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中,也许是加上太累的缘故,郁苾莹很快就睡着了。
她又开始做梦,只是这个梦和以前的有些不一样。梦里很模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意识太朦胧了。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以前的梦都很清晰,这突然的变化使她有些不适应。但是这个梦让她很欣喜。其他人的梦是这样的吗?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以后就可以和普通人一样?
梦里还有一个人,是龙之恋。她在龙之恋的空间里看过他的相片,相貌普通,只是那双眼睛如秋潭般带着愁绪,还有一对浓浓的剑眉,这使他看起来还是很英俊的。郁苾莹看过的最好看的剑眉是莫痕的,而龙之恋的浓眉和莫痕的有丝许相像。
这个梦做得很不舒服,在梦里一点也不自在,根本是力不从心意识完全无法支配行为。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了,想到今天八点有课,她连忙起床。简单的梳洗完毕,她又急忙跑到舒静露的房间,这丫头,一定还在睡觉。
“静露静露!”郁苾莹喊道,“快起来,去上课了!”
“唔!”舒静露懒懒地睁开眼睛说道,“你先去吧,我很困。”
“咦?娇娇呢?”她以为万玉娇和舒静露一起挤的,可床上只有舒静露一人。
“在对面呢?”舒静露翻了翻身补充道,“302号啦!”
“302不是住着人吗?”她不解地看着床上睡意绵绵的好友。
“哎呀!搬走啦!真是的!”舒静露不耐烦地嘟囔,大概困的人被人打扰都是这样的。
“哦!”郁苾莹自然看得出舒静露很不耐烦,也不再多说,再多说估计舒静露就要跳起来咬她了。
“那我去上课了!”郁苾莹说着走出了房间。
下了楼,映在眼里的是一辆眼熟的车。她突然不知所措,是继续走还是转身回屋呢?
“苾莹!”车里的人喊她。
“常铭,你怎么在这里呀?”郁苾莹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常铭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自然能猜出个大概。说实话,她有些害怕见到他,她实在是个很怕麻烦的人。
“等你!”常铭说,“上车吧!”
“上车?”她看着他,意思是上车去哪里呀?
“送你去上课!”常铭温柔地对着她笑。
“谢谢!不过不用了,这离学校也没多远,我自己走就可以。”她客气地说着继续走。
常铭把车速放到最慢,使车可以和郁苾莹并行。他将车窗降到一半,含情脉脉地看着车外的人。一副“缠你到底”的样子。
虽然常铭心里是别有一番滋味,但郁苾莹不会读心术,自然不会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苦衷,除了自己,又有谁能明白呢?
“常铭!”郁苾莹忍不住停下脚步说,“你这样要是被别人看到……”
“我不在乎!”常铭抢着说道。
“你是娱乐圈的,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你难道还不清楚吗?”郁苾莹语气不善地说,“人家躲媒体都来不及呢,你倒不低调!”
“你放心,狗仔队不会找我麻烦的!”常铭仍是面不改笑地看着她。
郁苾莹无奈,只好说:“这样影响不好!”
“那你就上车。”常铭的意思很明显,你没有选择。
郁苾莹想了想,只好冷着脸上了车。她可不想这样被一辆车跟到学校去,而且还是常铭的车。
坐在车里,郁苾莹是半句话不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叫一个慢啊,她算是知道什么是如坐针毡了。虽然这车里是没有针,但坐着却是超难受,超不自在。
总算是到了学校,她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向常铭说了声“谢谢”后逃也似的大步走进校门。总算是摆脱他了。
谁知上完课刚出校门就又看到常铭的车。郁苾莹倒吸了一口气,往人多的一边靠,尽量不让常铭看到她。
要是让他看到肯定又逃不脱了。她正这样想着手机就震动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也没看是谁打来的就按了接听键。将手机靠近耳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便说话了。
“苾莹!别在躲了,我早看到你了。”她忙向常铭的方向看去。
“过来!”常铭说。
“不!我……”她刚说了两个字就被常铭打断。
“先过来再说!”常铭见她还是不准备过去又补充威胁道,“你要是不过来我就下车大吼‘我喜欢郁苾莹’!”
不等郁苾莹说话常铭已经挂断了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郁苾莹无奈地朝常铭的方向走过去。
看着郁苾莹向这边走来,常铭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喜悦,而是一脸的惆怅和伤感,还有不得已的无奈。原来,“霸道”真的很有用呢!他记得白狸媚说,每个女孩都喜欢霸气十足的男孩。只是,在白狸媚面前,他是那样的卑微,哪里还谈什么“霸”呢?
“常铭!”郁苾莹走到车前喊了一声。
“哦!”常铭的将思绪拉了回来,拉开车门说,“上车!”
“不!我……”
常铭又威胁地打断道:“不上来我可喊了,我说喊就喊!”
郁苾莹见常铭真的要喊,只好妥协地上车。她实在不希望成为别人谈论的话题。况且,她觉得,她是该和常铭好好谈谈。
常铭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是因为他的心根本不在这儿。
郁苾莹悄悄瞅了常铭几眼,多次想开口却终究未开。从何说起呢?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怎样表达才最好。
常铭带她来到一家叫情永恒的西餐厅,餐厅不是很大,但装饰得很有情调。郁苾莹想,如果是一对两情相悦的人一同来就餐,那这种气氛应该叫浪漫吧。
她坐下来,打量起四周。灯光是呈蓝色冷调的,但非常的柔和,令人身心舒适。桌椅都是一种不知名的香木制成的,因为可以闻到一种从桌椅间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木香。桌子一律是不规则的形状,不宽大,并且没有相同的,但看起来却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奇怪,反而很顺眼。窗上没有窗帘,而是一幕水帘,那水从窗户顶牵下来,像一根根细细的线。餐厅里并不清晰,有一层很朦胧烟雾。这里的一切都与众不同,总之很是特别。
见常铭点好餐,郁苾莹忍不住问道:“这家餐厅怎么这么奇怪?”
“哦!的确!”常铭赞同地答道,“不过生意却很好呢!”
“恩!”她这才发现他们的是最后一张桌子。她苦笑,还真是“幸运”呢!
“听说这里的老板是个很神秘的人!”常铭说。
“噢?”郁苾莹一副“此话怎讲”地看着常铭。
常铭抱歉地耸耸肩,表示他说不明白。
他们安安静静地吃着各自的东西,似乎那份沉默很宝贵似的。
郁苾莹心不在焉地吃完,常铭说一起去看场电影,她拒绝了。常铭只好把她送回公寓。她轻声说了声谢谢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常铭转身钻进车里,喃喃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身不由己!”
一连几天,郁苾莹都如此被迫地和常铭一起。她很烦,一直没停止过寻思怎样才可以摆脱他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