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管理东莞企业家创业故事
83925600000002

第2章 “小商”扛大旗

赵江

【人物导读】叶菁,广东东莞人,广东智通人才连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东莞市智通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中国人才交流协会副会长、东莞市人才资源发展促进会创会会长、全国专利技术展示(东莞)交易中心理事长、东莞市技术与知识产权服务中心理事长。自1995年创立智通以来,坚持多年专注与人力资源服务研究,为推动人力资源服务行业的发展进步、促进我国人力资源高效配置和充分就业做出了重要贡献。在企业发展过程中坚持科技创新驱动、坚持标准规范管理、坚持品牌打造建设、坚持社会公益责任,将智通打造成为具有全国影响力、持续成长进步的全国性人力资源服务领导品牌。

叶菁曾获得过全国和广东省“新长征突击手”“全国百名优秀青年厂长(经理)”“广东省职工劳动模范”“广东省优秀民营科技企业家”“东莞市优秀民营企业家”“东莞市第一届优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以及东莞市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莞城区人大代表、党代表和优秀党务工作者及“东莞市60位锋尚人物”等荣誉称号。

叶菁这个名字,大家似乎熟悉,不熟悉叶菁还能熟悉谁?

当然,相对于他的成就,以及他麾下公司的名望,他个人的名声还是太小了!小到在他的家乡东莞市,至少半数以上的人对他说不出个子午寅卯。凡事相对而言,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李克强知道叶菁,到他的公司视察过;众多企业和成千上万(过亿)的人因为他而飞向东莞,到他的公司流连过,通过他搭建的平台完成了招聘和求职双向选择。因此,若说熟悉叶菁的人不够多、叶菁的知名度不够高,也不十分准确。

叶菁像众多莞商一样,安于隐姓埋名,乐于幕后工作,不希望别人关注他本人,唯愿大众知道他的公司和团队,以及由他的公司和团队提供的服务产品。他于1995创建的广东智通人才连锁股份有限公司,是一家集人力资源招聘、外包、猎头和培训为一体的全国连锁企业,也是全国首家登陆新三板的人力资源综合服务商。

哦,原来是智通!那个脍炙人口的智通!

一般意义上说,涉足基础产业、能源(资源)产业及金融产业即可谓之“大商”,把小生意绵延百年也可谓之“大商”。叶菁是开发和服务于人才资源这种特殊资源的,“大商”当之无愧。不止于此,叶菁和他的公司起源于边缘,成长于夹缝,施展于智慧锦囊,壮大于自强不息。他创建了国内最早、最大的民营人才市场,将智通打造成“人才银行”“才市航空母舰”;他创建了以“组织文化”为核心的智通文化,并以这种卓越的企业文化擦亮城市品牌。上述两项重大贡献,足证叶菁把大商内涵演绎得淋漓尽致。

2016年5月,叶菁携多位企业家共同牵头,精心筹备,发起成立了“东莞市人才资源发展促进会”(以下简称人才会)。叶菁扛起大旗,担任创会会长。在他领导下,人才会经过短短两年的运作,已成为拥有近300名会员、社会声誉良好、内有凝聚力外有影响力的优秀社团组织,为人才会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通过公司掌门去认识公司,通过商协会领头人去认识商协会,更符合大众文化趣味。那么,我们就来认识一下叶菁吧。

“土著”叶菁,在石头缝儿中顽强生长

东莞是一座超级低调、超级务实的城市,部分原因是她在短期内由农业社会脱胎而来,带有鲜明的农业文化基因。东莞又是一座敢为人先的城市,部分原因是她崇尚抢先一步蹚未知,即俗话说的饮“头啖汤”,不是头啖汤多么好喝,而是抢不到头啖汤意味着没饭吃。近代以来,东莞这座城市工业化和城市化速度异常迅猛,但她的人文基因仍然一脉相承。

叶菁是这座城市的“土著”,祖辈土生土长于斯,其低调务实、敢为人先的个性与生俱来。人们从叶菁身上不难发现,低调务实与敢为人先是一个整体概念,具有内在完整性,不可分割。不务实的人谈不上敢为人先,若非敢为人先犯不着低调。

1972年,17岁的叶菁中等职业学校毕业了,他这个城镇居民此刻已不用下乡,此前“上山下乡”的大哥大姐们正陆续回城。可是,哪里有业可“就”,还是个问题。彼时,千年莞邑仍是农业县,没有多少像样的工厂,容纳不了多少工人。叶菁像同时代大多同龄人一样,需要找出路、寻饭碗及谋生计。

叶菁是幸运的。当时的东莞县为解决城镇富余人员及社会闲散劳动力就业,允许各街道自办集体企业。叶菁得以进入莞城街道办的一间小厂,从事一些边沿的配套生产及简单的维修加工之类的工作。两间铁皮房,中间一块空地,上面用竹子搭起来,似厂非厂,也就算是“厂”了。就业环境简陋、艰苦,叶菁却很珍惜这份工,干活很积极。没多久,他当上厂里的机电维修小组组长,“领导”八个人;很快又当上厂长,“领导”几十个人。莞城街道办借给叶菁3000元钱(三年后归还),意思是厂里这帮人就由他领着干了。

叶菁小小年纪,开始学着操几十号人的心,这些人都要跟着干活吃饭啊!厂子虽小,只要肯劳动,就不会让大家挨饿,这一点他有信心。但光靠零打碎敲接点维修活儿,很难维持。那么,厂子还能干什么?干什么能赚钱以使工厂能够维持下去?这是摆在叶菁面前的重大问题。对于他这个领着一群街道闲散人员谋生存的小青年而言,最发愁的事情莫过于找不到方向。

