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The real question,then,is how Asian parents imbue their offspring with this kind of motivation.褖Underlying this bond between Asian parents and their children is yet another factor I noticed during 15years of living in China,Japan,and Vi鄄etnam.It is simply that Asian parents establish a closer physical tie to their in鄄fants than so most parents in the United States.When I let my baby son and daughter crawl on the floor,for example,my Chinese friends were horrified and rushed to pick them up.(Fox Butterfield:Why They Excel)于是真正的问题是,亚洲的父母是如何将用这种动机来熏陶孩子们的。……连接亚洲的父母和孩子的纽带下还有另一种更深层的因素,这是我在中国、日本和越南生活了15年中发现的。它不过是,亚洲的父母对其幼儿比美国大多数父母建立了更加贴近的身体联系。例如,我让幼小的儿女在地板上爬来爬去时,我的中国朋友大为惊骇,赶紧冲过去把他们扶起来。(《21世纪大学英语教师参考书》)英语中的”孩子冶作者用了四个不同的词:offspring、children、infants、baby son anddaughter,之所以不会引起误解,就是因为这些词的前面有their、my 代词形成的照应和粘连。
汉语是一种意合性语言关系。汉语几个相关词语和句子的组织,不是靠形态形式变化和连词,代词等语言的衔接手段,而主要靠句子内在的意思来连接的,因此连贯是隐性的。这就给用词提出更高的要求。词语意思必须清楚、明了,歧义性和模糊性要低,句子才能行文连贯通畅。也就是说,在不主要使用“因为冶、”所以冶、“然而冶这些连词,在名词主要以光杆形式出现的情况下,即名词前面可以不用像英语“his /their /its冶等物主代词(如”我穿上衣服,等待客人冶,但英语的物主代词是强制性的:I put on my coat and wait for my guest.)和没有a /the 冠词情况下,依靠词语的简单重复,来增加句子的凝聚力和连贯性,便是很自然的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词语的重复是一种形合手段。潘文国(1997:356)认为汉语的形合手段有二,“一是话语中的同字重复,二是通过骈偶以互文见义冶。骈偶结构既是结构的重复,也有部分词语的重复。可见词语的重复在汉语篇章中起着非常重要的连贯作用。这就是为什么对听者或读者来说,词语的简单重复要比使用代词、同义词、上义词更能使句子意思显明易懂。同样也说明了为什么在讲话中,在演讲中,词语重复的频率大大高于书面文章。原因在于,对听者的注意力和理解力要求更高:只讲一遍,或没有注意听,或一下子没有理解,意思就丢了,不像书面文章,可以来回地读。因此讲话者有时只能放弃同义词、上义词、近义词、抽象词这些需要高度理解力的词汇手段,而转向词语的重复。这还可以解释为什么在结构比较严谨,阅读难度比较大的说明文、议论文和科技文章中往往少用词汇的变化和代词指称,而多使用一些重复词汇手段。陆振慧(2002:325)对11篇汉语文章和21篇英语文章的统计,发现说明文和议论文中的词语重复远远超过记叙文和描写文。
由于汉语篇章连贯主要是意合的,缺少外显的衔接标志,就需要在词汇运用上尽量”显性冶、明了,以减轻语言运用者的理解难度和记忆负担,平衡汉语在语法衔接手段上的“隐性冶。而英语是”显性冶语言,有着丰富的外显的各种衔接形态标志,因此在词汇运用上可以追求变化,即使语义是“隐性冶的,或相对模糊的。
3.3.2指称词语
在篇章中无论是代词同义词,还是重复词等都是指称词语,都是用来指代篇章中存在的先行词语。而选择哪一种词语,代词或同义词,还是重复词都是受制于指称语的可及性,也即考虑听者或读者能否迅速便捷地将这样的指称词语与所指的先行成分对起来。按照语言接受者的记忆和注意力模式,当听话人的记忆处于激活状态,讲话者选择非重复原词手段,如代词指代等是没有问题的;而当听话人的记忆不处于激活状态,选择代词和同义词等,就会给听话人带来理解上问题,要多想一会儿,才能弄清指代的是什么。但如用原词重复就不存在理解困难。
根据Ariel(1990)的可及性理论(Accessibility theory),影响可及性有四个因素:i)距离,即指称表达与上文语境中先行成分之间的线性距离。距离越短,可及性越高,理解越容易;ii)竞争,即两个以上的先行成分或实体的存在在解码者心理上的可及程度的大小,如先行成分只有一个,可及性就越高;iii)凸显,即先前语境中的先行成分或实体是否是当前谈话的主题,如是现在正讨论的主题,可及性就高;iv)一致,即当前的指称表达与先行成分或所指是否属于同一心理框架,世界知识、情景或观点是否一致,一致的,可及性就高。Ariel(1990)认为,指称词语形式和可及性有关联性。使用零代词说明可及性最高,也就是说听者的记忆处于最激活的状态,不用费力就可以理解指代的是什么,依次是代词、名词、名词短语等。换个角度说,如使用名词或名词短语的语言形式,说明听者记忆处于最不激活的状态,讲话人只能通过重复名词,甚至加解释(名词前的定语),形成名词短语才能让听者理解。如果我们按照Ariel 的可及性模式,我们可对名词再细化一点,按照影响可及性的因素对各种名词词语形式也排个队,就会发现这样的排序:重复词复合词派生词代词同义词抽象词上义词同指词。也就是说,在记忆处于不激活状态下,对篇章连贯最直接,最易理解的是重复词,其次是复合词、派生词,再次是同义词等,同指词对听者或读者的篇章理解要求最高,必须要求语言接受者的理解和记忆处于最激活的状态。例如:
