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珍藏的时光:灵武园艺试验场文学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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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蕴藏在果林中的园艺情

张伟

也许人们不能相信,再过短短的几年,现在的灵武园艺试验场会成为灵武市民乃至区内外游客节假日休闲娱乐的好去处。那地处场部东北方向的假山、水道、奇石、异草,初景已成。特别是到了春天,大地泛绿、树叶密布、果花飘香、枣花引蜂的时节,潺潺的渠水汩汩地流进大田,渗入果树的根部,似乎能看到那果树呀、枣树呀喝饱了甘甜的黄河水蹭蹭蹭地往高长。遥想着到了硕果累累的秋天,那五颜六色的水果挂满枝头的场面!我亲身跟着现任领导干了许多过去不曾有的项目,照目前的发展前景预测,我已经看到了园艺场的希望,看到了园艺场的未来,看到了园艺场嫣红姹紫、百花争艳的春天。

人们更不会想到,20世纪60年代,灵武园艺场初建时的情景,那真是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在我记事时,园艺场的苹果已名声在外了,俗话说“塞北宁夏,瓜果飘香”,其实,这果实里更包含着前辈们的滴滴心血。记得小时候我的父母经常教育我,再好的环境都是用苦换来的,一定要珍惜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

我的父亲张生金,母亲吴秀珍都是20世纪60年代初从灵武新华桥良种繁殖场调到园艺场的。现如今,两位老人已离世10多年了。听我大姐说,二老刚来园艺场时,遍地黄沙、蒿草、野坟、鼠窝,生态环境是异常的凄凉,尤其是到了晚上,狐狸、野獾、老鼠等动物到处乱窜。我的家住在老园子的两间破草棚里,每当风卷蒿草飞的时候,家里的屋顶也跟着风速不停地响,屋外刮大风,屋里刮小风,天上下大雨,屋内下小雨,条件苦得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但我的父亲母亲从未被困难吓倒过。我父亲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所以,在园艺场工作几十年,都干的是出力活。60年代,我父亲在场里喂过马、赶过大车,70年代,我的父母还喂过猪,开荒整地、植树淌水那是家常便饭,每天工作都在十几个小时。早晨到田里干活,中午回不了家,饿了吃块干粮,渴了就喝凉水,累了靠在坟头上睡上一小会,构成了“天当被,地当床,渴了喝凉水,饿了啃干粮”的真实写照。有一天晚上,我的父亲给大田淌水时,在一片白茫茫的水边走着走着,“扑通”一声掉进了一眼被水浸透的坟窟窿里,多亏其他几位同事的鼎力相助,才被拉了上来,不然的话,他早就被淹死了。我母亲一直是个技工,她会剪树、会嫁接,心灵手巧,贤惠达理,作为一个性格要强但身体却不是很好的弱女人,一边要抚养我的姐姐和哥哥们,一边还不能误工,家务活也靠她一人承担。园艺场的每块田、每条路都刻下了她坚强奋斗的足迹。到了70年代,在他们这一代林业工人的辛勤耕耘劳作下,当一片片果树的枝头挂满了果实时,我的父亲母亲的脸上才浮现出幸福的微笑。然而,从他们的微笑中,我仍能体会创业时的劳累和艰辛,80年代后,我已长大成人,那满园春色、硕果垂累的美好时光,在我的脑海里还记忆犹新啊!时间推移到90年代后,我的父亲和母亲相继去世,由于果树进入老龄期和市场的瞬息变化,我们的园艺场步入了艰难的时期,虽然场子里也经历了风风雨雨的改革与发展,但一直未能摆脱困境。

现如今,改革的浪潮铺天盖地席卷着整个园艺场,干部职工们为改善自己工作和生活环境而努力奋斗。我相信,一幅像春天般美丽的图画即将要展现在人们的面前。

有那么一天,在农历三月,当你走进灵武园艺场,尤其是当你伫立在三架山、二郎山、栖霞山巅,放眼眺望,烟树青黛,一棵棵争妍斗奇的果树、枣树,一朵朵目不暇接的果花、枣花,一层层像绸缎似的野花芳草,在温暖的阳光下,流光异彩、婀娜多姿,各种各类的鸟儿唧唧喳喳唱个不停……

我爱我的父亲母亲,我更爱越加美丽漂亮的园艺场。每每看到园艺场的瞬息变化,我就会想起父母当年的夙愿。如今,这若隐若现的梦境眼看着就要变成现实,我想,我的父亲母亲在天之灵也一定含笑九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