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清水·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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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沈秋伟 四甲河的春天(外二首)

四甲河的春天

那天随队采风

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位佳人

但众诗仙并不知情

你其实是我的邻家小妹

从北塘河出发

你的容颜照着我一路向北

置建设河的疑惑于不顾

你目送我回到和美家

我的家在那飞虹高悬的地方

这么说,众诗仙就信了

今天你有多亮丽

我便有多欢喜

今天你有多妩媚

我便有多风光

此刻,我想起你的早年遭遇

工业污染与市井流言这两大恶棍

曾让你多年羞于见人

你身上的污名曾让我心碎

你的无助也使我惭愧

今天终于再次一睹你的芳容

我要为你归来的春天欢呼

愿我散碎的、词不达意的诗句

像春天的一丛小花

在你的身边永远开放

待字闺中东风河

那年你曾惊艳过世界

在G20的窗口倩影乍现

但那时的你青涩含羞

人类的领袖们正忙于外交穿梭

一大群记者在追逐政治风向

只有我,一枚酸朽的文人

嗅到了你灵动的气息

在纸上排列唯美的字句

只想博你微微一笑,或

浅浅一唱

那些开发商

已经画好了价格飙升的曲线

从滨江金色到春和钱塘

从丰瑞北苑到时代奥城

个个都想登上你青春的绣房

可你是待字闺中的少女

我早已洞悉你内心的秘密

你是在等一群俊郎儿到来

亚运会才是你花事盛开的好时光

你手中的绣球,届时

一定会引爆整个东方

赭山直河的记忆

这是我多年的心愿

要返回那个年代探一次营

所有围垦的先辈都是剧中主角

今天,我终于走进围垦故事的腹地

海与陆在这里反复争夺地盘

我触摸到了改天换地的心跳

也触摸到了生命的坚韧与悲壮

那些积劳成疾的故事

还在这条河里隐隐作痛

我站在赭山直河的岸边

劳动号子从历史的深处传来

咸咸的拍子,涩涩的节律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澎湃

我的先辈们呐

你们在海的虎口

为我们夺取种群繁衍的希望

赭山直河,有劳你了

请告诉垦区的全部兄弟姐妹河

在你们身上流淌的时光

正在我们身上绵延

那些精神的伟力

注入了你们的肌体

也已经让我们血脉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