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学生最想知道的未解之谜:大自然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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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海怪之谜(2)

自然,这两种做法都无法令人满意,因为问题依然没有解决,怪兽照旧神出鬼没。

让考察团回过头来,看看天池有无生存大型动物的可能吧。

天池不同于尼斯湖,自然条件极其严酷。最热的7月份,水面温度也不超过10℃。9月初开始降雪,从11月下旬到翌年6月中旬,湖面封冻达7个月之久,冰层厚128厘米,冰面上覆盖着90厘米厚的积雪。冬季长达10个月,最低温度可达零下44℃。

在这样寒冷的气候里,天池集水区的植物十分贫乏。火山口内熔岩光裸,贫瘠荒凉。只是在湖滨一带的堆积物上分布着稀疏的牛皮杜鹃、笃斯越橘、松毛翠等矮小灌木和高山罂粟、黄报春、大白花地榆等草本植物。几乎没有可供鱼类吃的食物流入湖中。动物的种类和数量就更少了。除了领岩鹨、白腰雨燕等鸟类之外,这一带只有高山鼠兔和蝗虫、姬蜂之类昆虫。至于在湖边发现过的粪便,疑是狐狸或水獭、紫貂在夏季偶尔从山下来留下的。

水温太低,水质太清,使天池成为一个非营养湖,藻类和浮游生物的数量极少,没有鱼类。因此,像水牛般大的野兽能在这里饥寒交迫地度日,的确是让人难以置信的。

从白头山的生成年代看,则可以完全排除掉生活着中生代动物的可能性。白头山高大雄伟的火山锥体是200万年前形成的,而恐龙类是6500万年前绝灭的。白头山在地质年代中有过多次喷发,仅1597~1702年的105年间就有过3次,最后一次距今不到280年。白头山顶部中央的喷火口是火山熄灭后才积水成湖的。恐龙类即便能够抗御住冰期的严寒,也未必能忍耐住岩浆的酷热!

那么,人们亲眼目睹的怪兽又是什么呢?

是那愚弄过人们的蛾子吗?可能。但蛾子在水中扑腾固然能造成划水线,却不能大得像水牛头。

是彩云在水中的投影吗?也可能。据考察团观察,这种投影从山顶上看有时容易被误认为是野兽。但云彩的投影不会造成划水线。

是天文峰下与湖面相平的岩石吗?它们在波浪中时隐时现,从颜色到形状也会使人们产生看见怪兽的错觉,但那些岩石是静止不动的。至于有浮力的浆沫石,固然能随波飘荡,但产生不了许多目击者所见的“快艇的速度”。

有没有可能是鹿呢?历史上有人记载过那里有像水牛并喜欢水的麋鹿和五色鱼生活在一起。如果从接近山顶的苔原带在夏季常有马鹿活动的这一点来推测,马鹿越过山头下到天池饮水,游泳或者受到野兽和人的惊动而逃到这里来,则都是可能的。马鹿体型大,游速快,因而被人们误认为是湖中怪兽也是可能的。可是,鹿科动物的形态特征本为人们所熟悉,为什么目击怪兽者不少,怀疑它是马鹿者却无?况且,夏天马鹿的毛皮呈赤褐色,比较醒目,不致被人们误看成黑灰色。此外,假如是鹿,为什么一游到湖心便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呢?鹿的水性好,体力强,是完全有能力渡到对岸的。

显然,以上诸种设想,都只有某一方面的依据,在其他方面却又自相矛盾,不能自圆其说。因而,它们打消不了人们提出的疑问。

国外的科学家和科学爱好者对世界上的深湖怪兽做过大量的考察和研究。他们的见解亦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美国玛尼托巴大学研究员赫·宁经过实验室内的反复试验,认为人们看到的尼斯湖怪兽并非实际存在,而是由于光线的反射和光线从微波荡漾的水面上折射回来的复杂过程产生的光学“幻景”。

加拿大的一位电气工程师勒恩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他认为,湖中怪兽不过是视觉上的错觉的产物。由于水面和水面上热空气层的温差引起大气中光的折射,结果游动的粗树枝也会造成失真的图像。

这种光的折射和光学幻景的奇妙之处,给人一种活生生的感觉。

不过,用这种光学现象却解释不了1977年日本渔船捕捞到并一度挂在船上的那具“怪兽”尸体。也解释不了1959年在非洲无人勘测过的泰莱湖上被当地人杀死的那只“怪兽”。

天池怪兽

拿光折射现象来解释天池怪兽也欠妥当。据了解,尼斯湖怪兽的观察者一般都是站在岸边或小船上。此时,光线几乎与湖面平行。当湖温与气温相差悬殊(通常是20℃以上)时,便会引起光线的折射,把平时司空见惯的木棒、木片也扭歪成怪兽的模样。但天池怪兽的观察者大多站在火山口上,山头与湖面延长线的夹角大于60度。同时,天池夏季的潮湿与气温相差一般小于10℃,远不如尼斯湖悬殊,这就在很大程度上又排除了天池怪兽是光学折射现象的可能性。

除此之外,它还可能有什么呢?