古人有训:男怕入错行。现代人看来,不仅男怕入错行,女也怕入错行,工厂也怕入错行,资本也怕入错行。

工厂起步艰难,叶菁领着工人们苦苦摸索,终于认定技术革新是出路。他们先是生产小五金以及与五金相关的产品,后来随着工人技术熟练程度提高,叶菁带领大家对产品进行研究改进,他对技术的痴迷和锲而不舍在那时就表现出来了。两年后的1974年,他和工人们自行研制出一种以电流互感器为主的电器产品,成为适销品。工厂借此走出困境。

那时没有创业的说法,叶菁实际上已经走上创业之路。那时也没有科技创新的说法,叶菁实际上已经走上科技创新之路。现成的路肯定是没有的,这是生活向他呈现出的一种真实,也是生活教给他的一个朴素真理。他这辈子做的许多事情都是自发的、自找的,换言之,不是体制动作,不是规定动作,自己看着办,办好办砸,自己兜着。自谋生计,自图发展,自负盈亏,这些带有冰冷色彩的字眼儿当可概括他的足迹,他是一个最没有依赖感的人。

干起来方知自己实力不足,这个实力主要体现为文化科技知识,尤其是工厂从技术革新中尝到甜头,从研发新产品中尝到甜头,叶菁更加认识到科技知识的重要性。随着国家恢复高考,叶菁跃跃欲试,积极投入备考。这时,街道办书记找他谈话,尖锐指出,求学是好事,但如果他离开,企业恐怕就难以为继了,恳切希望他留下。叶菁心里很纠结,他志存高远,又颇念旧情(工厂草创时街道曾借钱给他,堪比雪中送炭),他决定留下。

时值改革开放,外资企业纷纷以“三来一补”为主要形式到东莞投资建厂。叶菁的工厂具有相当基础,立即成为外资青睐的合作对象。从1981年起,叶菁先后与数家港商合作,从事来料加工贸易,生产加工塑胶、五金、电子等产品。几年后,因东莞经济发展带来电力不足等问题,叶菁率先推出自主开发研制的调、稳压器产品,走俏市场。凭借这款产品,叶菁得以积累第一桶金。

1983年,随着企业改制,叶菁的街道办小厂变身为东莞利士集团(东莞智通实业有限公司前身,以下简称智通实业),叶菁出任董事长。这是东莞第一家集团公司,也是东莞较早引入外资的企业。利士集团借船出海,先后与多家大型生产与流通领域的外企、国企合作,生产销售PC机主板、电唱机、现代五金电子制品等当时的热销商品。鼎盛时期,利士集团一共拥有13家工厂,业务范围涵盖工业地产、建筑设备制造等。

企业做大后,人才不足的问题十分突出。叶菁求贤若渴,开始通过各种渠道在社会上广揽人才。他深知,一个群贤毕至的企业才有活力、有后劲。他同时也了解,青年学子们离开校园恃才而飞,总是择良木而栖,期待到合适的企业及岗位历练和发展。他将世态人心琢磨得挺透,招人很有一套。

与叶菁合作的港资企业见叶菁有办法招到人才(当时主要是工程师、技术员),便委托他帮忙。叶菁知道这些港资企业的苦衷,他们不在体制内,没有现成的用人渠道,但对人才又有很大需求。再者,大多外资及中外合资合作企业都希望尽快解决人才本土化问题,毕竟在内地聘请工程师比从外面带进来的工程师成本低很多。叶菁受人之托,凭借自己地头熟的优势,自1986年开始帮助港资企业寻找内地人才。这些工作当然是义务的、免费的,一来可以促进合作,二来为企业寻找人才,他乐此不疲。

可是,问题来了。工程师们很珍惜自己的干部身份,一般不愿挪动,尤其不愿到外企工作。他们在国企干得好好的,工资、福利待遇、技术职称的提升都有正常轨道,家属上班、小孩上学也都就近就便,到了外企,这一切都没了,连档案、工龄、社保等也没了,认为很不划算。

这边急着用人,那边人才不愿“屈就”。一筹莫展之际,叶菁想出了办法:把人才调到他自己的公司里来,保留其身份、档案等,该买社保就买社保,该提升职称就助其申报,家属小孩就业就学都帮助解决好,然后把人才派到外企去工作。这个办法是被逼出来的,叶菁让自己承担了很大责任。当时,许多本土企业都不愿意揽这个事儿,将其当作负担、累赘。

玉成他人,是叶菁最典型的个性特征之一。

这个办法很灵。工程师们一看,叶菁的公司与自己原来的公司差不多,待遇没有变,又可以到外企拿高工资,何乐不为。那时一般国企月工资为六七十来元,而外企可拿到400元。这一信息不胫而走,开始有求贤者和求职者慕名找上门来。

利士集团的创新做法获得东莞市人事部门的大力支持。一直以来,包括干部调动在内的人事工作都是政府主导的,他人无权插手。叶菁的做法无疑打破了这一坚冰,为众多人才匮乏的企业开辟了引才渠道。在理念上也有了突破,即人才是可以流动的,企业“用人”是可以变通的。

进入1990年,东莞经过10余年的快速发展和积累,多种经济成分的企业争相大展拳脚,形成万马奔腾的局面,对人力资源的需求更大了,各个车站码头人流量都非常大。莞城是东莞的老城区,叶菁的智通实业所在地(即如今的智通人才连锁总部A馆),坐落在莞城区一条叫作莞太大道的路边,与当时的东莞汽车总站隔着一条绿化带。

汽车总站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青年男女带着梦想前来打工。他们提着大包小包从汽车站蜂拥而出,成群结队,风尘仆仆,经常与叶菁擦肩而过。他们带着对新的劳动岗位和新生活的热烈渴望,不惜离乡背井、舟车劳顿的身影,他们充满青春憧憬而又多少带着些迷茫的眼神,叶菁尽收眼底。自己何不尽一份心,出一份力,帮助他们尽快找到一份工呢?也不枉他们千里迢迢这么大老远跑一趟啊。人才中介、劳动力中介是可为的。

