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战斗没有按中国军队预想的方式进行。
小日本一反常态,在雨雪中的小鬼子突然重炮轰击中国军队前沿浅纵深。
凶猛的重火力几乎遮断了前沿抵抗线与主战场联系。
砖石瓦烁连同爆炸腾起的泥土使前线乌朦朦一片混沌。
虽然是兩夹雪天气,但战场却浓烟滚滚,一片火海。
前沿区域所有纵横街道以及街垒工事已经荡然无存。
意想不到的短兵相接突然面临到中日兩国军队面前。
装备简陋,手中武器低劣的中国军人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下损失惨重。
好在也正是这种落后的火器火力,使得中国军人更加注重了战场单兵掩体和散兵线的构筑。
中国军队虽伤亡惨重,但大多数班排还算保持着建制。
事先规定指挥员牺牲保持逐次接替的指挥体系还没有打乱。
小日本第一波攻势就投入了旅团规模的兵力。
小日本也想不到这一次正碰上中国军队交替换防调整的时间节点,有近1500人的中国军人被遮挡在前沿战场。
巷战不期而遇。
巷战出乎意料。
巷战突如其来。
巷战,一般也被人们称为“城市战”,说白了,巷战就是在街巷之间逐街、逐屋进行的争夺战。
巷战发生的地点通常都是在城市内。
巷战最显著特点之一就是敌我短兵相接、贴身肉搏,残酷性大。
巷战最显著特点之二就是敌我彼此混杂,因此危险性更强。
巷战。
巷战。
巷战。
小日本的炮火在向他们判断的中国军队可能的集结地和纵深延伸。
小鬼子其实并无太大戒备地迅速闯进街道纵横、坑坑洼洼的前沿战场。
小日本显然并不想在中国军队的战场前沿区域耗费太大精刀。
何况,这一顿钢铁弹雨应该早把中国军人轰懵了吧。
突然间,中国军人虽然是不多的“水机关枪”、“花机关枪”在巷战中几乎就是面对小鬼子的胸口开火。
所谓“水机关枪”,其实就是马克沁重机枪,一战就开始大量装备各国军队,早算不上先进,更谈不上作战火力利器,但对于中国军队,尤其不是中央嫡系部队的19路军却是仍然不可多得的宝贝。
在中国,马克沁机枪后来一直被仿制生产。
马克沁重机枪口径 11.43毫米,枪重 27.2千克,采用枪管短后座(19毫米)式自动方式。
马克沁重机枪因采用水冷枪管在中国军队因此得名“水机关枪”,它的容弹量为333发,采用6.4米长的帆布弹带供弹,弹带可以接续。
马克沁理论射速 600发/分。
马克沁可以单、连发射击,也可以通过射速调节器调整为慢射速 100发/分。
“花机关枪”其实就是德式MP1918系列冲锋枪,也包括MP1928。
实际上,整个抗日战争,在中国的兵器分类中,一直没有冲锋枪这一说。
查国民政府1940年1月,由兵工署下发的《军械统一名称汇编》中,将枪类分成步枪、轻机枪、重机枪、高射机枪、手提机枪、手枪、信号枪和掷弹筒等八种。
应该从那时候起,手提机枪成为今天意义上的冲锋枪的正规叫法。
至于冲锋枪取代手提机枪的名称,可能是在国共内战全面爆发以后才开始的。
因为该枪枪管外的散热筒上,开有多个圆孔,好像缕空雕花似的,中国军人便将其称为“花机关枪”。
“花机关枪”对于中国军队算是一种比较先进的单兵武器,十分适合近战。
它的创作背景也很有意思,这得从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的战斗模式说起。
当战斗转入堑壕战,通常先是猛烈的炮火袭击,然后步兵上刺刀进行集群冲锋。
但步兵以密集队形集群冲锋会遭到机枪的火力大量杀伤。
一次世界大战后期,德国军队为了打破堑壕战的僵局,采用一种称为“暴风突击队”的小分队“渗透突击战术”。
但当时机枪的重量却不太适合单兵便携。
近距离的火力猛烈而又轻便可靠的单兵轻武器,就成了亟待解决的问题。
1917年德国研制了使用手枪子弹的自动武器来配合渗透突破堑壕的突击战术,后来经过改进而成MP18Ⅰ,由伯格曼兵工厂生产。
