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点,童奕磊回到了北京。
坐在宽敞的宾利里,窗外的长安街寂寞而空荡,灯光随车轮辗转,碎了一地。他一只手里夹着一根香烟,弥散的烟圈模糊了他此刻俊朗刚毅的面庞,后视镜却真实的折射出了一张沉郁的脸。
“老板,还在担心小姐?”问话的是童奕磊的专职司机,易海。
童奕磊没回答,只是鼻间沉甸甸的出了一口气,心情没来由的躁动不安,身体也没来由的感觉冰冷。
打开窗户,热潮扑来,拂过他的脸颊,扰乱一车的冷气,他却觉得舒适,像在巴黎,他陪她的最后几个晚上,她任性赌气,忧伤憋在眼眶的泪水,不肯落下……直到香烟的火星灼烧了他的指肤,童奕磊才从自己略显惆怅的回忆中清醒过来,“阿海,去Candy那里。”
易海应了一声好,调转了方向盘。
纳帕溪谷高档别墅区,别墅群立,温榆河的上游徜徉着幽静的空气,奢华却不失典雅,优美的绿化,宛若置身古巴比伦。这是北京八大别墅区之一,也是一些名人富豪包养情人的好地方。
童奕磊的车刚停稳,别墅二楼的阳台下,走出一个穿着裹胸束腰丝质长裙的女人,美艳深刻的五官,白皙似雪的肌肤,飘逸的长发,自然放在胸前,遮去一大片旖旎春光。
“把你那宝贝女儿送走了?”林亚未踏下台阶,鞋跟与瓷片,嗒嗒作响,衣裙如浪花一般的激荡开来。
“她不过是个孩子。”他的话里有些冷意,隐藏的更好的是疲惫。
模特出身的亚未,身上唯一的一道伤疤,是香颂给的,那年她才十四岁,而这条伤痕一直长进了她的心里,宛若毒瘤,始终流隆。
林亚未浅浅笑了,她确实只是一个孩子,可她也是个女人,女人拥有的妒忌,怨恨,爱慕,占有,童香颂一样也没少。不过这话,她不会不知趣的在童奕磊面前讲,他身边的所有情人都清楚,童香颂,是不能由任何一个外人在他这个作父亲的面前说长论短的。
“进来吧,洗个澡,我去准备点吃的东西,想你也饿了。”她为他放下了一双拖鞋,又走进浴室,替他放水,然而把一套干净的衣服,备在大床上,才动身去厨房忙活。
童奕磊穿了拖鞋,脱下的西装随意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却是直接走向厨房,自她的身后将她圈在怀里,温暖。林亚未是他情人中唯一一个不过度贪求的女人,她知进退,懂分寸,直接不做作。所以每当他烦闷的时候,总会第一个想到她。
林亚未转身正对他宽厚的胸膛,怪嗔的看了他一眼:“不饿?”
他点头恩了一声,吻上她的唇,霸道,像是想将什么不得意全部灌入别处,啃咬,翻转。
林亚未僵了一会,便默契地让双手攀上他开阔结实的后背,配合他在她口中的动作,身上的动作,即便知道他只是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