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人们与自己所喜欢的人交谈要比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交谈靠得近;朋友比点头之交靠得近,熟人要比陌生人靠得近;性格内向者要比性格外向者保持稍大的距离。在交谈时,两个女人要比两个男人靠得近。
美国人类学家与心理学家霍尔认为,在文明社会中人与人之间远、近、亲、疏的关系是可以用界域或距离的大小来衡量判断的。
在文明社会中,人类的势力圈范围或界域关系有三种:
1.社会距离
(1)上司对秘书或下属布置任务、接待因公来访的客人或进行比较深入的个人洽谈时大多采用这个社交距离。
(2)在面积较大的会议厅、经理室或办公室内,社交距离就会扩大到疏远状态。例如外交官接见外宾或内宾,公司的董事长与下属谈话等。一般身份愈高,需要确保的距离愈大。如我们常常见到的大企业首脑的办公室往往摆设着大型的办公桌,其目的就是为了“拉开距离”,使下属保持敬畏感。
心理学家认为“拉开距离”具有确保身份的威严的功能。法庭、政府的办公场所、礼堂、教堂、大会议厅等的布置都发挥了“拉开距离”的功能。
2.个人距离
(1)同人握手一般采取这种个人距离。西方人,尤其是美国人,习惯于占有较大的个人空间,他们握手时大多保持伸直一个胳膊的长度,这样两个握手的人相距往往超过75厘米以上;有的美国人在握手时除伸直一只胳膊,往往还往前跨一步,握完手再退回原处。这样的握手方式,两人相距将超过100厘米左右。
(2)人们往往用肢体接触物体或用手拿东西(如手杖、烟斗、指挥棒、教鞭、铅笔等)的办法来扩大自己的势力圈。一些领导把脚或腿搁在桌子上、椅子上,教师把双手按在讲台上,都属于延伸个人势力圈的姿势。汽车司机手握方向盘,便将自己眼前的势力圈扩大至少10倍、20倍,这就是为什么司机对出现在50米之内的人和障碍物会感到不安的原因。
3.亲密距离
(1)由于文化与风俗习惯的不同,对距离区域以及对距离区域的改变而引起的后果也各不相同。例如东方女子对男子非礼(闯入个人势力圈)的反应肯定比西方女子强烈得多,而在个人要求的空间范围方面,中国人和日本人(甚至大多数亚洲人)要比西方人小得多。
尤其在被迫进入或处于亲密距离的接近状态,如在电车、公共汽车、火车上,素不相识的人挨挤在一起,西方人认为这是不可容忍的。
(2)人与人相处,如果较长时间处于亲密距离的接近状态,将导致人际关系的加深或改善。如同学、同事、战友、难友等,往往会从素不相识成为生死不渝的至交。
(3)如果强行进入他人的亲密距离,多半会被认为是对他人的侵犯。
如恋爱中的男方在条件未成熟时企图用搂抱或亲吻等方式示爱,女方就会觉得男方无礼地侵犯了她的势力圈,就会感到不安,继而抗拒或表示愤怒。
(4)为了容纳更多的活动者,要尽可能使每个处于亲密距离的人分配到必要的界域。
人类关心自己的势力圈,以眼前为最大,也就是说一个人对前方始终保持强烈的势力意识,而对自身的两侧和背后关心较少。
当然,人际距离体现出的关系亲疏,只是一个大致的界限,并非固定不变。一般来说,男人需要的“安全圈”比女人大一些,同性之间更是如此。相比之下,女人的“戒心”较弱,大街上她们喜欢拉手搭肩而行,有时与陌生人相处,都表现亲热,堪称为天生的外交家。若几个男人共处一间小房子,他们就会感到焦虑不安,情绪易于冲动,而同等数目的女人共处一间屋子里,却反而关系更加亲密融洽。
性格内向的人,比性格外向的人需要更多的空间。同一个人安全感强时所需“安全圈”缩小,而感到有威胁时则“安全圈”扩大。同时人际距离的远近还因民族文化不同而有所差异。
这种人际距离,也可以进行心理调解。如:在拥挤的公共汽车或闹市中,不存在私有和公共空间(除司售人员外)。但此时人们常常会把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一般不会四目相对,从而达到自己心理上自我意识的空间。
一个人与他人距离的远近取决于不同的民族和文化。即使在同一国家、同一民族之中,还取决于不同的场合。
澳大利亚人喜欢有一个宽敞的空间,交谈时也喜欢与他人拉开距离。
日本人由于常生活在拥挤的环境之中,因此,日本人的空间感觉圈往往小于其他国家的人。
非洲人的空间感觉圈比美国人或中国人小得多。因此,中美两国人在和非洲人谈话时很可能会感到别扭或感到某种威胁。这种感觉主要来源于双方文化的差异。
人与人空间范围圈的狭小,除了取决于不同的民族和文化,同时也和很多因素有关:
在宾客众多的晚会上,人们必然会靠得近一些,以便交谈。
在公园、办公室、酒吧或其他社交场所,人们也往往靠得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