MP18冲锋枪采用自由枪机原理,适合该闭锁系统是鲁格手枪使用的9mm口径派拉贝鲁姆手枪弹(9×19mm Parabellum)。
为能有效散热采用开膛待机方式,枪机通过机匣右侧的拉机柄拉到后方位置,卡在拉机柄槽尾端的卡槽内实现保险。
这样的固定方式不够保险,意外受到某种震动时拉机柄会从卡槽中脱出,导致枪机向前运动击发枪弹发生走火MP18最醒目的特征是枪管上包裹套筒,套筒上布满散热孔,连续射击有利散热MP18冲锋枪只能全自动射击,预见到会有大量的弹药消耗量。
德军计划的暴风突击队包括配备MP18的枪手与配备运输弹药推车的弹药手。
原本MP18冲锋枪是采用横插在枪身左侧的直型弹匣供弹,不过由于德国军方枪械委员却坚持要使用容量32发蜗牛型弹鼓供弹,还要求枪身轴线和弹鼓供弹槽轴线的夹角呈55°与鲁格手枪相同的角度,原因是它最初是为鲁格P08手枪设计的。为此MP18的冲锋枪的弹匣插槽又做了些修改。
MP18冲锋枪的问世虽然对战局没有决定性影响,已引起协约国方面的重视。
一战后签订的凡尔赛条约,作为战败国的德国明令禁止生产“花机关枪”,但德国绕过凡尔赛和约禁令的秘密研发工作继续进行,后来又开发出来的MP28Ⅱ冲锋枪则是MP18Ⅰ冲锋枪的改良。
MP28Ⅱ冲锋枪在发射机构中增加了快慢机,拥有MP18Ⅰ冲锋枪所没有的单发和连发的切换功能,并改进了瞄准具,加工工艺变化减少了零部件。
中国军队少量的“”花机关枪”的直型弹匣容量有20发或32发两种。
为避免违反凡尔赛和约的有关禁令,MP28Ⅱ转到比利时生产并开发了多种口径供外销用。
MP28Ⅱ冲锋枪适用9×19mm、7.65×21mm派拉贝鲁姆手枪弹,9×23mm伯格曼-贝亚德手枪弹,7.63×25mm毛瑟手枪弹等多种口径弹药的版本。
中国军事以德为师,所以中国军队主要德械师就有少量进口。
“机关枪”伯格曼冲锋枪比同样引进中国军队里的汤普森冲锋枪结构简单以及制作容易,限于当时中国工业制造水平所以无论在制造和装备数量上远比汤普森冲锋枪还多。
这些被仿制的伯格曼冲锋枪多为发射7.63毫米口径毛瑟手枪弹以便和同时在中国大量装备的毛瑟C96手枪(又名驳壳枪或盒子炮)的子弹通用。
中国的上海、南京巩县、汉阳以及广东、山东等各地的兵工厂所仿制的伯格曼冲锋枪跟德国原厂所生产的MP18和MP28冲锋枪一样弹匣插入口都是横向插槽。
只有青岛铁工厂所制作的MP18和MP28冲锋枪的弹匣插入口却是枪身下部的直向插槽。
各地仿制的产品规格不一质量也参差不齐。
尽管如此,国力所限,伯格曼冲锋枪在中国并没有被大量装备在一般部队的士兵身上,只有较精锐的突击队或者高级将领警卫人员才有可能配备。
中国军人不顾生死,手榴弹不管不顾地投向十几米,甚至不足十米的鬼子群中。
但更多的是不能连发的汉阳造(中正式)。
小鬼子的战斗意志的确十分顽强。
最初的突然打击打懵了小鬼子,但良好的单兵技战术,很快让小鬼子作出了有效的反应。
巷战并不是中国军人的专长。
但短兵相接的巷战却最大限度地抑制住了小鬼子的重炮等火器。
鬼子迫击炮、山炮,以及海上舰炮干瞪眼,干着急使不上劲。
这时候,对中国军队最有杀伤力的居然就是掷弹筒。
掷弹筒,可以理解为就是增加了投掷距离的手榴弹投掷器,或者就相当于一个轻型迫击炮,杀伤力(相当于3-4枚手榴弹)大、射程远。
掷弹筒操作简单又便携,只需两人(炮手+弹药手)即可快速形成战斗力。掷弹筒的作用甚至比轻型迫击炮还要强大,可以十分有效地加强部队战斗力。
掷弹筒和轻型迫击炮一样,都属于没有光学瞄具的武器,所以最常用的是对比物测距法。
掷弹筒没有底座支架和两脚架,只能用手扶着,45度角是最佳射击角度。
掷弹筒底部有一个水准仪,当水准仪内部的红线与玻璃上的红线重合时,就是45度最佳角度。
正因为掷弹筒没有固定装置,只能用手扶着,而人体是会抖动的,所以两根红线不可能始终保持重合。
要在45度精确开炮,炮手需要大量练习,掌握娴熟的经验,这样才能适应身体抖动的频率。
掷弹筒方向的瞄准也不难,炮管上有一条金色或白色的直线,将这条线对准目标所在方位,也就调整好了方向。
