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加价二十五万!正是那位让唐缈惊艳的短发女人。
李会长愣了下。他有些不甘心,缓缓举了牌:“一百零五万。”
拍卖师的声音高亢起来:“一百零五万,七号桌先生报价一百零五万!有没有更高出价?一百零五万……”
苏念竹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一百三十万。”
又一次加价二十五万。
来势汹汹势在必得的姿态啊。很多藏家更中意后面的壶。李会长也没有再继续跟拍。
唐缈的心咚咚跳了起来。李会长放弃了。她要不要试一试呢?对李玉壶的喜欢让她情不自禁举了牌:“一百三十五万。”
大厅里的议论声细细碎碎地响了起来。
“是唐氏的那位千金?”
“听说刚从美院毕业,和家里闹崩了。唐氏唯一的千金不想接手家业,自己开了个制壶工作室。唐董都要气疯了。”
“年轻人玩心重。玩几年还是会回去接手家业的。”
“这把壶一百三十五万贵了点。年轻人嘛,眼力终究有限。”
……
“一百六十万!”
三个字让全场安静了。拍卖师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一百六十万!李玉先生第一件拍品九号桌女士再次加价,出价到一百六十万!有没有更高出价?!一百六十万一次!”
一百六十万!高出起拍价四倍!唐缈咬紧了牙。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短发女人美丽了!别人五万一次加价,她倒好,飚价几十万。
白星望过去的目光满满都是惊艳:“姐,她长得真有味道!”
唐淼别开脸恨恨地瞪他:“你御姐控啊?”
白星眼珠转了转低声说道:“我去打听下。”
他悄悄离了座。拍卖师一捶定音:“……一百六十万三次!九号桌女士成功拍下李玉先生岁寒三友壶!恭喜九号桌女士!”
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
唐缈羡慕地看了对方一眼,把心思放在了第二把可以学到更多东西的六方手工掇球壶上。
大概是第一把壶的竞拍失利。王柳二人和李会长都举了牌。场中举牌竞拍的收藏者也不少。唐缈想举牌的念头只闪了闪,价格就飚到了她难以举牌的地步。或许,等前面的激情褪了潮,她才有机会。这样想着,她干脆看起了热闹。
价格已经远超第一把壶,停在了二百万。李会长叹了口气。他想收藏一件李玉壶就这么难?第一把壶王总让了他,他的财力也无法和王总比。他的想法和唐缈一样,或许后面更有机会。于是放弃了。
柳女士拉了拉披肩,涂着水晶蔻丹的手摸到了桌上的号牌。丹风眼睨着王总,红唇抿了抿,就要报出更高价来。死胖子还想和她争,就甭想再约她吃饭……
“二百六十万。”
清冷,干脆。不带丝毫情感。
报价声让柳女士的手颤了颤。她惊诧地望着旁边的短发女子。有些气愤这个女人瞬间一次性拉高了价格,又有些嫉妒对方那张天然美丽的脸。
“狐媚子,定是傍了个款!”柳女士想出风头,想显摆。却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她才不会意气用事做冤大头。
往沙发上一靠,她望着王总轻蔑地想,不是想和自己争吗?去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争啊!
王总眨了眨眼睛。他也不傻。一次性加价六十万呢。又不是六万块。
唐缈转头看向门口,白星怎么还不回来?她真是太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两件拍品之后,接下来的三件壶品无一例外地都被短发女人用高价揽入了囊中。她成为拍卖会上众人瞩目的焦点。几乎所有人都在打听着她的来历。
唐缈更好奇地是坐在她旁边的男人。两人选的座位是靠窗的角落。短发女人挡住了他大半身体。唐缈发现,无论从厅堂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无法看清楚他的脸。
“装神弄鬼!扮什么神秘!”唐缈嘀咕着,越发好奇这两人究竟谁是正主。
拍完五件壶,司仪彬彬有礼地结束了上半场拍卖,宣布午宴后继续。
午宴是自助餐。一家独揽了上午所有拍品,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唐缈盯着脸藏在阴影中的男人想,除非你不出来吃饭,否则她肯定能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哎呀,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她是来竞拍李玉壶的。想到上午短发女人的豪爽出价,再拈量了下自己的积蓄,唐缈不由紧张了。她快步出了大厅,迎面碰到了白星。
“哎,姐!”白星好奇地问她,“上午咋样?你拍到了没?”
“全军覆没!”唐缈没好气地回答,朝里面睃了眼,“你打听到没啊?那个女人什么来历?上午她一个人拍下了五件壶。眼皮不眨就砸了上千万进去。连口汤都不肯给别人喝的架式!吃相也太霸道了!”
白星得意地笑了:“小弟出马还能落空?她叫苏念竹。担保金是云霄壶艺公司出的。这家公司在沙城工商注册不到半年。经营艺术品。”
唐缈从来没听说过这家公司,疑惑地问他:“什么来头?这么有钱。”
白星为难了:“现在我能查到的就这些。注册成立半年了,也没什么动静。公司注册地是南屏山下的一栋别墅。看起来更像是个工作室。沙城的工作室海了去了。谁知道这么有钱。”
“有钱又怎么了?总不能让她一人独吞所有李大师的壶吧?”唐缈不满地嘀咕,“我去友情提示他们两句。不能犯了众怒!”
知道拦不住唐缈,白星忍不住苦笑:“人家有钱,你还能拦着不让出价了?”
唐缈伸出手指在他额头弹了一记:“蠢!不行……不行就去交个朋友呗。能让你姐近距离地观摩李大师作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