揭开怪兽之谜的最彻底的办法同揭开飞碟、野人之谜一样,是直接捕获它。但这种打算在实际中做起来谈何容易!人类对飞碟研究了34年。世界各地的目击者提供了数以十万计的报告和数千幅照片。其中包括击落“飞碟”的碎片,拾到“天外人”骨这样既离奇又有物证的事件。但迄今为止,却还没有人能够拿出更为确凿的证据来使一切持有怀疑观点的人信服。

人类对野人的研究也至少有20多年的历史,至于有关野人的传说,则可以追溯到两三千年以前。世界上发现的野人比怪兽更多:北美的“巨足怪兽”、外高加索的“阿可尔玛斯人”、西伯利亚荒原上的“人猿怪物”、帕米尔和喜马拉雅山的“雪人”,以及我国云南西双版纳、湖北神农架的“野人”等等。人们收集到他们的毛发、足印、粪便和遗物,拍摄了照片和影片。人们甚至发现我国四川省巫山县的“猴娃”很可能就是现代人与野人杂交的产物。但要证实一个物种的存在,根据分类学的要求,至少应该得到一副头骨。只凭几样模棱两可的发现是无济于事的。

考察团的怪兽之谜也交上了同样的命运。“事出有因,查无实据”。英国的怪兽尼西被发现的100年来,目击者超过3000人次,被拍摄了许多照片,它甚至还有顶翻一艘游船的记录。欧美、日本的科学家和旅游者年年像朝圣一样涌到尼斯湖畔。他们动用了最先进的探测仪器,挖空心思,绞尽脑汁。但所有的一切努力收效甚微。他们寻找的好似一场梦!

—个科学工作者,对于这类谜团究竟应取什么态度呢?不错,在飞碟、野人、怪兽的报道之中,你总会找到许多疑点、漏洞乃至明显的谣传。但是,你能够就此得出结论,认为所有的这一切纯属庸俗无聊的欺人之谈而嗤之以鼻吗?

不能。你可以否定它的存在,但这种结论,如同证实它的存在一样,必须来自于严格的实地考察。如果囿于传统观点,并以此判断一切尚未被认识的现象,是轻率的行为,这样做可能白白错过乃至葬送掉科学上的重大发现。人们还曾记得,对于“耳朵听字”,一度曾被认为荒谬绝伦而被一些好心人“从科学上加以否定”。他们自以为批判了迷信,捍卫了科学,但却忽视或者忘却了:科学,要倾听实践的呼声;科学,要随着社会生活向前推进;科学,只有在不断地自我更新中注入新的生命力才不愧继续被称作“科学”!

神秘的天池

白头山顶风云变幻莫测,每年有270多天刮着6级以上的大风。天池及环绕在其周围的16座山峰常年深锁在云海里,难得云开日出,让人们窥其容貌。这一切,不仅自古以来为它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也给今天的考察研究活动造成了困难。

必须承认,考察团对天池的知识还很贫乏。考察团不了解这片面积近10平方千米,平均水深204米,总蓄水量达20亿立方米的湖心和湖底究竟有些什么,那往昔岩浆的出口处是否布满了深深的裂缝与洞穴?考察团也不了解约占天池40%的地下水的补给中,有多少来自温泉。在那些温泉的周围是否也像太平洋海底流出的温泉一样,形成独特的绿洲——经融岩加热而喷出的热水提供了新的能源,维持着一个与阳光无关的生态系统。

考察团仅仅对天池湖滨的温泉群进行过考察。这里夏季泉温为42℃。在严寒的冬季,当整个湖面冰封雪罩时,位于将军峰下的温泉形成2条不冻带,面积约1千平方米;位于天文峰下的温泉形成1条不冻带,长200多米,宽20多米。温泉内有许多气泡溢出,冬季水温约10℃。

白头山天池

如果天池内确有如目击者所描述的那种大型野兽,那么它们要在这严酷的自然条件下生活下去,势必要依赖于温泉所提供的食物链和庇护所。当然,反过来说,如果上述假设经验证并不成立,不是又可以增加一条怪兽不可能在此地生存的理由吗?

由于考察团受到主客观种种因素的局限,势必存在着当代科学理论无力解答的谜团。考察团尊重科学理论,更要尊重事实。在人类的活动中时时发现同正统的科学见解相违背的东西,它们常常在开始时被视为异端而遭受冷遇。但是,正是由于科学上的那些不持成见的探索者不屈不挠地开拓,人类才得以打开自己狭窄的眼界,发现大自然的新天地,获得科学上的新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