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信马由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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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米兰·昆德拉:《无知》

母亲没有关注过伊莱娜的出走与归来,朋友不关心伊莱娜的出去和回来,爱情同样不因伊莱娜的去与留而垂青她。离开,没有人当回事,归来,同样没人当回事,只有自己把自己当做了一回事。

离开,有时是出于无奈;归来,是因割舍不掉原来。憧憬未来远不如回忆过去,未来是虚无缥缈的,过去是实实在在的,尽管过去中可能有些不愉快。而且,怀旧,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回到过去。

参见许钧译本。

中国有句老话,落叶归根。“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过去的原来也在变。根会接纳落叶,但是接纳的过程和结果却是个未知。落叶在飘回树根的时候,一定是迷茫和无助的,这已不是原来意义的树,也与它原来生长的高枝有个落差,要有一个重新寻找自己位置的过程。背井离乡的人的回归,找不回记忆中的过去,心灵将面对的是另一次新的流浪,寻找。

不懂,是无知;没看透,也是无知;自以为看透了可别人认为你其实没看透,还是无知。

离开,是因为无知;归来,也是因为无知。无知,却是因为情感,是不能预测未来和不知为何眷恋过去的茫然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