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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夫之以联拒仕途

王夫之是中国明末清初思想家,哲学家,字而农,号涢斋。与方以智,顾炎武,黄宗羲同称明末三大学者。晚年居住在南岳衡山下的石船山,人称“船山先生”。

明朝末年,朝廷腐败,贪官横行,民不聊生,清军趁机南下,王夫之在湖南衡山地区起兵抗清。他虽有一腔爱国之情,但没有带兵打仗之能,手下的军队很快就被清军打垮。王夫之见凭一己之力难以赶走清军,心灰意冷,便隐居广东肇庆。后来他又辗转到湘西深山老林,刻苦钻研,发奋著书达40年之久。当时,清军已入关,明朝灭亡,但是他无视清政权的存在,始终不愿为清廷效力。

清廷得了天下,百废待兴,需要励精图治,广罗人才。得知王夫之学识渊博,乃千古奇才,便派使者说服王夫之,并许以高官厚禄,请他出山为清廷效力。王夫之见了来人,没容他把话说完,他就“端茶”送客了。使者见其意志坚定,毫无办法,只好扫兴而归。

不久,清廷又派人来请王夫之,王夫之事先得知消息,便躲了起来,干脆避而不见。

清廷连吃两次闭门羹,却不死心,派来更大的官来游说王夫之。王夫之心想:我生为大明人,死为大明鬼,绝不侍奉二主。便提起笔来,书就一副对联,贴在茅屋门口,以表明自己对明王朝忠贞不渝。联曰:

清风有意难留我;

明月无心自照人。

上联喻指清廷的征辟,不能动作者之心;下联喻指作者对明王朝的眷恋之情如朗月永恒。

清廷官员看到王夫之门上的这副对联,深知朝廷不可能再得到这个人才,便长叹一声离开了。

后来,王夫之在衡阳故居潜心钻研17年,著有许多哲学、历史宏篇。他曾自撰一联:

六经责我开生面;

七尺从天乞活埋。

这副对联表达他集毕生精力研究经史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