想法尚不成熟,但叶菁的恻隐之心、商业神经显然都被触动了。更重要的是,他发现服务行业正是一片蓝海。

与之形成反差的是,叶菁公司的产品销路慢慢差了,越来越差,原因是同类进口产品质量好,价格也不很高,挤占了市场份额。自己无论从资金、技术和原材料等方面都不占优势,显然竞争不过人家。怎么办?经过多日市场调研、分析对比和潜心研究,叶菁萌生了“拾遗补缺”的想法。就是不与电子行业中的外资企业做正面竞争了,也不与其他行业中的龙头老大企业做正面竞争了,索性彻底从制造业抽身而退,转型做服务。概括地说就是退二进三,退出第二产业,进军第三产业;直白地说就是我不与你交锋了,我为你服务。

制造业起家的叶菁,就这样果决摒弃了主流行业,不仅将滞销产品及时停产,而且像电唱机等几个尚算红火的家电产品也全部停产了。他的决断力可见一斑。转型很痛苦,处理积压产品的时候,百分之一的价钱都卖不出,叶菁壮士断臂,强行转型。他告诫员工:不转型肯定会被拖死。

服务行业也有很多细分。自己的企业该何去何从?此时,积累了第一桶金的很多本土企业家纷纷把资本砸进同属服务行业的酒店餐饮娱乐业等,叶菁却别出心裁,另辟蹊径,选择了“人才中介”这个此前在国内没有人做过的营生,这是服务行业中的“非主流”门类,亦是服务行业中的一块处女地。

从业余去做,到成立公司专业去做,这个跨度相当大。叶菁很谨慎,特意从北京、广州邀请一大帮专家权威来到东莞,其中包括广东省人才交流研究所所长等人(各地政府于1987年相继成立人才交流中心),帮助他做分析论证、制定规划和确定方向。大家一致看好这个行业,叶菁增强了信心。但是,这个行业传统上是政府的业务范围,因为它是个社会问题,牵涉面巨大,攸关民生,市场化程度低。私企究竟该怎样做,究竟能做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政策的允许度是多大?群众是否买账?会有什么样的不测?面对一大堆未知数,叶菁表现出坚韧,没有动摇。

东莞市首批批准了四家企业开展人才中介服务,叶菁是其中一家。在当时,这是一件新事物。

1995年2月,叶菁在智通大厦四楼一个角落处腾出一间办公室,成立了“东莞市智通人才智力开发有限公司”(广东智通人才连锁股份有限公司前身)。这个不起眼的小公司所从事的行当,慢说当时在国内非常陌生,即使16年后,它仍然像个另类。智通人才早在2010年就已具备上市条件,是东莞市第一批上市后备企业。后由于种种原因调整到2011年,企业将所有手续都办完了,报送国家有关部门。可是,创业板上市目录中分门别类排列着九大行业,唯独没有人才、人事这个行业门类,智通因此而无法在创业板上市。直至2014年行业限制取消,智通遂于同年8月23日在新三板上市了。

多年后,人们发现叶菁的“拾遗补缺”谋略极为明智,极有勇气,因为它是“蹚雷”之举。或许正因为明智,才需要蹚更多的雷。叶菁并非不怕雷,而是他有护身法宝。前面讲到,叶菁热衷于玉成他人,擅长从他人的满足中获取自己的快乐,这种天性自然而然地成为他的护身法宝。

谁看到了数以万计的企业主求贤若渴的眼神?叶菁看到了。

谁看到了数以千万计的求职者渴望就业的眼神?叶菁看到了。

这些感性的东西成为叶菁义无反顾投身人才市场的动力源泉。

在商言商。企业对人才的需求,人才对劳动岗位的需求,已然汇合成一种双向需求。叶菁发现这是一种庞大而又持久的社会需求。有需求就像有订单一样,他感觉机会来了!慧眼独具的叶菁瞅准了充当“桥梁”的机会,尽管这个机会扭扭捏捏、若隐若现。一头联络雇员,让人才增值,一头联络雇主,让企业增效,令双方各得其所,这件事既有功德又有利润。

叶菁连同他所选择的人才中介,仿佛从石头缝儿中冒出来的。自此,他携民间资本大举进入人才中介领域,把人才中介这个“遗”和“缺”开辟成了行业,带领员工在该行业中精耕细作,将专注做成了专业。更以短短20年时间,将其拓展为大气磅礴、势不可挡的“人力资源综合服务”这一朝阳行业。

铁血叶菁,一扫天下平

叶菁个头不高,身材不壮,说话慢条斯理,走路轻快,人到哪里都不会发出多大声响,不用指望他是什么猛士,也不会看到他有器宇轩昂那一刻。许多女性与他站在一起,都比他高大威风呢。总归一句话:他那外形乃至他那气质都挺“草根”的,与高大上不沾边儿。

可是,叶菁之铁血睿智,无数人不能及。

做起来才知道,人才中介行业具有不可小觑的复杂性。彼时,国家刚从计划经济脱胎,大学生也刚由国家包分配逐渐转变为部分不包分配、完全不包分配。政府搞招聘会是免费的,因为有财政补贴。私企搞招聘会则要收费,否则场地费、水电费、员工工资等就没有来源。再者,大家习惯于相信政府,不习惯对某个名不见经传的私企抱有信赖。这些传统做法和旧的理念像大山一样横亘在智通人才面前。

叶菁带着员工到深圳人才市场参观学习。不是明目张胆去的,而是偷偷摸摸、以招工为幌子混进去的,正可谓现代版“偷师”。当时深圳和广州的人才市场都由政府开办,他一个私企老板,谁会欢迎他前往参观学习呀,若非招工,可能连门都进不去。从深圳回来后,叶菁决定照葫芦画瓢。他笃信一条:只要提供有价值的服务,公司就有发展的机会和空间。

