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媚?!
凡思蓉轻轻地扬起嘴角,夹了一口培根进口中,然后轻点了下头。
“震决定娶席媚进莫家?”
宫天阙放下刀叉,凝望着坐在对面的凡思蓉。
“我觉得他这样安排不错,可以让孩子有个健全的家庭。”而不是让孩子被说成私生子,这样的决定、安排是最好的。
“席媚进莫家门,你却要跟震离婚?”宫天阙穷追不舍地再次丢出一记问话,脸上的神情凝结出一股冷肃。
离婚?她有想过,但她不能!
凡思蓉举起刀叉再次切了一块培根放进嘴里,然后慢条斯理地对宫天阙说道:“不会!”
她凡思蓉什么都可以让,唯独莫太太这个头衔不能让!
没有吭半句话的项紫晴,微皱起双眉,对凡思蓉的情况感到十分的痛惜。
如果不是约略知道她曾经历过的一段往事,项紫晴是十分不赞成这种鬼安排的。
不过,这些乃是莫家的家务事,局外人不能管,也不能插手。
“蓉姐,你跟那个席媚可以和平共处?”
依她对凡思蓉的了解,对席媚,她应该可以和平共处,所谓井水不犯河水,只要席媚不犯凡思蓉,两人应该可以相处下去。
“席媚跟孩子不在莫家祖宅住,所以我们不会有机会见面。”
“这不是……金屋藏娇嘛!”男人啊,永远都是一个死样子,唉~~可怜了女人!
“呵~~”凡思蓉抿唇轻笑了一声,为席媚驳道:“她在莫家有名有份,莫震源不算是把她金屋藏娇了。”
“哟~!人家都还没有进莫家的门,你这个正室倒帮着侧室说起好话了,人心隔肚皮,要慎重的防一防。”项紫晴半揶揄半讽刺的说道,最后一句满含对席媚的讽喻。
宫天阙无奈地一摇头,微则过头对项紫晴说道:“席媚不是这种女人。”
“你跟她很熟?”
“有十年了吧!”宫天阙沉吟半响,说了一个大约的数字。“席媚是我们高中的小学妹,小我们三届。”
这些事情,凡思蓉从来没有在莫震源的口中听说过,但她却在宫天阙口中听到,真的很讽刺!
如果在他们契约结婚的前夕得知他有个相恋那么多年的小学妹女朋友,尽管她不够格爱任何人,但她一定会跟家人反抗到底,拒绝这桩契约婚姻的。
现在,可以弥补当年的遗憾,……也不迟!
“那年她刚升上高中,我们高中毕业,震跟席媚在学校的联欢晚会上认识的,那时候的我们被学弟学妹们邀请回学校参加。
震是学校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我们三人一致认为他跟席媚交往只是玩玩的心态,谁也没有料到他对席媚是认真的。
恋情一直都很稳定,我们大学毕业,席媚高中毕业,他们依然走在一起,我们三个大男人经常把他们的恋情当成玩笑话,也看他们什么时候结束,基本上我们都是看戏的心态,根本没有给予他们任何祝福。
他们的恋情超出我们的想象,整整交往了七年,我们以为他们会结婚,没想到……”宫天阙娓娓道出莫震源跟席媚的恋情,说到最后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在聆听的凡思蓉。
唇瓣缓缓地勾起,凡思蓉自我嘲讽的接话,“没想到因为我的出现,让他们的恋情终止,更没法如愿把席媚娶进莫家对吧?”
“是的!莫世伯以家族企业的压制了震取消娶席媚的念头,然后娶了你,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很讽刺!原来我一直在扼杀别人的幸福。”自我嘲讽的意味更加浓厚。
“蓉姐,这不是你的错……”
凡思蓉没有搭腔,一双空洞的杏眸闪过一望无际的茫然,未来的路是一个人走下去,还是继续霸住莫太太的头衔活下去?
此刻,凡思蓉的脑袋没办法正常运转,脑袋一片空白……
卧室内
宫天阙手脚俐落地穿戴衣服,而项紫晴则背对着他,隐忍着欲要爆发的粗口。
“宫天阙,你为什么要跟蓉姐说这番话?”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她知道。”
“要是她听了你这番话,毅然跟莫震源离婚呢?”
“嫂子听了这番话毅然跟震离婚,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坏事,起码嫂子得到了人身自由,她更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不是把自己的一生葬送在一段只有契约而没有爱的束缚婚姻上。”
“你们男人永远都是自私的动物。”
三年头一次,项紫晴对宫天阙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