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是刘渊的侄子,自幼就失去双亲,刘渊称赞他为“吾家千里驹”,认为他会成为曹操那样的人。后来,他果然如刘渊所言,成为刘家的柱石,为埋葬西晋王朝培上了最后一锹土。尽管他最终被石勒所杀,功绩无法和一统北方的曹操相比,却也在这乱世中发出了割据一方的强者的吼声。
■人小志大,与众不同
匈奴人刘曜,祖籍新兴(今山西忻州),字永明。刘曜自幼父母双亡,寄居于族叔刘渊家。他幼时起就聪明机敏,胆识过人。八岁时,他跟着刘渊去山上狩猎,赶上天降大雨,便随众人一齐到大树下躲雨。忽然间电闪雷鸣,其他人都扑倒在树下,只有刘曜从容地立在叔父身旁。刘渊十分惊讶地说道:“此吾家千里驹也!”据史书记载,刘曜身材高大,相貌非凡。他非常善于作战,精于骑射,能用一支箭射透一寸厚的铁。
刘曜十分喜好诵读经史典籍,还常常阐释自己对历史事件的看法。他抱负远大,常常以乐毅等良将自比,深得刘渊和刘聪父子的器重。刘曜曾遍游京城洛阳,结交和他志趣相同的人,后因触犯律法被判死刑而逃亡到了朝鲜地区。直到朝廷赦免了天下的囚犯,他才又回到了洛阳。
■攻破洛阳,灭晋立功
304年,刘渊创立了匈奴汉国,年号元熙。这时,刘曜已经开始崭露头角。刘渊命他领军作战,他先后占领了泫氏(今山西高平)、屯留(今山西长子)、中都(今山西太原市),为汉国在并州扩大势力铺平了道路。
后来,刘聪即位,命刘曜带领兵马讨伐西晋。刘曜和刘粲领兵打进了洛川,和西晋大军在河南地区激战,占领了晋军碉堡100多处,接着就围攻洛阳。311年,刘曜和大将石勒、王弥的两路大军会师,联手占领了洛阳城。在刘曜的指挥下,汉军血洗了整个洛阳城,屠杀了西晋王公百官三万多人,并大肆掠夺钱财,洗劫了所有的民宅和皇宫。之后,刘曜带着被擒的晋怀帝、羊皇后等人和传国玉玺返回了汉国都城平阳。刘聪大喜,升任刘曜为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雍州牧,并封他为中山王。
洛阳被占后,刘曜又奉命征讨关中一带,没多久就占领了长安,擒住了晋愍帝。
■讨伐叛贼,建立前赵
318年,刘聪病亡,其子刘粲即帝位。此后,匈奴汉国的局势有了巨大的改变。新帝刘粲不理朝政,沉溺酒色,他宠爱的妃子勒氏之父靳准逐渐执掌了朝政。不久,靳准看准时机发动了政变,先是杀了刘粲,接着又处斩了平阳匈奴刘氏的所有宗亲,甚至将已经去世的刘渊和刘聪的尸体挖出坟墓抛弃在了荒野上。接着他自封为大将军和汉天王,派使臣向东晋称臣。
那时刘曜正驻守长安,听说靳准反叛之事后,率领兵马返回平阳。在赤壁(今山西河津的赤石川),他碰到了逃出来的太保呼延晏和太傅朱纪。他们劝刘曜先自立为帝,再攻打靳准。于是刘曜就立即在赤壁自立为帝,将国号改为赵,史称前赵。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刘曜封驻扎河北的羯族人石勒为大将军,和自己组成掎角之势,联手攻打平阳。不久,靳准的属下靳明杀了靳准,并将玉玺送给了刘曜,自请归降。石勒为此勃然大怒,率军攻占了平阳,公然和刘曜分庭抗礼。
这时,刘曜还没有在关、陇一带站稳脚跟,关中、陇右地区的氐、羌等还常和西晋的残部一起攻打刘曜,严重影响着刘曜的统治。因此他升石勒为太宰、领大将军,以厚礼待之,并以河内的24郡封其为赵王,以为缓兵之计。
稳住了石勒后,刘曜率领一部分士兵大举征讨关陇一带的氐、羌等势力。320年,刘曜剿平了属下长水校尉尹车的叛乱,镇压了巴、氐等的叛乱,以及奉州陈安的反叛势力。之后他又带领25万兵马征讨凉州的张氏势力,并获胜。
■其兴也勃,其亡也速
虽然刘曜的势力得以迅速扩张,却也应了荀子“兼并易能也,唯坚凝之难焉”的古语。刘曜占领了关、陇一带后,就盲目骄傲起来。他大兴土木,为双亲修筑陵墓,耗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
而此时,石勒则在积极地扩充自己的实力。325年,石勒的属下石生领兵攻打新安,正式揭开了战争的序幕。328年,石勒率领三路兵马攻打刘曜,在洛阳大破刘曜的军队,并活捉了受伤的刘曜。石勒命刘曜给其子刘熙写信,要他归降,刘曜不从,最终死在了石勒手上。第二年,前赵军再次大败于上邦(今甘肃天水),太子刘熙等人惨死,前赵政权就此退出了历史舞台。
西晋灭亡后,由西晋皇族司马睿在南方重建晋室,史称东晋。由于中原陆沉,东晋的统治就成了一个特殊的形式。它与北方已经陆续建立的十六国政权并存,因此这段时期又称为东晋十六国。东晋是门阀政治的鼎盛时期,皇权极其衰微,宗室大族经常互相争权夺利,人民生活相当困苦。可以说,东晋的统治只相对安定了一段时间,便摇摇欲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