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暗离消,郁苾莹先找了个位置坐下。她还没想好该怎样跟万枫说,毕竟,她是个局外人。而且也不一定说了人家就会答应人家凭什么答应呢?万玉娇可是他的妹妹,她连妹妹的感受。
万枫一定是个自私的人吧,不然怎么只顾自己?郁苾莹这样想着。却没注意一个人正向自己走过来。
那人走近了,礼貌地问:“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郁苾莹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不认识,索性又低下头去。这样的人无非是有太过无聊随便找个顺眼的人搭讪而已,郁苾莹懒得去理他。继续想该怎么找万枫说万玉娇的事。
那人并不意外,微微一笑不客气地挨着郁苾莹做了下来。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笑并不单纯,那笑里面参杂着一种不友好的东西。
“一个人吗?”那人问。
郁苾莹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这种人,只要不理他,他自讨没趣,很快就会离开了。
“小姐对我有什么成见吗?”那人没有离开的意思,不急不快地问,“为什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呢?”
“请问先生又事吗?”郁苾莹终于忍不住,看来不开口是不行了。
“当然!”那人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和你聊聊。更确切地说,是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噢?”郁苾莹将低着的头微微抬起,打量着身旁的男人。长相不错,打扮得也是人模人样的,相比那些经常在酒吧找人搭讪的混混顺眼多了。不过郁苾莹对他没什么好感,她对这种在酒吧自主来搭讪的陌生人都没好感的。她突然想起莫痕,很奇怪,莫痕除外。
“你叫郁苾莹!我没猜错吧?”那人有些得意的样子,似乎很期待郁苾莹意外是表情。
“你认识我?”郁苾莹果然很是诧异。看来不是随便找人搭讪那么简单了,还事先调查?这人到底是谁?
那人看出她的疑惑,自我介绍道:“我叫郑馗,川城很多人都知道我。”
“那你找我做什么?”郁苾莹根本不买郑馗的帐。确实,他是川城的教父,川城知道他的人自然不少,而且平时想见也是不容易见到的。然而郁苾莹只是个学生,何曾关心过社会上的事?郑馗?她可不认识。况且她和别人不一样,像她这种别人眼中的怪人,不说不认识,就是认识也不会改变对他的态度。
“找你帮忙!”郑馗认真地说。
“我?”郁苾莹用食指指着自己怀疑地问。
“没错!”郑馗肯定地点点头。
“我能帮你什么啊?”郁苾莹不解地问。
“我喜欢你的好朋友,我需要你的帮助。”郑馗一脸真诚的样子。
“静露?”郁苾莹吃惊地看着郑馗,心想,这丫头的魅力还挺大的嘛。
“恩!”郑馗顿了一下补充道,“我是真心的,我真的很喜欢她。”
郁苾莹低头思索着,到底该不该信呢?信吧,太不真实了,哪有这么荒唐的事?她是个多疑的女孩,这样的事按道理是不该信的。不信吧,又找不到理由,难道人家还会有什么目的不成?可是能有什么目的呢?
“可是你喜欢她为什么要我帮你呢?你去告诉她不就好了吗?”郁苾莹问出疑问。
“她似乎并不喜欢我。”郑馗说,“我能感觉到她对另一个男人的好感。”
“哦!”郁苾莹淡淡应道,这人还真的很莫名奇妙,明明知道人家对自己没感觉还她帮忙,不是摆明白搭吗?
“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明知道她喜欢别人还来找你吧?”郑馗说。
“呃……”郁苾莹抬头看着郑馗,还真不解。
“因为他们不会有结果的。”郑馗有把握地说。
“为什么?”郁苾莹忙问。这人是先知吗?怎么能这样说呢?要是莫痕这样说她还真会相信,但从郑馗口里说出了就让她不爽了,舒静露可是她的好友。
“因为那个人是颜素的男朋友。”郑馗解释道,“我知道你们和颜素的感情不错,所以我不想她为情所困,她难堪或被伤害都不是我想看到的。趁现在她还陷得不深,你帮我也就是帮她,你明白吗?”
“真的?”郁苾莹听他这么说有些动摇了,她记得舒静露参加宴会回来的确说过差不多意思的话。若真如郑馗所说的,她不帮岂不是害了朋友。
“当然。”郑馗为了使郁苾莹相信,又加道,“你不信可以去问。再说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可是,我能怎么做呢?”郁苾莹询问地看向郑馗,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狐疑,但毕竟郑馗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真假她可以去打听,这的确骗不了人。
“你们是好朋友,你可以劝她不要太执着。我会付诸行动的。”郑馗说。
“就这么简单?”郁苾莹发现自己还真是想多了,也许人家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追到自己喜欢的人而已。
“恩!”郑馗听出郁苾莹答应了,笑着说,“谢谢你!”
“我,尽量吧!”郁苾莹不好意思地说。
“对了,你一个人来暗离消有什么事吗?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郑馗见自己的事解决了,轻松地问起对方的事来。
“谢谢!没什么事。”郁苾莹也微微一笑,友好地表示了谢意后说,“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郑馗自然知道郁苾莹的意思的希望自己离开,反正该办的事办好了,他也没准备多留。留下电话号码后走出了暗离消。
郑馗点燃一支烟叹了口气,郁苾莹还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纵使他阅女无数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个倾国倾城的尤物,可惜却注定是自己的敌人。不然他还真不敢保证会不会为之不顾一切。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程中全对他不错,所以这个仇是必定要报的。
郁苾莹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好不去多想。
当然,要是她知道这样做了,不但帮不了谁,而且对她也只有弊无利,她恐怕就不会这样无所谓了。只是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