当时企业招聘人才在报纸登广告需花费700元左右,成本很高。若能提供一个场地,让企业和求职者双双进场,面对面交流,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面试”,不是省事多了吗?既可帮企业节省广告费用,又可让求职者提高“命中率”,一举两得。基于这种考虑,叶菁和他的团队首创了现场招聘模式。

1995年5月,经过精心筹划,智通人才组织的第一场招聘会鸣鼓开锣。20多家本地企业来到现场设点招聘,求职心切的人们闻讯从四面八方赶来,把智通人才狭窄的办公室甚至走廊通道都挤得水泄不通。经过一轮轮不拘形式的交流、洽谈,企业和求职者简直有相见恨晚的感觉,结果成功率很高,双方都很满意。

首次招聘旗开得胜。智通举办的现场招聘会赢得了招聘企业和求职者的信任,前来设点招聘的企业和求职者越来越多。智通现场招聘会的频次不断增加,起初只逢周六举办,后来扩大到周日,再后来又扩大到周三、周五举办。现场招聘会的规模犹如滚雪球一般,越做越大,整个智通大厦从一楼到四楼都成为招聘会场所。

然而,麻烦接踵而至,智通人才连续遭遇重大危机。

那时,模仿别人的生意模式似乎成为风气,任何行业和企业都很难做成独家生意、独占鳌头。就在智通人才有了成功开端,逐渐步入正轨并快速发展起来之际,大大小小的人才中介机构如雨后春笋般在东莞汽车总站方圆500米的范围内冒了出来。最高峰时,以汽车总站为圆心,在莞太路方圆一公里范围内,聚集了100多家规模不等、大小参差的职业中介机构。

智通人才的“同业者”呈爆发式增长,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将敢为人先的智通人才淹没了。一哄而上的职业中介良莠不齐,但有个共同特点就是觊觎智通人才的人头汹涌、济济一堂场面,以及由这种场面带来的业务收益。

智通靠什么突围?叶菁告诫团队:不要怕竞争,要把竞争压力变为动力。服务质量是企业的核心竞争力,要靠近乎苛刻的诚信和不断创新的服务去赢得市场。

可是,叶菁期待的良性互动局面没有出现,恶性竞争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在智通人才对面和斜对角成立的两家人才中介公司都曾派人到智通人才偷师,也曾获得过叶菁的帮助,可是,他们翅膀硬了之后风头盖过智通人才,在莞太路上一度形成三足鼎立局面。对手的野心很大,想把智通人才挤垮、吃掉。首先,他们凭借自身背景,大手笔贷款投资,把招聘场地装修得很漂亮,冷气充足,人进去以后感觉非常舒适。其次,智通人才安有喇叭,对方也搞了数个喇叭,弄得周边环境一片嘈杂;他们还将大巴开到智通人才门口,把从里面出来的人直接拉到他那里去搞活动。再次,买通关系,突然禁止智通人才租用周边的停车场,弄得智通人才措手不及。更有甚者,对方的员工把智通人才董事的汽车撞了,双方一度剑拔弩张,差点打架。此类事不胜枚举。

很长一段时间,叶菁不动声色。其实,他一直在观察和思考,且早已将对方的软肋看在眼里。智通人才的竞争对手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把人才中介这个行当看简单了,看轻了,以为摆个桌子收钱就是。他们不屑于了解该行业的奥妙在哪里,不屑于培植服务团队,不屑于苦练内功,更不屑于设身处地为求职者着想,只图赚快钱,趁供需两旺之机捞一票。叶菁知道,凡事不用心去做,不踏踏实实去做,就不会有好果子,往往难逃自生自灭窠臼。首批被批准的四家人才中介公司,另外三家早已不存在了,唯智通人才硕果仅存,这就是最好的例证。

智通人才的竞争对手中有个腾龙公司,始终对智通人才虎视眈眈,搞垮智通人才的架势很猛。他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给广东省委书记写告状信,说智通人才招聘高峰期,一个平方挤满18个人,安全堪虞。上面一看,这还了得!岂不容易酿成群体事件!广东省政府办公厅牵头,省公安厅、人事厅、工商局等八个部门组成联合调查组前来调查,结果证实该信内容与事实不符。调查组头天走,第二天就通知智通人才可以恢复正常招聘。

叶菁大气沉稳,坦荡磊落,不辩解,不纠缠,只管埋头工作。难不倒,吓不倒,击不倒——叶菁的个性成为智通人才的个性。反过来,叶菁没有计较这件事,更没有指责对方诬告。在此后的漫长岁月中,无论他怎样被别人告,他从没告过别人;无论他怎样被别人诋毁,他从没诋毁过别人。当然,叶菁也有自己的感慨。多年后,他针对此事说:其实要感谢他们(竞争对手),闹出这样一场危机,反而还我清白,坏事变好事。

腾龙公司不懂经营,管理不透明,团队不团结,出现很多纰漏,股东早有意见。直至公司效益每况愈下,股东们忍无可忍,背着腾龙的老板直接找叶菁,请求收购。叶菁认为,千金难买相邻地。为尽快搞好整个招聘环境,他果断出手,重金收购了腾龙公司。

仅在2003年,叶菁就先后收购了腾龙公司、安达盛公司,后来又兼并了锦绣前程等人才中介机构。还有些公司请求叶菁收购,叶菁没有照单全收。许多公司并非钟情于人才中介这个行当,只是因为门槛较低,冒冒失失就进来了,在激烈的竞争环境中难以为继,立马改行;有些公司因经营不善而自行搬走了,比如搬到南城有一家,从此一蹶不振。

叶菁对他的团队说:“你是为别人服务的,你自己首先要立得住、站得稳、行得正。你自身风雨飘摇,没个根基,谈何服务,谁信得过你和你提供的服务?”