当角度与方向调整完毕,距离也测算出来之后,炮手就可以开始操作射程标尺了。
八九式掷弹筒的标尺有两套,一套刻度数值较为稀疏,最大射程190米,这是用来发射10式手榴弹的。
另一套刻度数值密集,最大射程可以达到650米,这是用来发射八九式榴弹的。
转动炮管下方的调度器,可以调节炮弹的入膛深度。如果炮膛入膛的深度比较浅,发射药加速的距离不足,那么射程也就比较短;反之,入膛深度越大,发射药就有越多的距离为炮弹增加初速,那么射程也就越远。
掷弹筒螺旋底部转到哪个位置,对应的刻度就是射程。
八九式掷弹筒的操作流程分为六个步骤:
第一,利用水准器调整好45度夹角;
第二,利用炮管瞄线找好方向;
第三,装入炮弹;
第四,利用测算法算出距离;
第五,转动调度器,调节标尺射程;
第六,扣动引铁,击发炮弹。
掷弹筒炮管内部加工了膛线,只要操作得当,掷弹筒的命中率其实相当不错,这也是为何日军当年大量制造掷弹筒的原因。
发生巷战的区域地势稍高一点,小鬼子的劣势并没有显现出耒。
小鬼子的单兵掷弹筒可以就地卧倒装填发射。
鬼子兵的硬底大头皮鞋甚至可以在瓦砾中更显便捷。
特殊的地形显然对小鬼子更有利。
一挺机枪在看似一家商铺后院天井处向露头的鬼子扫射。
一个鬼子悄悄地行进,悄然隐伏在一处胸墙下。
小鬼子掏出手雷。
小鬼子的手雷在钢盔上一磕。
两颗鬼子手雷接连投向中国军人机枪响起之处。
“轰、轰”两声暴响。
“花机关枪”连同两个中国军人机枪手和砖石瓦块炸得四处飞溅。
鬼子咧嘴一笑,一手抄着三八大盖闯进天井。
鬼子想不到,院子里隐伏着三个落单的中国军人。
中国军人跳出耒,迅速从三个方向逼住小鬼子。
小鬼子稍一吃惊,立刻双手握枪,做出迎战动作。
“他姥姥的,”上士军衔的老兵班长向一个中士和一个列兵招呼,“上!”
列兵冒冒失失挺枪刺向鬼子。
“杀!”中士眼看不妙,也来不及制止,只得大叫一声,跨前一步逼近鬼子。
老兵班长也不言语,趁机袭击鬼子后背。
小鬼子的单兵技战术真不是吹的。
“八格牙路。”小鬼子眼盯着列兵怪叫。
小鬼子看得出他是个新兵,也就算个雏。
小鬼子向列兵欺近一步,挺枪作势要刺,却突然侧身,磕开中士逼进的一招。
小鬼子并不与中士念战,再侧身,架住了老兵班长的中正式。
小鬼子判断准确,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列兵被唬住,吓了一跳。
中士手里的步枪被磕,握枪的手掌虎口一震,手里的步枪差点脱手而飞。
上士老兵班长心说“不好”,自知难敌,急忙取收式回防,不跟鬼子硬碰硬。
小鬼子一招不成,倏然跳开,向新兵近迫。
小鬼子也知道:软柿子好捏。
老兵班长赶不到,也来不及。
中士自顾不暇,反应不过来。
新兵茫然无措。
“扑”,听得见刺刀进入人体的声音。
明晃晃的刺刀突然就进入了新兵的腹部。
被刺的列兵喊不出声,手握住鬼正的刺刀,腰弯了下去。
不等中国列兵倒下,鬼子迅速抽出刺刀,向中士突刺。
一个小鬼子面对三个中国军人的进逼,居然不是防守,反而是进攻的招数。
中士好歹架住了鬼子的刺刀。
但鬼子这一招仍然是虚的。
小鬼子故技重演。
故技重演。
故技重演。
故技重演。
小鬼子突然收手,反身又正面对着老兵班长。
中士刺刀虽然对着小鬼子,但身体失去重心,步伐踉跄零乱,刺刀已经失去了杀伤力。
“小心!”老兵班长情知不妙,大喊一声。
老兵班长不亏老兵,看出了鬼子的心思。
但是来不及了。
鬼子的刺刀从中士侧腰突刺而进。
“班长.....”中士只来得及无力回应老兵,“上当了,操....”
鬼子迅疾抽刀。
老兵这个时候都不忘自己手中的中正式长度不够,悲愤地突刺,而且是。
脱手突刺。
脱手突刺。
脱手突刺。
鬼子料不到中国军人还有这一种送命的打法。
完全出乎鬼子意料。
完全出乎鬼子意料。
完全出乎鬼子意料。
饶是如此,鬼子依然下意识地撩开了飞刺而来的刺刀。
但,中国老兵在刺刀脱手的同时合身飞扑而上。
小鬼子被迎面扑倒。
中国军人压在鬼子身上。
但?
但?
但?
