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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和牧猪人的交谈

当天晚上俄底修斯与牧猪人欧迈俄斯及其他牧人在茅屋里一同进餐。为了考验欧迈俄斯,看他能留自己在这儿住多久,俄底修斯就在饭后对他说道:“我的善良的朋友,明天我要持棍进城求乞,不想再长时间给你们增添麻烦。请给我指点一下路途,因为我要在神的名义下沿街乞讨,看能否得到少许酒和面包。我还想进入俄底修斯国王的宫殿,告诉他的妻子珀涅罗珀我所知道的关于他的消息,而且我还想向求婚人求一份能给我吃住的工作。我能劈柴、生火、烤肉和斟酒以及高贵人要求下贱人做的这一类营生。”

但牧猪人皱起了眉头并告诉他道:“客人,你怎么会起了这么一个去毁灭自己的念头?你以为那些狂妄的求婚人会对你伺候他们感到兴趣?他们有一大群另外的仆人!那都是穿着华贵衣服的年轻人,长着漂亮的脸蛋,头上抹着香膏,他们布置餐桌,摆上肉、面包和美酒,环立四周,随时等候吩咐。你还是留在我们这里吧。你既不会给我也不会给我的人增加负担,等到俄底修斯的好心儿子归来,他一定会帮你解困脱难的!”

俄底修斯感激地接受劝告并随即请求牧猪人讲讲他主人双亲的情况,是不是还活着或者已不在人世了。“我主人的父亲拉厄耳忒斯还活着,”欧迈俄斯回答他说,“但他为他不在的儿子而时常悲恸,主人的母亲则因思子心切而一命归阴。我为这善良的老主妇之死感到十分悲痛,是她把我与她的女儿一道养大成人,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后来,她的女儿嫁到萨墨岛;她像母亲一样地打点我,把我送到乡下。现在我失去了很多的东西,我靠我这儿的工作,养活我自己。现在的女王珀罗涅珀不能为我做什么了,她被一群求婚人包围和监视,一个忠实的仆人根本不可能到她跟前去。”

他俩几乎是彻夜长谈,睡得很少,直到黎明的曙光又把他们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