铁血叶菁,气吞山河,多少绳营狗苟之辈败在他手下。

弱势叶菁,组织千军万马

老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鉴于这种特性,很多人不敢面对大众,认为面对大众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组织大众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每每望而却步。

叶菁涉足人才市场,他的服务对象是人,用现在的时髦话讲是终端,所以他必须直接面对进入招聘现场的几千个、上万个终端。他何尝不知道,在人群高度集中的情况下,一点小事都可能酿成大事。像防火防盗、防假冒伪劣、防口角龃龉、防打斗骚乱等,所有这些问题都无可回避。仅是场外卖假身份证这个问题,他和他的团队就绞尽脑汁,想了很多办法,配合公安打击假证。他坚持对企业负责,所有人员进场前要刷身份证,假证不能进场。

曾经有10多年的时间,每逢智通人才招聘大厅内人头攒动,那里面一定有个人与求职者(早年以民工居多)挤在一起,他是叶菁。谁要说他是大公司的大老板,没人相信。他的办公室装有视频,招聘大厅每个角落都看得到,可是,他不坐办公室,他一整天都和他的员工及服务对象挤在一起,面带微笑。

仅凭这一条,有什么事情是叶菁看不透、摸不透的?

叶菁深知人才中介业务政策性强,他带领团队形成学习制度,经常学习领会国家及省市各级政府发布的相关法规,特别是《劳动法》《劳动合同法》等,包括2008年1月1日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就业促进法》,他要求大家了解国家的大政方针,把政策文件精神吃透,用于指导工作。

智通人才非常尊重进场招聘的企业,想方设法为其提供最佳服务。比如,创造性地设计制定了一系列超实用的表格、复试通知单等,企业使用起来像量身定做的一样,感觉十分方便;在A馆设置了豪华独立复试间、豪华VIP专场招聘厅,以此来配合一些世界500强企业在招聘过程中对外展现自身品牌形象的需求。

为对应聘者负责,智通人才建立了严格的审查制度。凡是经过前期审查不具备法人资格或有不良招聘记录的企业,给再多钱也不让它进场招聘;为了防止个别企业乱收费,或利用招聘之机对应聘者进行诈骗,智通人才将“温馨提示牌”整齐划一地贴在招聘卡位的两边和卡位桌子上,抬眼就看到。

智通人才为满足求职者在面试过程中争取好的“印象分”需求,专门为其制作了统一的求职登记表,并设立填表区。凡是有立柱的地方就有仪表镜,方便大家整仪容、正衣冠。每个场馆的每层楼面至少设置一个大的服务台和两个小的咨询台,工作人员一律站立在咨询台旁,百问百答,从不厌倦。因人多手杂,智通人才利用广播不间断地提醒求职者保管好自己的财物及注意信息保密,写有此类文字的提示牌亦随处可见。招聘会场除了50多名专职保安人员巡场外,还有200名左右兼职安全人员分布在招聘会场各个角落,共同维护秩序。一旦赶上打雷下雨,原本下午两点结束的招聘会便自动延时,全体保安人手一伞,分批护送求职者在附近搭车。

有一年,叶菁获悉招聘现场有个女青年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四个小时没出来。他果断予以处置,指示一名保安从厕所上面跳进去,把门打开。叶菁对保安说:“由我担保,不会说你耍流氓,救人要紧!快,立刻行动!”原来,这个女青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心情郁闷。智通人才安排两名女员工对其进行安抚,陪她吃饭喝水休息,还陪她聊家常、话人生,直到这个女青年有了信心,破涕为笑。智通人才接着动用专门的扶助资金,给她路费,助其回家。

还有一次,一个男青年因为找工作不顺,爬到智通大厦楼顶欲跳楼,叶菁及时派出员工做安抚工作,将其劝了下来,给他买饭买水,同时给了他路费。

就这样,叶菁带领团队多次化险为夷。据不完全统计,智通人才先后为150万家次的企业及上亿人次的个人提供了多种形式的人力资源服务、帮助和关爱。

叶菁是个商人,与其他商人无忌。唯一不同的是,他有胆识和魄力把商业触角伸向人的精神领域,二十年如一日地向这样一块看不见的、大海般深邃的领域提供服务,向他的服务对象送去温暖。“温暖”这个东西难以论斤两,无可计量,但它显然是厚重的。叶菁创造性地把它引进和融入了商业精神之中。

智通人才员工95%以上来自广东省外,为迎合员工不同的饮食习惯,公司餐厅分为两个窗口,一个窗口贴着大大的“辣”字,另一个窗口贴着“不辣”两个字,员工根据自己的口味自由选择。

2003年,“非典”瘟疫从天而降,省里下了紧急通知,要求全省的招聘会全部停止!这样一来,智通人才就没有业务了,没有业务也就没有了现金流。在这极端困难的日子里,叶菁宣布:公司不会裁掉任何一位员工,也不会采取放长假的措施。处在试用期的员工一律按照劳动合同,连续计算工时,该什么时候转正就什么时候转正,所有员工的工资照发。

在招聘业务停滞期间,公司员工干什么呢?老规矩:加强培训,苦练内功。为此,员工们都感觉心里很踏实。这年的6月6日,智通人才接到政府有关部门通知,可以恢复正常招聘工作了。全体员工欢呼雀跃,人人摩拳擦掌地投入了紧张的工作。

