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有人高呼以新技术取代所有的传统,科技的发展必将使传统淘汰。但现实生活中,人们常常会留意旧有的、失去的东西。
众所周知,人总是在不断追求新奇的东西,抛弃旧有的、过时的东两。旧的传统似乎被淘汰了,但它只要没有消失,就有存在的理由,就有再度成为市场主角的潜力。
在西南某偏僻地区,如今仍生活着一群“原始居民”,几乎与世隔绝。
他们吃的用的全靠自己双手加工或种植,甚至连住的房子也没有,随便在树杈上搭一个木屋或竹屋之类的就算是家了。
当地政府为了改善这些居民的生活状况,不仅拨款扶贫,还倡议全社会为之捐款捐物。这些措施虽起到一定作用,但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当地的贫困落后局面。
新的领导上任后,一改过去的做法,他让当地人保持原来的生活面貌,然后借电视台做广告,大搞旅游开发。不久,很多生活在钢筋水泥中的都市人都来到这里体验“原始入”的生活。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滚滚财源。
生活中,许多旧有的东西我们都可以使其身价倍增。
在法国巴黎,有一名叫布瓦拉那的面包师。在他刚满13岁时,他就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四处帮父亲卖货、送货、订货。
“二战”期间,由于战火蔓延,面包的主要原料——小麦产量急剧下降,已经难以满足面包制作的需求。为了解决原料不足问题,法国面包师们不得不在面粉中加入大量大麦、马铃薯、荞麦等代用品,因此,面包就变得越来越黑,最后成了黑褐色。
当时的黑面包令人生厌,公众的购买欲越来越低。面包制作业也随之变得萧条。
“二战”结束后,法国经济得到复苏,小麦产量增加了,面包业也逐渐恢复和发展起来。此时,白面包逐渐取代了那种象征苦难的“黑面包”,电烤箱也取代了手工制作。
在整个巴黎城,只剩下一个继续用手工制作黑面包的面包师,那就是布瓦拉那的父亲。
许多朋友不理解老布瓦拉那的做法,纷纷劝他适应市场潮流,改换面粉,再买一台电烤箱,像其他面包师一样做些不费劲的面包,以提高效益。但是老布瓦拉那总是耸耸肩膀,付之一笑,依然我行我素。因此,他被别人称为“痴人”、“呆子”,并被当作一个笑料。但他毫不在乎,执拗地为自己辩解:“白面包既无味,又不好看,也缺乏褐色面包的营养价值,对身体无益,我绝不做白面包!”
自此,这种独有的褐色面包便被称为“布瓦拉那面包”。
布瓦拉那对父亲这种执著和自信的性格,十分崇敬和赞叹。因此,当他出道后,便坚定地继承了父亲的风格。
后来,布瓦拉那终于有了自己的面包店。所谓“店”,其实不过是一片门面狭窄、设备简陋、很不起眼的小铺子。他生产的面包,仍然是从父亲遗留下来的那个陈旧的烤炉中烘烤出来的褐色面包。
就像当初所有人劝说他的父亲那样,此时也有人认为布瓦拉那抱残守缺,顽固不化,劝他改进技术。但他却坚持自己的看法:“技术的发展和进步固然令人高兴,可是要做面包,尤其是让人爱吃的面包,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经过长时间训练出来的一双手。”
他认为,传统的面包,像陈年老酒和奶酪一样,只有精巧的手工制作,才能制作出精美的产品。
随着时间的推移,布瓦拉那的观点得到了事实的证明。
在20世纪初,法国每天人均面包消费量为800克,但是,渐渐地却有下降的趋势,待“二战”结束时,人均面包消费量下降到400克。面对这种情形,许多面包制作商纷纷因效益不佳而另寻出路,惟独布瓦拉那的“天然”面包的销售量却以每年30%的增长率递增,而且销量持久不衰。
没过几年,布瓦拉那的面包源源不断地送到四面八方,进入千家万户,越来越受人们的喜爱,成为法国面包中的佼佼者。布瓦拉那的名字也随着他的面包传遍世界各地,从而赢得了“面包大师”的美名,一举成为世界著名人物。
或许,有人将布瓦拉那的成功归于偶然,纯属运气好,但只要深入地去了解,你会发现,他的成功是一种必然。就像在哈哈镜中胖子变瘦子,瘦子变胖子一样,市场这个魔术师永远不停地给人们惊喜。
相对人类不断变化的欲求来说,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十全十美、毫无缺陷的。因此,无论是得到新的东西还是失去旧的东西,都会给人带来一定的缺憾,这种缺憾使人们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理,一种是希望得到更新、更好的东西,一种是留恋旧有的、失去的东西。
对于商人而言,无论是创造出新的产品,还是保持旧有的产品,只要能满足人们的某种心理需求,就会有销售市场。
当然,并不是所有传统的东西都会让人们留恋。只有那些能勾起人们美好回忆的商品才有市场。相反,只会让人们想起无尽痛苦的陈腐物品是无人问津的。商人在做选择时要加以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