见我老爸从水下猛地一下窜上来,大喊一声:‘打倒林彪!’

“蹲在岸上抽烟的两个民兵一听,‘嘭!’‘嘭!’连忙栽到水里,把我老爸揪了上来。”

王鹏说完,等大家的笑声。

大家都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