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车子到了,他粗暴地拖我下车,手臂被扯得像要断掉,管家迎上来,见到他的神色默默地退到一边,他拖着我直接往二楼上去。
脚下虚浮,一下午都没吃东西,现在一点也不觉饿,巨大的恐惧早就压盖了饥饿感。唐仲凡正处在极怒之中,虽然我现在身份是唐太太,连我自己都没把这个身份当回事,在他眼里更是一文不值。
“我真的很想杀了你!”进了门被摔在地毯上,他砰地关上主卧室的大门。
惊恐地看着他慢慢逼近,犹如置身于地狱,面前的男人就是要将我剥皮拆骨的恶魔,房间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无处可逃。
他在我面前站定,冷冷地道:“脱!”
我愣住,马上手忙脚乱地解除身上的衣物,套装有些皱得不成样子,到处都是在通风管道内擦上的污渍,连衣服脱下放在旁边。
“脱光!”
手一抖,不敢迟疑马上解开背后的文胸,将仅剩的内衣裤脱下,肌肤与空气接触,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么,但肯定是难逃一死了。
他抓住我的手臂逼得我站起来,狠狠吻住我的唇,那不叫吻,应该叫噬咬,嘴上刺痛,口腔里有腥甜的的气味,唇被咬破了。
被压倒在床上,他分开我的腿,拉下裤子没有任何前戏地刺进来,不理会我的挣扎,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下身的疼痛像要把我撕成两半,承受着他的怒气,忍不住呜咽出声,眼泪冲出眼眶。
“别给我摆出这副死样子。”他盯着我,恨恨地咬牙,“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性,青青,我是不是不该对你太好?”
他对我好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呢?有点想笑,但下体的痛楚让我扯动嘴角都难。全身都难受,不光是下身,胃部,头部也尖锐地痛起来,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越涌越多。强压住喉咙里的呻吟,现在所受的痛苦,好像又回到了成为他玩具的初期,被他折磨的那段时间,找不到任何依靠,只有恐惧。
“该死!”他低咒一声,停止了动作,喘着粗气瞪着我半晌,终于抽出分身。
身体一松,我意外地睁开眼,正好看到他甩门离去的背影。
这样就放过我了?不可能,一路上他脸都气青了。
在床上像等着末日审判一样躺了半天,还是没有人进来,才肯定了自己逃过一劫。
难受还是没有得到缓解,我爬起来去浴室整理。
他的卧室比我的要大很多,以前我都住自己的房间很少进他的卧室,他想要的时候也不会叫我到主卧,直接去我的房间做完就走。
首先小心地清洗了脖子上几乎被咬下一块肉的伤口,才清清洗身上,洗完了出来,唐仲凡仍不见人影,我想了想还是打算回自己房间,睡在这里,万一他回来睡觉看到我,又勾起心头火就糟了。
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准备回到自己房间再换掉。
打开房门,门口站着两名穿黑西装的男子,面无表情拦住我。
“对不起唐太太,唐先生说您不能出这个房间。”
果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关上房门,我苦笑,变成监禁了。
这时肚子饿得咕咕作响,从中午到现在一点东西也没吃,饥饿感终于压过了别的不适占领着神经。屋子里看了看,除了酒什么吃的也没有。
靠着床边坐在地毯上,将身子缩成一团,这样稍微好过一点。
今晚没事不表示明晚也没事,唐仲凡刚刚恨不得将我尸万段,却又突兀地收敛了怒气,让我想不明白,是对我手下留情吗?制造一个唐太太意外失踪死亡的假像并不难,对于这些人来说,玩具死亡是很平常的事,我不信他会良心发现突然心慈手软起来。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天色大亮,我还是维持着昨晚的姿势,僵太久到处都酸痛。
管家敲门进来,放下装满早点的托盘又出去。我头晕眼花地站起来,挪到茶几旁。
牛奶,白粥,几碟小茶,我狼吞虎咽地吃着,饿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吃完了,又靠在沙发上迷糊了一会。
午餐,晚餐,都是管家送上来,唐仲凡没出现,而且连着几天都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