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德国访问,带上了毕飞宇的《平原》,路上阅读。
“任何一个人,他都不可以害怕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那是要犯错误的。”问题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是“根本”不知它的存在,还是它真的“根本”就不存在。
在虚妄中,他们是巨人。
我喜欢波斯坦的平和。平原上的一座小城,掩映在树木之中,少见高大的现代化建筑,多的只是小楼、古堡,错落其中。汽车在城中驶过,却也没有喧嚣,没有浮躁,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我不知道它是否又在静待着一次改变历史的机缘,孕育着平静中的爆发。
1945年的波斯坦,肯定不是平和的。那时,它也在等待,但不是静待。终于,它爆发了。几个人,巨人,在这里,将平原割裂开,在平原上堆起了两座对峙的山峰。历史在这里被改变了。
平原,以其坦荡,让人放心。不像高山深谷,使人感到险恶,或者深不可测。但它的广阔,却也让人觉得这边与那边的遥远,两头不见面,心里就有些空荡荡的。不知对头的情景,难免就会生出些猜忌,就像端方和吴蔓玲,天生的农民和后来的农民,彼此知道,又不知道。平常又不平常。
“是日子就不光是喜上心头,还一定有与之相匹配的苦头。”生活,就不是单一的,甜酸苦辣俱全才是生活。
无量疯了。吴蔓玲也可能疯了。端方会不会也疯了呢?特殊的时代,人性的扭曲,迷茫的奔跑。人就是这样,不尽如人意。然而,人意又是怎样的呢?
人本主义哲学家马斯洛说过,当我们探究人究竟想从生活中获得什么的时候,我们就接触到了人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