[24]The more people are jammed together,the more hostile and irrational they be鄄come.Such irrationality is evidenced in the higher crime rates,the general im鄄personality and lack of community in large cities.And people need recreational space,too,especially if they live and work in cramped quarters.Yet recreational areasbeaches,camping grounds,national parks,ski resorts,and the like -are already crowded with people.(《21世纪大学英语》第一册)显然people 的重复,最有助于读者建立篇章连贯,irrational /irrationality 派生词关系也容易对上;they 只要篇章中存在一个复数先行词,理解也不难;jammed /cramped /crowded 构成的同义词关系需要词汇知识;而space /quarters 是同指词,如前面没有recreational 的重复,就较难看成同一东西,而cramped quarters /large cities 上下义关系,没有读者的百科知识,就很难意识到是同一事物。英语和汉语的这些词语对可及性或篇章理解的影响程度是基本一致的,但是在使用上存在较大的差异。如最明显的是英语很少使用简单重复的词。下面我们分析其他几种词。
3.3.2.1复合词
英语复合词的产生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为了追求语言表达的变化。Hatch &;Brown(2001:191)在解释复合词说”Compounds are useful ways of condensing information and they add variation to the way we refer to concepts in discourse.For example,in a com鄄position we might begin by talking about cuts in education and then later refer back to this as education cuts.On a campus having fiscal problems,we can say that students have organized a protest against hikes in their tuition fees.Later in the discourse,we might refer back to this with the compound tuition fee hike campaigning 褖Compounds provide us new ways to refer to the same information 褖冶从这段话,我们不难看出复合词在语篇中的作用,它不仅仅是语言经济的表现形式,还是语言修辞的表达手段,复合词是同一内容的短语甚至句子的变体,因此英语复合词的使用是积极的。汉语复合词就有所不同,两个词素的组合是语言内在要求的结果,即双音化,而非修辞要求,或追求表达变化要求,如道路、城市、地震等。在许多情况下汉语复合词的使用是唯一的选择。
3.3.2.2派生词
英语中存在大量的派生词。由于词根相同,只是词缀的变化,因此其篇章理解度几乎和重复词一样,如下面的retrieval /retrieve 和compare /comparison。
[25]In a radical departure from conventional organ retrieval methods,transplant sur鄄geons and coordinators are exploring controversial new techniques to increase the number of organ donors.People may be concerned that there is a tendency to re鄄trieve organs when the donors have not truly died.(Los Angeles Times,92/7/4)移植手术的外科专家和协调人员正在探索新的技术以增加器官捐献者的数量,这些技术错综复杂,与传统的器官移植方法大相径庭。人们也许担心会有这样一种趋势:在捐献者尚未真正死亡时器官就被移植。
[26]Indeed,until two centuries ago,the West was so backward in agriculture com鄄pared to China,that the West was the underdeveloped world in comparison to the Chinese Developed World.(Robert Temple:The West蒺s Debt to China)实际上,直到两个世纪以前,西方在农业上与中国相比仍落后许多,与发达的中国相比之下,西方就是欠发达地区。
而汉语中的派生词就少得多了,这主要是由于汉语大多数的词都是兼类词,虽然词性用的不同,但从词形上,很难看出有变化。如上面两个例子中,词性不同,但都是“移植冶、”相比冶和“中国冶。汉语中某些词语即使有派生形式,但由于某些原因,变化也很少。如例[22]中的irrational,irrationality,汉语只能译为”表现出的非理性。这种非理性冶。因此,派生词对英语是变化的手段,而对汉语来说则不是。
3.3.2.3代词
总的来说,汉语代词并不发达。“学习古语的人都知道,古人不爱用第三人称代词,在该用第三人称代词的场合,要么就重复名词,要么就干脆省略。直到现代汉语,大致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