智通人才收购过多家公司,许多员工来自原先的竞争对手。叶菁对所有员工一视同仁,多次在部门经理会议上强调说,大家都是智通人,都是兄弟姐妹,智通人才唯才是用。在叶菁用人唯贤的指导思想下,智通人才形成很大的向心力,干了一二十年的老员工比比皆是。以前在别的公司当经理、当保安队长的,来到智通还是当经理、当保安队长,以前在别的公司当厨师、清洁员的,愿意留下的全部保留。不论形势如何变化,智通人才从不热衷裁员,现已拥有1000多名员工。

位于东莞市莞太路的智通人才总部,由三座相互独立又彼此相邻的楼房组成,它们被定义为A馆、B馆和C馆,总面积近四万平方米,相当于六个足球场大小。这是当今中国最牛、最响当当的招聘求职大本营。人们习惯地将这个区域称作“智通招聘求职一条街”。

叶菁带领智通人才成长为名副其实的行业“龙头老大”。可是,这位人才市场的掌门人从不说自己是老大,他总是说企业还很年轻,还在艰苦的成长中,面对新经济的挑战,仍需加倍努力云云。

如今的智通人才发展势头迅猛,已在亚太地区、美洲地区、欧洲地区等开展业务,包括推荐人才和组织劳力到海外就业等。世界各地的人们冲东莞智通而来,以智通人才提供的平台为跳板,奔向美丽前程。

智通人才凭什么做成了全国最大?

想当年,叶菁带领员工观摩广州、深圳人才市场,人家都是官办的,他不但是个后来的小学弟,还是民办的,差距何其大!可是,谁像叶菁这样怀抱着玉成他人的初衷?谁像叶菁这样耐得住寂寞?谁像叶菁这样经得住打压?谁像叶菁这样为求贤者和求职者服务热情而真诚?事实胜于雄辩。叶菁把智通人才市场的规模做成广州、深圳人才市场的总和,做成全国最大,实在不足为奇。事实上他和他的团队仍在继续做大做强,从未懈怠。

大商叶菁,以智慧铺垫“人才”路径

多年来,叶菁对科技投入不遗余力。

1999年9月,智通人才推出自己的招聘网站jobzt.com,并尝试宣传推广。遗憾的是当时竞争形势严峻,智通人才在有限的资源条件下,没有把网络招聘当作第一业务去做。相对于国内最早诞生的一批人才招聘网站,智通人才认为自己错失了良机,但他们很快就弥补了这一缺憾。

从2001年起,智通人才率先在服务领域实施CIS建设。CIS是“Corporate Identity System”的英文简称,简译为企业识别系统,智通人才将其归结为VI(形象识别)、MI(行为识别)和BI(理念识别)三个部分。内容涉及成千上万个细节的设计执行,直至落实到一盆花的摆放,一块镜子的安置,以及客服人员的一个微笑和保安的一个敬礼。从开始运作到最终完成,智通人才用了两年多的时间。

2002年,智通人才与广东一家著名的国家级人才市场合作,共同在西安举办首届珠三角知名企业校园招聘会。两家公司就宣传资料上的排名先后达成协议:谁在规定的时间内招到的参会企业多,就把谁的名字排在前面。结果,智通人才的名字排在了前边。

2004年7月,智通人才在网络招聘领域奋起直追,隆重推出job5156招聘网站,并开始商业化运营。该网站虽然起步稍晚,但发展稳健,连续数年每年实现100%的增长率,财务指标和技术指标都超出预期目标,受到众多VC(风投,风险投资)的青睐。

2005年,智通人才与珠三角数家报纸媒体合作,创办了“智通招聘专版”,在此基础上,整合现场招聘、主流报纸招聘专版及智通人才招聘网这三大招聘渠道,在全国首创“招聘会+招聘报+招聘网”(简称“会报网”)三位一体复合招聘模式。

2006年,智通人才升级为“东莞市智通人才连锁有限公司”,首获连锁经营资质后,声名大噪,曾在一周内吸引了3000多家企业进场招聘,日容纳万人进场求职。

同年,携巨资在中国疯狂收购区域性招聘网站的爱尔兰Saongroup.com公司对智通人才产生浓厚兴趣。该公司通过爱尔兰驻中国大使馆工作人员与智通人才进行前期接洽后,接着对智通的商业模式、管理团队、利润情况、企业文化等几个要素进行详细的调查摸底。智通人才多项指标的健康程度远远超出其预期,于是,他们信心百倍、势在必得地派出一位副总裁和财务总监与智通人才谈判。他们提出控股智通旗下job5156网站,且自认为超高的收购价位没有理由遭到拒绝,叶菁却对风投说:不!

此后,又有国内外数家知名VC先后找过智通人才。智通人才并非不愿意合作,只是不愿意拱手让人控股。只要是威胁到自身的“控股”和“经营管理权”,无论对方来头有多大、诱惑有多大,智通人才都婉言谢绝。在中国,像叶菁这样低调务实、新锐健康、面对VC保持理性和冷静的企业家,着实不多。

叶菁依靠自己的力量默默耕耘,带领智通人才迅速实现了“三级跳”:20世纪90年代在东莞本土发展;2000年始走出东莞面向珠三角和广东省;2006年始走出广东省,将业务范围扩展至长三角、环渤海等地区,智通人才的影响力迅速扩大至全国。

2007年10月,智通人才在湖南郴州开设了第一家广东省之外的连锁分部,随后,迅速完成了18个城市的连锁布局。尽管需要报批的手续非常繁琐,但智通人才为拓展业务,向更广大地区提供人才服务,锲而不舍地在全国各地开设分支机构。

2008年,智通人才被认定为“国家高新技术企业”。

有人质疑:一个致力于人力资源建设管理、从事人才招聘的企业,怎么能评上国家高新技术企业?

