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学生最想知道的未解之谜:百思不解的地理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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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狮身人面像

6层楼的高度,面向正东,每年在春分与秋分这两天,可从正面看着太阳升起。石像蹲踞的姿态,就好像它在沉睡好几千年以后,终于决定要提起脚步向前的样子。在地点的选择上,当时人曾做过非常仔细的考查测量,才决定了在这个俯视尼罗河谷的位置,就地取材,取比附近的山丘要高上9.14千米的石灰岩山头之石,雕成了狮身人面像的头和颈部分。山丘下侧的长方形石灰岩则被雕成身体,并为和周围的环境做成区隔,以凸显雕刻物,使得狮身人面像能够傲然独立,自成一格。

狮身人面像给人的第一个,也是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它真的非常古老。在各个历史阶段中的古埃及人,都是如此看待狮身人面像。他们相信狮身人面像会守护“肇始世界开始的吉祥地”,并认定它有“能够遍及全域的神力”,而对它加以崇拜。

这也就是公元前1400年左右,第十八王朝的法老图特摩斯四世立起“库存表石碑”时,想要传达的讯息。至今仍然静静地站在狮身人面像的双爪之间的花岗岩制“库存表石碑”上记录道:在图特摩斯四世统治前,狮身人面像除了头以外,全部被埋没在沙土中,图特摩斯四世将沙土清除以后,便建立起这块石碑,以兹纪念。

在过去5000年来,基沙高地上的风沙气候并没有重大的改变,也就是说,这些年来,狮身人面像和它的周围受到的风沙之害,应该不比图特摩斯四世的时代所遭受的更大。的确,从近代的历史中,我们不难看出,狮身人面像只要稍有疏忽,便可能被砂土埋没。1818年,卡维格里亚上尉,为了他个人的挖掘计划,曾清除过一次狮身人面像上的沙土。到了1886年,玛斯佩罗为了挖掘遗迹,不得不再度清除,但是经过了39年后的1925年时,沙土再度将狮身人面像从颈部以下全部封住,迫使埃及考古厅出面,清除沙土,使它恢复原貌。

然而,我们是否可以推论,建造狮身人面像的年代,与今天的埃及气候大不相同?如果建造成这么大的雕像,但过不多久就会被完全埋没于撒哈拉沙漠的沙土中的话,何必还要建造呢?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撒哈拉沙漠在地理上是个非常年轻的沙漠,基沙地域在11000-15000年前,土壤还相当肥沃。我们是否应该完全推翻以前的假说,从完全不同的角度重新思考?有没有可能,狮身人面像在基沙一带油绿葱葱的古老时代,便已雕刻完成?有没有可能,现在风沙满天的沙漠地带,也曾有过遍地草木、土质安定的好日子,就好像今天的肯尼亚、坦桑尼亚一带一样?

假设当时的环境如上面所述的青葱快意的话,那么在那样的风沙上建造成一个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的石雕像,就不违背思考常识了。或许当时建造狮身人面像的人,并没有预料到基沙高地会日渐干燥,而有转化为沙漠地带的一天。

然而,狮身人面像如果真的建造在一片青葱之上的话,那该是多么、多么久远前的事!我们能够想象得出来吗?

现代的古埃及研究学者,对这种想法憎恶有加。不过,连他们也必须承认:“没有任何直接的方法,了解狮身人面像建造的日期,因为它们是从天然石中雕刻而成的。”在无法做进一步客观调查下,列那博士指出,现代考古学家只能从各种蛛丝马迹的前后对证来判断年代,而既然狮身人面像位于基沙古迹群,也就是最有名的第四王朝所在之地,因此一般学者便一口认定,狮身人面像属于第四王朝。

但是对这样的推理,至少19世纪的一些著名古埃及学者并不以为然。他们曾有一度提出,狮身人面像为第四王朝出现很久很久以前便已建造完成的理论。进一步探索、研究。

有个观点认为,狮身人面像在埃及“古王国”时期建成,建造者是第四王朝的法老卡夫拉。这是传统历史学观点,它出现在所有埃及学标准教科书、大百科全书、考古杂志和常见的科学文献中。这些文本都表示,狮身人面像的面部是照卡夫拉本人的模样来雕刻的,或者说狮身人面像的面孔就是卡夫拉国王的脸,这一点已被当成是历史事实了。

