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白子墨手中的兽晶直接碎成了粉末。
他低头一看,这粉末竟是白色透明的小颗粒,原本血红色的兽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敢多看,他当即闭上双眼。兽晶内的力量刚才一下子都涌入了他的体内,他要看看,这股力量是否危险,如果与身体排斥,还是尽早驱除的好。
但没想到的是,等他用感知去捕捉这股力量时,他却惊人的发现,这力量竟然与他体内的符气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了。
“啊?吸收了?这不是魔力吗?怎么会被我的符气直接吸收了呢?而且还毫无异样之感。哦,我明白了,只要一次吸收魔力的量不大,就不会有问题,一定是这样的!”
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符气,他笑着睁开了双眼。
“白队长,你……你把这兽晶里的魔力给吸收了?”
白子墨点头笑道:“应该是这样,可惜这魔力还不算强,我还没有什么感觉,就化作符气了。”
薛副团长听此,不敢置信地道:“什么?没有感觉?这二阶兽晶的魔力已经很是霸道,你竟然没有感觉?”
“禀薛副团长,有两个弟兄的伤势实在太重,还请这位大符师帮忙送往队部救治。若是迟了,怕是人就救不回来了!”
白子墨一听,当即向薛副团长说道:“副团长,救人要紧,你告诉我队部的具体位置,我这就送他们过去。”
“其实也可以去大本营救治啊?算了,还是去队部吧!你们铁血十三队的柳神医尤其擅长外伤。走,老夫告诉你队部的方位。”
顾不得那具魔兽的尸体,白子墨直接唤出灵符,载着薛副团长和秦若寒就向着哨所飞去。
赶到哨所,白子墨取出福伯给的灵丹,为这两个重伤的士兵一人服下一颗,然后才御起灵符,载着他们向着薛副团长所指的方向快速飞驰。
这不到百里的距离对白子墨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片刻之后,他就已经带着人抵达了铁血十三队队部的上空。
铁血十三队的队部建在黑风山的半山腰上,虽然只是几间石头房子,用木栅栏围着,但比起哨所来说要好得多。不仅如此,这里的房子有窗户,也有烟囱,更加适合久居。
在队部的院子里御符缓缓落下,守卫队部的士兵立刻围了过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咦?他们……他们是我们十三队的人!难道是被你打伤的?”
白子墨有点儿无语,要是他打伤的,还辛苦送到这儿干什么?直接埋进雪里不是更好?
“废话少说,快点儿带他们去治伤!”
几名士兵听此,不再多问,抬起人就向着左边的屋中走去。
而就在这时,突听到“嘎吱”一声,右边那个小房子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愤怒的女声随之响起。
“吵什么吵?老娘晚上还要巡视防区,打扰老娘睡觉,都找死吗?”
“副队长,不是我们吵你。是……是这位大符师,他送来了两个伤员。”
“副队长?”
白子墨闻言,立刻扭头看了过去。
可是这一看之下,他却慌了神。
不愧是兵营里的女人,确实非比寻常。
这女人比很多男人都要高,皮肤倒是很白,但一张还算漂亮的脸上却有一道疤痕,透着一股子骁勇,尤其是她的头发,竟然是褐色的,而且还是短发。
现在的她,只裹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因为斗篷不够长,一双白嫩的小腿和大脚都露在了外面。
在这么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她就裹着一件斗篷,绝对堪称彪悍。
她向那两个正被抬进屋里的伤兵看了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了白子墨的身上。
“他们是你送来的?”
“是!”
“跟我进来!”
扔下这句话,她转身回了屋。
白子墨有点儿尴尬,但还是跟了进去。这大女人都不在乎,他有什么可在乎的。
等他进去之时,大女人正仰头喝着什么。
“咕噜……咕噜……舒服啊!你要不要来一口?一个老兵酿的烈酒。”
大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酒囊递给白子墨,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现在是否露了什么。
“不……不必了!我不喝酒!”
“不喝酒?不喝酒你来我们夜莺做什么?还要当老娘的队长,你觉得你配吗?”
看样子,这大女人已经知道白子墨是谁了。
“可能现在不配,但我会努力。”
“努力?一个小屁孩,你还是先努力长大吧!对了,那两个伤兵是怎么回事儿?是碰到野兽了?”
“是魔兽!一头二阶魔兽!”
一听此言,大女人顿时全身一颤,怒声道:“你怎么不早说?那头魔兽现在在哪儿?不快点儿除掉,只会害死更多人!”
说到这儿,她拿起屋里床边的铠甲,就要穿上。
“已经被我杀了!”
“唰”的一声,大女人身上的斗篷落地。
白子墨一看,赶忙背过身去。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切!看到了又能怎样?在这北疆,能不能活到第二天都不知道,谁还在乎这个?那头魔兽是在哪里出现的?”
“第一小队守卫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白子墨不敢耽搁,赶忙快步走出了屋子。他感到有点儿热,看来这石头房子不仅坚固,还很保暖。
稍稍平复了一下,他在这院子里转了起来。未来的五年他都要生活在这儿,总得多些了解。
过了不多时,大女人穿上铠甲威风凛凛的走出了屋子。
“喂,白子墨,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叫上官若男,是铁血十三队的副队长。”
“上官若男?你也姓上官?”
“我当然姓上官,上官云飞是我兄长!”
白子墨听此,这才算是明白过来。看样子上官云飞把他和秦若寒安排在铁血十三队,不仅仅是因为原来的队长牺牲,还有这一层的关系。
“嘿!你不是能御符飞天吗?可否带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兽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