由国务院牵头,东莞市及广东省其他城市配合,组织了大批专家来到智通人才,对该企业的运作情况进行综合审计。换言之,智通人才是否符合“国家高新技术企业”标准,需要拿出权威答案。经过逐项严格审计,一条一条打分,专家们一致认为,智通人才各项指标过硬,是当之无愧的国家高新技术企业。

本次审计之后,约摸过了三年,智通人才以超强实力再次被评为国家高新技术企业。智通人才自创“3C”服务系统、“6S”服务体系,提炼出“人力资本、科技创新、标准建设、品牌塑造”的四轮驱动管理模式,以及“三级四期”的绩效改进系统等,不断寻找差距和改进项。如今,智通人才已将自身打造成中国人力资源O2O第一股,形成一套业界领先的人力资源服务体系、信息管理系统和庞大的人才数据库。

2009年2月8日,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的李克强来到智通人才市场总部,考察就业情况。当智通人才一位高级经理向李克强汇报说,智通人才是目前国内营业面积最大、服务企业和人员数量最多的常设型人才市场,平均每周进场招聘的企业超过4000家,进场求职者达50000人时,李克强高兴地说:“你们干的工作很重要,关系到广大群众的就业,是事关民生的工作,你们干得不错,希望你们继续努力,把工作做得更好!”

2011年1月20日,加拿大劳工部官员莅临东莞进行考察交流。叶菁应邀出席交流活动并发言,他从人力资源服务机构的角度,对外资企业做好人力资源管理提出建议,提醒大家要特别关注新生代员工的心理和价值观的变化,根据新生代员工的特点从人文方面来营造良好的用人、留人环境。他还呼吁企业重视曾在东莞打工、后回家务农,现又想回莞打工的老一代打工者,他们虽然不具年龄优势,却仍有工作经验和技能基础,合理雇用他们可缓解缺工矛盾。

智通人才除了负责招聘企业和求职者的筛选、推荐、审核、面试、测评等工作,还有猎头、外包、VIP等服务模式,这都是叶菁和他的团队在实践中产生的商业智慧。企业只要向智通人才指出某个岗位,智通人才就会利用自身人力资源优势,为这个岗位“量身定制”,筛选和提供最适配的“人才”。

2011年6月15日,叶菁当选为中国人才交流协会副会长,是副会长中唯一的民营人力资源服务机构代表。

文化叶菁,胸有丘壑的行者

人才市场是千军万马集散地,这种业态需要高效的组织工作。智通文化可综合称之为“组织文化”。细分起来,主要有如下几个组成部分:

一、“关系文化”。智通人才与政府尤其是政府各相关业务部门的关系、与客户(有招聘需求的企业)的关系、与求职者的关系等,都不是可有可无、可疏可密的,而是必然产生的、密不可分的关系。产生这些“关系”,是由公司的业务性质所决定的。智通人才在和谐关系方面出类拔萃。

二、“微笑文化”。招聘现场是一个人员集中的地方,这就决定了它同时是一个情感的海洋,是一个情绪起伏、心情变幻的地方。智通人才认为微笑是一种良好心态、善意德行的外在表露,是一种优良环境、祥和气氛的活生生证明。因此,智通人才把“微笑”写进公司章程,把“微笑”当作操作规范。微笑文化直接构成了智通人才的生产力。

什么是科技?微笑就是科技!微笑足以构成人文科学中的重要分支,尤其在服务行业,尤其像叶菁这样以最广大的民众为服务对象的服务商,微笑与否所产生的效果有如天壤之别。其实,人们在生活中都有体验,任何一个地方,纵使设施一流、其他工作都做得天衣无缝,只是服务人员脸色冷冷的、说话硬邦邦的,这个地方的受欢迎程度也会大打折扣。现在连机器人都要制造得和颜悦色才好卖,青面獠牙的产品又能指望有多大受众呢?

三、“弱势文化”。少说也有半辈子了,叶菁都在“不确定”中走过,都在危机中走过。所以,他长期将智通人才定位为高危企业。早年,在名正言顺方面就是弱势嘛,因为它不是一个传统行业,尽管在国外已有百年历史了。到今天,叶菁仍然觉得危机四伏。“弱势文化”与这种行业危机意识密切相连。

叶菁说,我们做服务的,不能太聪明、太强势了,不要让人家怕你,防着你,对你有戒心,退避三舍,那怎样服务呢?我们要永远把自己摆在弱势地位,要谦卑一些,要能够吃亏,要让人家觉得在交往中是可以占我们便宜的,觉得接受我们的服务是划算的。人有时候吃点亏有好处,企业也是一样。

弱势是智慧的表现,大智若愚者通常都是倾心于弱势的。相对于张牙舞爪、恃强自傲,弱势在很多时候、很多情况下显得更有力量。当然,用辩证的眼光看,拥有智慧的人亦很难再冠之为“弱势”,尽管叶菁甘居弱势。

内涵丰富的智通文化,引领智通人才成为广受尊敬的企业。

叶菁的事业版图并不囿于人才服务这一块。智通实业先后投资创办了郴州智通科技园、郴州智鑫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广东智通人才连锁服务有限公司、东莞市智通职业技术学校、国家东莞专利技术展示交易中心、东莞市技术与知识产权服务中心、东莞市智通办公智能设备有限公司等多家独资或合资企业。然而,叶菁对人才中介服务的钟情一如既往,“人才银行”无疑是智通实业最重要、最核心的业务。他的原则是,智通实业旗下其他业务若与人才服务业务相冲突,必须为人才服务业务“让路”。

为了做中国最优秀的人力资源综合服务商,叶菁和他的团队依然蛮拼的。

实力叶菁,勇于历史担当

2016年5月,东莞市人才发展促进会(以下称人才会)正式成立,叶菁众望所归荣膺会长。他凭借自身影响力和感召力,加之不乏这方面的智慧和经验,深受会员拥戴。

此前,叶菁已担任多个社会职务,比如,中国人才协会副会长、世界莞商联合会荣誉顾问等。为什么还要牵头成立市人才会呢?原来,这是顺应时代潮流、满足广大中小企业抱团发展的内在需求、搭建互联互通平台的创新之举。在东莞市人力资源局、市工商联以及各级组织和统战部门的大力支持下,为切实履行社会责任,团结广大中小企业家,叶菁联袂几位知名企业家共同发起成立了人才会。