但小鬼子的三八大盖横着顶住了老兵双手。
小鬼子强硬地扭动身躯,企图反转。
事实也正在反转。
但老兵索性突然松劲。
老兵知道:他按不住小鬼子。
但老兵摸到了鬼子腰间的小甜瓜。
“乖乖!”老兵抽掉了小甜瓜的保险销。
鬼子情知有异,脱身想跑。
没有在石头上,或者在钢盔上磕一下的甜瓜手雷,就没有缩短手雷延时引信。
手雷的引爆延时时间最长可达7秒。
小鬼子如果此时脱身,仍然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但如何脱身得了?
老兵体力虽然比不上小日本,但缠住他的力量还是足够的。
老兵紧紧地抱着小鬼子。
“轰....”
......
一个鬼子曹长(班长)指挥两个鬼子兵闯进一个破败的院落。
七八个中国军队突然从瓦砾中钻出来,倏然围住了小鬼子。
小鬼子迅速面朝三个方向,组成夌形白刃格斗队形。
中国军人胜券在握。
中国军人围着三个小鬼子团团转,寻找突刺缺口。
小鬼子面目狰狞毫不怯战,紧握三八大盖寻找突破缺口。
“八嘎!”居然是鬼子曹长一声怒吼,挺着刺刀向前突过两步。
另外两个鬼子突然变换队形,一左一右割开两旁中国军人。
“操!”一边两个中国军人异口同声暴喝,两把刺刀寒光闪闪,同时向鬼子兵突刺。
小鬼子迅速侧身让过一把逼近的刺刀,三八大盖接着另一把刺刀。
中正式步枪在上,从上向下压。
三八大盖步在下,从下向上顶。
两把刺刀碰撞,火星飞溅。
仅仅分析一下这时的情形,优势显然在从上向下压的中国军人一方。
如果中正式在向下压过程中猛地向上,在脱离三八大盖瞬间向鬼子脖颈方向撩。
就算鬼子在突然失重时不失去重心,中正枪的刺刀正好划开鬼子脖子。
就算鬼子躲开划向脖子的一刀,其他中国军人也会抓住时机,合力拼掉这个小鬼子。
可是?
可是?
可是?
吃糠咽菜的中国军人,别说营养和体力,平时平常就算能填饱肚子都几乎成了奢侈。
当兵吃粮,当兵吃饷,当兵能填饱肚子,这就是当年许多中国人当兵扛枪时的真实心理。
这种想法,这种技术可以有,但大多数中国军人都做不了,也做不到。
得承认,中国军人与小日本鬼子连身体状况都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身体虽矬但体格健壮的小日本鬼子撩开中正式步枪。
电光火石间,小鬼左手按下三八式步枪,右手抬高枪托,同时向前欺进。
三八大盖枪托重重砸在中国军人的脑门上。
鬼子曹长怪叫一声,向当面中国军人突刺。
当面中国军人勇敢地怒吼,向鬼子曹长突刺。
对攻!
对攻!
对攻!
一股热血从中国军人胸膛喷涌而出。
三八大盖的刺刀深深地扎进了中国军人的胸口。
中正式步枪的刺刀只是划乱了日本鬼子曹长胸前的军衣。
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全长比上了刺刀的中正式步枪全长多出近11厘米。
这是溅满鲜血的11厘米。
这是生离死隔的11厘米。
一寸长一寸强。
七八个中国军人团团包围三个小鬼子,居然近身不得。
小鬼子连连刺伤中国军人。
而小鬼子只有两个轻伤。
更窝心的是,小鬼子居然成功地突破了中国军人的包围,全身而退,逃出了院落。
事后得知,这是一次仅仅干余人的小日本鬼子,包围了近1500人的中国军队而发生的巷战。
撤下来的中国军队建制完全被打乱。
中国军人居然付出了700多人伤亡,才在主战场的接应下撤了下来。
......
“这打的什么鸟仗?”19路军参谋长暴跳如雷。
总指挥脸色铁青。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教育长虽然也阴沉着脸,但还能比较理性分析,“小日本国力雄厚,小日本鬼子军队火器火力,军官教育程度,鬼子单兵技战术,体力体格的确远胜我军。”
“但,”教育长话风一转,“小日本国土狭小狭窄,人口有限,兵源更加有数,如果真能三个月、六个月,甚至两三年肢解我国,灭亡我中华民族,它小日本也许还承受得了。”
“只要我等坚持打下去,”张将军依然信心十足,“总有彼消我长的这一天。”
“可是眼下?”参谋长双手一摊,“眼下得熬过去呀,决心不变吗?”
张将军看着总指挥。
“不变!”总指挥恨恨地一挥拳头,“我相信军校教官团的建议,而且应该说条件更成熟了。”
“88师?”中国国民革命军第5军军长张治中朗声问。
“有!”中国国民革命军第5军第88师师俞济时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