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因为……”刘翠翠赧然，她咬唇不语，脸颊却已绯红。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温柔，抚摸着少女紧紧咬住的娇嫩唇瓣，溺爱般哄道：“翠翠，我答应你，不管我是谁，只要你肯和我安安稳稳生活，我就会待你好。”
离他们一尺远的位置，那青年脸上浮起悲伤的温柔，哽咽道：“娘，我答应你，不管是谁，只要她肯和我安安稳稳生活，我就会待她好。”
翠翠扑哧乐出声了。
她笑靥如花，多日研究恋爱小说的疲惫一扫而空，更显得百媚千娇。程昱似乎这才发现，刘翠翠的容貌天下无双！他看得把持不住，把她扑倒在床。一边用力碾磨她的唇瓣，一边撕扯她的衣服。
今夜，她属于他！！
今生，她属于他！！！
“你这个磨人的…………”男人用仅有的理智让自己不要太过鲁莽。他深深喘息，说得断断续续。
“——小妖精。”刘翠翠坦然接道。
少了这句话，就好想就餐不吃主食一样怅然若失。
“其实，我是御程集团的董事长。”程昱忽然说。
他从沐浴前脱放在一旁的衣物中拿出一枚巨大的红色钻戒，就像一枚庆祝孩子出生的红鸡蛋，烁烁放光。
程昱沙哑道：“嫁给我，我拿一生换你一生。”
“你是谁？”刘翠翠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程昱以为她太出乎意料，便又说一次：“御程集团的董事长。那日游乐园附近的相亲派对，就是给我举办的。”
翠翠并没有程昱意料中的欣喜，推开男人，坐起来愕然问：“什么？你竟然不是总裁？”
程昱茫然摇头，不知道董事长和总裁有什么区别。
刘翠翠沉默片刻，开始穿衣服。
“祝你公司生意越来越好，”刘翠翠拍拍男人的肩膀：“你早点睡，我走了。”
程昱不知刘翠翠的态度为何转变的这么快，但他只是略一考虑就明白了：她在生气自己骗她！她在生气自己对她充满防备！！
他后悔，但是一切木已成舟，他无力挽回！他不知道如何表示歉意，他只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她！！就算是用强的，也不能失去她！！
程昱一把抓住刘翠翠的手腕，强硬地吼道：“不许走！！！！！你是我的人！！你只属于我！！”
说着，他把人粗鲁地压倒在床上，狠狠亲吻撕咬——就算让刘翠翠恨自己也没关系，只要他爱她就够了！
可以说，程昱虽然没看过言情小说，却贯彻得很彻底。
例如他正在实行的，成功而英俊的男士守则之一：
强暴无罪，虐身有理。
“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分开我们！就算是死亡也一样！”程昱眼中喷出怒火，对刘翠翠的动作也越来越狂野粗暴——眼看对方就要赤_裸了！
刘翠翠不高兴了。虽然她一直醉心于如何找个言情小说男主角，荒废了很多修炼，但是妖怪的那些小伎俩还是会的。
她低声说：“那就一起吧。”
一个响指之后，原本隐约连结的空间向程昱这个普通人开放了。
正当他准备攻城略地的时候，正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娘————————”
男人昏迷了。
“四人同床果然会出事。”刘翠翠嘀咕着挠挠头，把程大少推到一边，一件件穿上衣服。
在另一个时空里，那妇人终于阖上了双眼，与世长辞。青年握着她的手再不言语，紧紧闭着双眸，只有两道温热泪痕缓缓滑下清癯的脸颊，在风雨夜愈加冰凉，似乎要凝固在岁月的痕迹里。
刘翠翠叹息，拿出一个小花帕子，假惺惺向前递了递。
根据时空的法则，一切都是可见却不能改变的。
刘翠翠没有亲人，自记事起就是自己独来独往，少有的几个朋友还是命大得怎么受伤也不会死；她不理解这种伤痛，但还是揪心。
因为那痛意是真的。
她以为递过去的帕子会穿过虚空，也穿过那人的幻影，却不想指尖力量一滞，隔着帕子碰到了对方的脸颊。
湿润的触感一触即分，好像瞬间晕染了柔软的手帕。
刘翠翠愣住，触电一般缩回手，尴尬地用帕子给自己擦擦脸。
在那人睁开眼睛之前，她断开了空间的连接。
嗯，应该是足够快吧，她想——比我在超市里抢购折价鸡腿可快多了。
慌乱之中，刘翠翠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董事长与总裁难以分辨，稂莠不齐——然而王爷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比较容易受到业界认可。
程昱悠悠转醒，只看到刘翠翠拉开窗户，站着纷飞的雨水中，对自己凄美一笑。
“为什么你不是总裁？”她问。
说罢，少女从十七层楼高处一跃而下。
多年后，程昱仍然记得那翩飞的身影，深深悔恨着自己对她带来的伤害。
从此陌路，生死两隔。
尽管自己没有找到少女的尸体，可是这不改变她再也不属于自己的事实。
程昱在后半生一直责问自己，为什么就不多说一句
“我明天就把自己的职位改成总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