人才会建会宗旨是:以人才为核心,以跨界为特点,以家文化为纽带,组建一个由人才资源带动,助力社会、行业、企业和人才自身发展的新型社会组织。叶菁深知,企业家尤其是中小企业家群体,蕴藏着巨大的创新动力和发展潜力。

人才会定位为经济合作平台和人文交流纽带,正是为了通过产能合作、人文交流来推动企业转型升级,增进自身利益并兼顾各方关切,务实地思考并解决发展进程中面临的若干挑战和难题,实现互利共赢和共同发展。他态度鲜明地提出:“民主是正确前进的保证,包容是组织成长扩大的法宝,务实是组织发展的生命和根本。我们要踏踏实实地工作,力争将人才会打造成一个求真务实、民主活跃、团结包容的社会团体,要使广大会员在心灵上有共鸣,在行动上有目标,在精神上有温暖,在物质上有收获,最终以身为人才会一员而产生自豪感、幸福感。”

两年来,叶菁带领人才会进行了多方面的有益探索。

为保证组织运转的科学、客观和公正有效,人才会坚持民主办会,在制度建设及各项计划、议案、规章的订立方面,最大限度地实现民主决策。所有重大事情均予以充分讨论,在正副会长、理事会和会员三个群里征求意见,反复商议,集思广益,做到客观公正有效。建立了执行会长轮值制度,由多名常务副会长轮流主持会务。每位执行会长在履职期间都有工作记录,履职期满时,由人才会组织庄重的交接仪式。

为开阔视野、广交朋友、取人所长、寻觅和扩大商机,人才会先后组团赴湖南、浙江、江苏、上海及安徽等地,与各省市相关的社会组织和企业进行交流学习,友好互动,并与多个省市人才行业兄弟协会达成合作意向及建立合作关系。2017年初,在市委统战部领导引荐下,人才会围绕一带一路战略组团出访马来西亚,与当地企业家进行面对面的商务交流。人才会在莞多次接待了兄弟省市人社部门和人才协会来访的领导和嘉宾,接待了马来西亚、新加坡、美加地区和港澳台地区的朋友。

为积极与政府对接,推进政企、社企、军企之间的互动,做好连接党和政府与企业之间的桥梁,人才会多次组团参加市政各部门组织和召集的交流活动,切合实际地向领导反映企业的想法、需求和建议,知无不言,建言献策。组织会员单位主动走进党政机关和军营开展交流互访,在军企交流时为部队有就业需求的转业官兵提供岗位,为部队困难家庭提供物品等。为配合我市即将到来的经济发展高潮,人才会组织筹建的“东莞人才荟企业服务有限公司”已开始日常运作。

为增进会员友谊,集聚和盘活会员资源,推动商务合作,人才会组织走访了近百家会员单位,开展了86场互访、路演、讲座等别开生面的活动。全年走访、考察、参观学习等企业互动达120余次,足迹遍及全市29个镇街。借助这些活动,会员之间由陌生到熟悉,由熟悉到交友、交心,打下良好的互信及合作基础。在全球经济低迷、国内经济下行压力骤增的不利环境下,人才会全体会员紧密团结,迎难而上,凝聚百企万人之力,抱团取暖,在躬耕东莞经济中共同成长。两年时间内,人才会实现企业营销收入40余亿元,会员单位之间资源共享交易额超过4000余万元。

为活跃会员文化生活,人才会以需求为牵引,设立了不同功能的分支机构,如菁英会、文化教育委员会、慧通诗社、文化艺术委员会以及东莞企业家艺术团等,各项业务开展得有声有色,创作了自己的会歌。其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东莞企业家艺术团成功举办了隆重热闹、喜庆和谐的人才会周年庆典。秉持较强的包容性和青春活跃度,人才会受到全市各路俊杰青睐,先后吸引了三大产业、十二大行业的精英,会聚一堂,携手逐梦。会员由初创时的60多人,在短短两年时间里迅速增加至近300人。

两年来,叶菁为人才会建设竭尽全力。他亲自率队走访兄弟省市商协会、浙江人才博览会、湖南晟通集团、海军南海舰队沙角基地等,多次率队走进市委统战部、市人力资源局等,领命对接“一带一路”项目,谋划中小企业转型升级,推动企业走“东莞智造”道路等。会员们亲眼看到,尽其所能地为会员单位牵线搭桥、排忧解难、促进合作,是叶会长最热衷的事情。尽管他有时也痛感一己力量之绵薄,但是他有心,从不懈怠,从不放弃。

两年过去了,人才会的年度目标基本实现。今天完全可以自豪地说:人才会虽年轻,但已成长得朝气蓬勃、有模有样了。

诚如叶菁在人才会一周年庆典致词中所言:“人才会生于天地间,着力于开创一个大写的‘人’字!争创一流社团组织,舍我其谁?人才会固以中小企业为主,但他们中的多数都是未来之星,成长至‘大商’为期不远。我们将继续砥砺前行,为人才会建设出力。我相信,在全体会员坚韧不拔的努力下,在社会各界志士仁人的支持帮助下,我们人才会必将建设成为一个政治生态良好、经济实力走强、内外关系和谐、社会交口称誉的美好大家庭!”

是啊!人们有理由相信,人才会这个新生的、极富青春活力、有如早上八九点钟太阳般的新型社会组织,必将以拥有理想抱负、责任担当、奋进目标和文化品位,在社团界叫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