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色渐晚,冷夏才收拾起自己的心情。
她要离开这里,既然已经决定忘记,就不应该再想起那些往事……
为了不再遇到南宫瑾,她打电话给萧静,随便找了个理由,让萧静去接兄妹俩放学。
海已经不再是那年的海,海平线的那端,只剩下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
冷夏自嘲地笑笑,踩下油门,调转车头扬长而去。。
冷夏到家时,已是凌晨一点,萧静坐在沙发上看午夜剧场,见冷夏回来指指楼上:“小家伙们睡了,荣林正陪着呢,非得缠着荣林讲故事……”
冷夏疲惫地脱去外套,哭过后留下来的红肿的痕迹,却没逃过萧静的双眼,她眉头紧锁,顿了顿:“看你的样子,你见过他了。”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正欲挂外套的右手,在空中停了停,然后,挂好。
冷夏转过身,朝萧静牵强的笑了笑:“嗯,是啊,看到了。”
“冷夏,我命令你,收起你那难看死了的笑,南宫瑾不就是一个死男人吗?至于让你这么难受吗?”
萧静为了不吵到,正在睡觉的孩子们,尽量压低了嗓音,她很生气,都十年了,冷夏在美国的时候,冷情那么大的帅哥陪伴着。
回到国内,冷夏见到那个男人,怎么还是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冷夏无奈地倾倾嘴角,走到沙发边坐下:“看上去他过得相当的不错,不仅有了老婆和孩子,比之前更成熟更有魅力了。”
她把头靠在萧静肩上,捂着心房,“怎么办,这里有点痛,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
其实不是有点,而是真的好痛。
暖暖的灯光,柔和的洒在,她悲伤的脸上,在她的脸颊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她的眼神有些恍惚,曾经冷艳高贵的冷夏,现在竟是那么的脆弱,萧静心下一软,咬了咬嘴唇不再吭声。
“夏夏,你刚刚说南宫瑾什么?过得不错?”荣林从楼上走下来,冷冷地看着窗外:“这样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过得不错?我都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荣林突然的话语,好似点燃了,萧静心中的一根导火索:“是啊!他凭什么!?除了痛,你难道就不恨?这十年,他对你不闻不问,和别的女人结了婚,日子照样过得很好。你呢?在外面生活了十年,硬撑着,生孩子、养孩子,就算是有冷情的照顾,但终究不一样,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怎么过来的!”
萧静越说越激动,食指直指着她心窝,恨不得将她的心掏出来看:“我的那个冷血无情的冷夏呢?曾经哪怕受一点委屈,都要十倍奉还的冷夏呢?告诉我,她跑去哪里了?”
萧静声嘶力竭让冷夏怔住,南宫瑾、容懿、还有他们的孩子……
三人微笑的画面,不停地浮现在她的脑海,冷夏的手不知不觉握成了拳。
南宫瑾,你可真真是个好男人,曾经的甜言蜜语与承诺,转眼便可转送他人,算我冷夏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