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秋黎转过身,交代了落宸风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为了姚木瑾和凌心悦的安全,姚木原硬是拖到了差不多没有杀手后,才出来找的姚木瑾两人。
姚木瑾背对着他,一直不敢直视他,毕竟是他拐走了凌心悦,还是在姚木原的新婚之夜。而且还跑了这么久,姚木原肯定找他们找了很久。身为弟弟,姚木瑾一直都很愧疚,家里的事他没能帮上忙,却还拐走了姚木原的新婚妻子。
但是他不后悔,他知道,自己带凌心悦出逃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而落宸风悄悄潜入鬼市,想要找到揽月,得知那魅心妖的藏身之处。既然那妖已在鬼市潜伏了近千年,那便不会让人轻易找到。
江云袖在自己房中,透过面前的镜子,监视着落宸风的一举一动。秋黎和陆琰之则是慢慢从鬼市的另一侧进入,根据那妖精残留的气息进行寻找。
秋黎一路跟着陆琰之,她知道,陆琰之一定能凭借着这些许的妖气找到,并且解决这件事。还没反应过来,秋黎只觉得身边一阵寒气,下一刻便被人勒住了脖子。陆琰之率先反应过来,却也不敢轻易出手,况且对方,不是普通的鬼。
“胆子还真是不小啊,敢闯到我的地盘。”一阵怪异的声音从两人周围传出,让两人都皱起了眉头。这东西什么时候来的?
秋黎一边为自己的警觉性下降而暗自懊恼,一边又在想这怪异声音的来源。
“连我都发现不了,还妄想找到我家主人。真是可笑!”怪异的声音继续响起,陆琰之朝一个方向看了看,手中渐渐聚起灵力。“不要这么暴力。”
怪异的声音由四周逐渐变成一个方向,一个人形慢慢显露出来。
揽月?顾不得自己脖子上还被束缚,就想要张嘴说话。却被自己喉咙异样的感觉给阻止。
陆琰之环视了下四周,发现秋黎脖子上的绳索并不由面前的揽月控制,而这绳索,他打不开也切不断。
不对!陆琰之突然意识到,这揽月站在他们面前这么久,都没说一句话。
也就是说,揽月的出现,只是一个幌子,来拖时间的幌子。想到这里,陆琰之也不再顾忌揽月,直接拉过秋黎,直穿过揽月的身体。
果然。陆琰之继续向前走,刚才的揽月不过是幻觉。
“等一下。”秋黎抓着陆琰之的手,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陆琰之一转头,觉得面前的人有什么不对。
这绳子?陆琰之猛的发现,他们离那个虚幻的揽月越远,秋黎脖子上的绳子收的越紧。
无奈之下,陆琰之只好带着秋黎再回到揽月身边。
秋黎明显觉得自己脖子松动多了,能开口说话了:“你先去,不用管我,我有办法去掉这绳子。”
“我不信。”陆琰之断然拒绝了她,要是她真的能去掉,早就去掉了。
“可是云岚决不能落在江云袖手里,我们必须找到魅心妖,不然的话,整个天下会毁了的!”
“为什么是整个天下?”
“绝对不是江云袖要云岚,而是他背后的妖。”
这……
陆琰之踌躇了半天,还是留秋黎在原地,自己连忙去找魅心妖。
而另一边,落宸风终于是找到了揽月,但揽月什么也不说。
江云袖来到秋黎所在的地方,将秋黎带到魅心妖的面前。
秋黎看着眼前的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实在很难想象,这魅心妖竟是个男人。
看着秋黎一直盯着自己,那魅心妖却突然笑了。
他缓缓走近秋黎,抬起她的下巴:“怎么,连你也被我迷住了吗?”
秋黎没说话,只是想躲开他,却动弹不得。
像是看出了秋黎的意图,他冷笑一声开口道:“别妄想了,我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啊。行了!我也不跟你闹了。这云岚,我们是要定了!”
语罢,那妖径直走出门外,江云袖如同失了魂一般,呆呆地跟在他身后。
像是预想好的,秋黎嘴角含着笑看着魅心妖被一道剑气弹回屋内。
“这?”魅心妖缓过神来,看着走进屋内的落宸风,问道:“你不是应该在找那个女人吗?”
落宸风径直走向秋黎,帮她解开绳子,却一直都没有理那妖。
“你还真觉得宸风的行踪在你的掌握之中吗?我活了上百年,这鬼市中有什么东西,我会不知道吗?”
“你……”魅心妖又看到了从门外走进的陆琰之,更是震撼,自己明明留下了相反的气息,为什么他能找到这里?
“你最大的劣势,就是太过于小看陆琰之。你以为,他会看不穿你的把戏?”
一句接一句的话,让魅心妖有些恍惚,自己仿佛忘了,自己原来要干什么。
一阵风吹过,魅心妖又恢复了神智。他轻抬起手,准备控制早已没有神智的江云袖,却被落宸风一把拦下。
深知大事不妙,魅心妖手一挥,揽月便又出现。
落宸风眼疾手快,一把剑直接刺入魅心妖的心脏。
随着魅心妖的慢慢消失,江云袖眼里的神色也渐渐恢复过来。
而姚木原也带着姚木瑾和凌心悦开始往家里赶。
自己离开了这么久,朝堂肯定会拿自己父亲开刀。而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出门的消息竟然被府中的人泄露,导致三人回家的途中不断有追杀的人。
身为兄长,姚木原处处维持着三人的平安,可终究是敌不过人多,胸口硬生生中了箭。
好不容易躲过追兵,姚木原也到了最后的时间。
姚木瑾看着自己的大哥,自己都带着他的新婚妻子逃了,他都没有生气,反而处处保护者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弟弟。
“哥!你别走!”
“木瑾,我没有时间了,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会看到我的故友,他会安排你们回家。我知道,她一直喜欢的都是你。”
“哥!”姚木原和凌心悦同时叫道。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原来他一直在纵容着他们两个人。
而自己,竟是在他走了之后才明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