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苾莹到了学校,直接去了颜素办公室。几个警察果然在,不过都穿了便服。
“颜姐!”郁苾莹首先向颜素打招呼道。
“你来啦!”颜素微微一笑,但那笑却十分不自然。
“你们是来找我的吧?”郁苾莹问来人的其中的一人道。
“是!那我们也就不说客套话了,我们局长想要见见你。”那人说。
“哦!那走吧!”郁苾莹显然早意料到他们会这样说,淡淡地回答。
几位警察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于是又对颜素说了打扰后便走出了办公室。
“苾莹!”颜素小声叫住了她。
郁苾莹正准备出教室,听颜素一叫忙停了脚步问:“怎么了颜姐?”
“他们这次没说为了什么事,不过似乎并不简单。你,小心点!”颜素关切地说。
“谢颜姐关心,我明白了!”郁苾莹说完跟了出去。
颜素看着郁苾莹跟警察走,脸上明显担忧起来。她实在想不出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
一路上,警察没有说话,郁苾莹自然也没有开口。很快到了公安局。
郁苾莹下了车还是冷冷的没有跟警察打招呼直接向局长办公室走去。当然,同时局长也是收到报告了的。
见她来了,那上次的那位高瘦警察先去替她敲了门道。
得到局长示意后,郁苾莹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向局长打了招呼。
“嗯!”局长简单应道。整张脸因愁眉不展而显得更加沧桑。
“这次您叫我来,不知是?”郁苾莹虽然看到局长的脸色不好,还是问出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其实我们公安局老是把你一个学生叫来是很不该的,但是……”局长犹豫地看了看面前的女孩。
“您就直说吧!”
得到郁苾莹的肯定,局长问道:“可以先说下你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在哪里做什么吗?”
“我……”郁苾莹有些为难地不知道这么说,倒不是她想隐瞒什么,实在是她也很难把事情说清楚。
“怎么了?”局长忙问道,犀利的眼光紧紧地盯着她,似乎这样就可以看到她昨天做了什么似的。
“我在一个朋友家里!”郁苾莹回答。
“都做了些什么?”局长问。
“我……”郁苾莹看着局长,面露难色。
局长马上意味到自己的问题有些歧义,很容易让人误会,忙说:“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你具体在哪个时间段在做什么?”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虽然这是你私人问题不恰当回答,但这关系到我们的办案工作。我希望你能尽量为我们提供有用的信息。”
“我一直在朋友那里休息!”
局长见问不出什么,只好选择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问道:“那你那个朋友住在哪里?”
“这……”郁苾莹小声回答,“我不知道!”她知道这样的回答实在是很令人怀疑,但她却发现自己突然之间真把莫痕的住址给忘了。她记忆一向很好的,这样奇怪的事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她也暗暗着急:到底整么回事?
“不知道?”局长很不自然地笑着反问,那表情明显是“你的回答我不满意”。
郁苾莹看在眼里,咬着嘴唇不说话。不要说她根本解释不清楚,就是说清楚了也不会有人信她的。莫痕和她并不熟悉,她却在他家里住了两个晚上,而现在居然忘了住址。昨天在昏迷前莫痕又怎么刚好出现。很多疑问,现在连她都不知道该去问谁,又整么能解释出来呢?
但她毕竟是聪明之人,知道局长叫她来并非单单追问她的行踪。于是说道:“虽然我不能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不明白您问这些是为了什么?”
局长又犹豫了片刻,看了看她才开口道:“本来这事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尤其是外人更是无人所知,但这与你似乎有些牵连,我想已是不得不告诉你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这种事是不可以随便说的。所以我希望你能保密!”
保密对郁苾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她那么多心事藏在心里都过了,自然不在乎多一个。于是,她向局长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你是个学生,我信得过你!”局长说,“江宏的事你已经知道了,但现在,他,失踪了!”
郁苾莹不敢相信地看着局长。脑子随着乱了起来。她颤抖着声音问:“江宏不是由很多警察看守的吗?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是啊!”局长说道,“我和老杨也一直担心这件事,所以我们都特地注意,不敢有丝毫松懈,可是,他就是莫名其妙地不知所踪!而时间正是你所说的你在你朋友家休息的这个时间段。”
“我明白了!上次他死你们也恰好找不到我,这次他不翼而飞我正好也不在。再加上那段视频,所以,我便成了你们所怀疑的对象。对吧?”郁苾莹苦苦一笑,她也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是不知道。
郁苾莹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可怕的词语“人格分裂”。天哪,她不敢再往下想,可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不想下去。想想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很多不可思议的事,难道自己真的得了传说中的“人格分裂症”么?不然她怎么会突然之间忘了莫痕的住处?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说她是正常的,也一直是大家公认的“一类”。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有多重人格。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不希望让局长觉察到什么。
然而局长是什么人,她的变化自然没逃过阅人无数的犀利眼睛。局长问道:“整么啦?”
郁苾莹当然不是笨人,立刻回答:“我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想到什么了吗?”局长忙随着问。
“没有!我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会在那么多警察的眼皮底下人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带走呢?他并非活人,要带走他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何况还在你们的警惕之中。”郁苾莹说道。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更让人不得不佩服的是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局长附和道。
“可是,江宏并没有亲人和什么朋友。那么是什么人会这样不惜被警察发现而带走他呢?他对一个陌生人来说有这样大的价值?”郁苾莹似乎忘了自己是被带来配合局长的办案工作的,倒平平谈谈地和局长分析了起来。
“是啊!这些也正是我所不明白的!”局长出来法医老杨外也找不到人可以这样和他讨论了,所以本来是他问郁苾莹话的,现在却也和随郁苾莹聊了起来。
郁苾莹又陷入了沉思。虽然以前她也总是做恶梦,恶梦后梦中的坏人便会死去,但是像这样被真正卷入进来还是第一次。
见局长半晌也没再问话,郁苾莹开口问:“我可以走了吗?”
局长想了想,问她显然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她一个学生又帮不了什么忙,不让人家回去难道还把人家留下来不成。她也只不过是个嫌疑人而已,而且连嫌疑也不是太说得过去,毕竟都是他的推论,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于是叹了口气说:“可以!”
“哦!”郁苾莹转身便走,她本想说声谢谢的,但转念想并没什么可谢,索性也就不说了。
“你叫郁苾莹是吧?”局长又开口道,“以后我的工作可能还有很多需要你的协助。要是不必要的话,我就不叫人去了,那样影响也不好。直接找你来怎么样?”
“能让您看得起那是我荣幸。我也知道这还可能与我有很大的关联,只要您需要的话,我绝对没有意见的。”局长的问话可没使她有任何不好的感觉,她只觉得局长挺平易近人的。
“哦!好!希望不会对你的学习造成太大的影响。”局长说。
“不会!”
见郁苾莹易走,局长又开始琢磨起来。可是他什么收获也没有。他真的很烦恼,甚至还有点恐惧。到底是什么人杀的江宏?又是什么人盗走的?更让他觉得失败的是这样的事并不是第一次。以前也有人有着一模一样的死去,不管怎么谨慎保护,尸首也会失踪。凶手和盗窃者到底是同一人还是不同的人?他实在是弄不明白。再这样下去,他也可能和上一个局长一样的下场。
郁苾莹走出公安局,心里也是更加的难以平静。她茫然地漫步着,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又该干什么。江宏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失踪的。以前她做了那么多的恶梦,是不是每个死者都和江宏一样失踪了?如果是,到底是谁那么大本事可以在警察身边轻而易举地偷走受害者?又要那么多死了的人去做什么?她的脑子更加的乱了,活着简直是对她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