那么,狮身人面像面孔的原型到底是谁呢?这也是狮身人面像身上的一个大秘密。

远古的石像是否曾被特大的洪水浸没过,这是揭示石像产生的重要依据。这场争论的起源可以追溯到20世纪70年代。当时,美国一位独立从事研究工作的学者约翰·安东尼·韦斯特,正在着手研究杰出的法国数学家,象征主义者施瓦勒·德拉布里奇晦涩难懂的作品。施瓦勒以其对鲁尔苏尔庙的论著而著称。他在1961年发表的《神圣科学》一文中评论说,考古学发现暗示我们:“12000年以前很少有困扰着埃及的气候和洪水。”他写道:“在洗劫埃及大地的一次次特大洪水来临之前,一定有一段规模庞大的历史文明期。这一推测使我们确信,狮身人面像在那段文明时期就已经存在了。这尊矗立在基沙西部高崖上的雕像,除头部之外,整个狮身都现出无可争辩的水浸迹象。”

施瓦勒简单明了的结论以前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一结论明显抨击了埃及学领域广泛认为狮身人面像是由卡夫拉在公元前2500年建造的这一观点。韦斯特在读到施瓦勒的这段话之后便认识到施瓦勒从地质学角度提供了一条探索的途径。从这条途径出发就可以“真正地证实,早在古埃及王朝文明以及其他所有已知的人类文明的数千年以前,可能已经存在过另一个文明期,或许其规模比后来的都大。”

韦斯特还说,要是能证实狮身人面像受过水浸这一点,便会推翻所有世人已接受的人类文明编年史,也会迫使我们对支撑整个现代教育的“历史过程”的种种假设重新定论,并迫使我们去面对由此而引起的激烈争论。然而,从石刻古迹上很难发现问题,就算是很简单的问题……韦斯特对从考古学角度得出的结论之理解是正确的。如果狮身人面像表面的一切变化部位能证明是水浸的结果,而不是像埃及学家们一直认为的是风沙吹蚀的结果,那么,已经建立起来的编年史就要面临被推翻的危险。要理解这种推断,只要牢记下面这两点就够了:首先要记住,远古的埃及的气候并非像今天这样始终都异常干燥;另外一点就是,比起莱纳和其他一些人认定的狮身人面像“背景建筑群”的理论,韦斯特和施瓦勒提出的狮身人面像侵蚀模式更加完善优秀。韦斯特和施瓦勒提出的狮身人面像的这个变化特征,是基沙遗址的某些古迹所不具备的。这种变化特征的提示清楚地告诉我们,只有部分建筑是在同一时期建成的。

但这是哪一个时期呢?

韦斯特最初认为,理论上不排除狮身人面像受过侵蚀的可能。因为大家早就一致认为,过去埃及曾多次受到海水和尼罗河特大洪水的困扰。就在不那么遥远的古代还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洪灾,人们认为这是最近一次冰季冰川融化而造成的。一般人认为,最后一次冰季的时间是在公元前10500年前后,而尼罗河周期性的大洪水就发生在这之后。在公元前1万年前后发生的那次大洪水是最后一次。因此可以推断,如果狮身人面像受过水浸,那它一定是在洪水发生之前建成的……从“理论上”看,韦斯特的这种推断确是站得住脚。可是,正如韦斯特后来所承认的,实际上狮身人面像所受到的不同一般的腐蚀作用并非是“洪水”引起的。

他后来认为,问题是狮身人面像的脖颈以下已经腐蚀得很厉害。如果这种腐蚀是由水引起的,那就是说,在整个尼罗河流域至少有18米深的洪水。很难想象发生这样大的洪水会是什么样的景象。这种假设如果成立则更糟,因为狮身人面像堤道的另一端,即所谓的丧葬庙里面的石灰质岩心石,也已经受到侵蚀。这就是说,洪水已爬到金字塔的底座,也就是,有48米高的洪水……斯科克自然尚未证明狮身人面像属于公元前7000年至公元前5000年,韦斯特尚未证明他认为的更早的历史时期,传统埃及学也尚未证明狮身人面像到底是否属于卡夫拉王朝和公元前2500年的那个时代。换句话说,目前尚无可能用任何合乎情理的标准来给这一独特古迹的确切归属和历史下最后的定论,狮身人面像之谜仍未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