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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水边玩耍

五月的天说热就热起来了。现在的天气好像就没有春天和秋天似的,只有冬天和夏天。你看,不是嘛,刚脱下厚厚的大棉袄没几天,温度马上就升高到了三十度以上,让人不得不穿上夏装了,也让人有一种春天就从没来过的错觉。

说人,特别是说女人是这个世界最敏感的动物,一点也没错。你看,自头天晚上的天气预报当天温度将在三十度以上后,好像都约好了似的,那天大街小巷里穿梭的,就尽是穿着各种各样漂亮时潮夏装的女人了。而且,女装店里的顾客爆满,有的店主甚至把头年积存下来的衣服都拿出来卖光了。

梅子是属于女人堆里只要有衣服穿就很满足的那种,对大街上每年流行的服饰一点也不感兴趣。梅子不感兴趣的主要原因之一当然是袋子里空空,不过衣服的式样更新换代也太快了,拿一个朋友的话说,“咱坐火箭也赶不上那飞速变化的所谓‘时髦’”!对穿着梅子追求的就是:得体大方!当然,买衣服的原则就是宁缺勿滥。所以梅子衣柜里的衣服虽然不多,但每件绝对都是“拿得出手”的。

又是五月的一个周末,剑又带梅子去校外的乡下小河边钓鱼游玩。河水清幽幽的,水流也不急,河底有带青苔的滑滑的鹅卵石在水中荡漾,不远处有个小瀑布溅出的水花在阳光下变幻出或大或小的彩虹,远处是如黛的、连绵起伏的青山,周边是农民双抢完后刚插上的绿油油的秧苗,空气中好像还弥漫着水稻熟透了的味道……这里的一山一水都像极了梅子的山村老家,所以梅子老央求剑带她来这玩……?

这时,梅子把鞋子脱了,光脚小心地走在浅水区的鹅卵石上,一手掂起剑头天刚陪她买的那条淡绿色的长裙,一手正和水里的小鱼儿捉迷藏呢。五月的水是清凉舒适的,舒适到你一刻也不想离开它。有时候小鱼儿游着游着不小心碰到了腿上,有时小鱼还主动过来在腿上、在脚背上、在脚趾头上轻啄,那滑腻的感觉顿时让全身都痒痒的,还有摩挲着脚底的鹅卵石……

剑坐在旁边柳树下,温暖的阳光透过柳叶斑驳地照在他身上,他的脸一会暗一会明,使得他看上去非常神秘而有趣,他旁边深水区正悠哉悠哉地躺着钓鱼杆。不过他的腿上却摆着一本《人生兵法》,眼睛还不时地往梅子那边瞧,他担心梅子一个不小心滑倒在水里了。因为梅子不会游水,他开玩笑说梅子是长在水乡的旱鸭子。要不是腿伤刚好,他也会和梅子一块在水中戏水捉鱼了。不过梅子也坚决不让他下水。梅子刚才还俯在他身旁,一边抚摸着他大腿上因钢筋穿透,而留下的蚕豆大的两块伤疤,一边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之所以现在不让他下水,是为了他的腿伤完全复原,复原到受伤以前的样子,然后再来好好陪她玩水。

剑想起梅子一本正经说话时脸蛋红扑扑的样子,就自然地扬起嘴角微笑起来。他早意识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眼前在水里玩耍的,有时认真,又有时调皮的可爱姑娘。

不想钓鱼,不想在水里玩耍了,他们就平躺在小河边的毛草堆中晒太阳。那深深的、厚厚的毛草就像一块天然的柔软的绿色垫子。头顶是蓝天白云,身边是虫鸟啾鸣,还有丝丝温柔的春风拂过脸颊,好像整个碧空下就他们俩人……一直到太阳没过西边的翠绿山顶时,他们才开始起身慢慢返回……

回到寝室时,室友们问梅子她与剑钓了几条鱼,梅子卖关子要她们猜:“6条没头,9条没尾,8条只有半个身躯。”这是梅子从一本书上看到的小学智力游戏,可却让室友们猜了老半天也没猜出来。

能猜想得到,在河边呆了大半天,剑一直是“姜太公钩鱼——愿者上钩”的态度,心完全没在钓鱼这件事上,他的鱼篓里别说大鱼,肯定一尾小鱼的影子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