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阙、花见羞呆若木鸡!
他,到底是何身份?
“以直报怨!老朽明白!”
魏无忌恭敬俯首,一个箭步窜到墓碑前,双掌落在魏阙、花见羞脑门一摁。
“啊!”
“啊!”
魏阙、花见羞身躯一晃,七窍渗出鲜血,四只眸子死盯魏无忌,不敢相信这一切。
扑通!
扑通!
下一刻,两人栽倒在墓碑前,瞳孔扩散开来。
“孽子、贱婢罪无可赦!”
赵武,赵霓裳神情鄙夷。
秦蛾眉屏住了呼吸:今夜这一切,不停冲击心神,让她愈发难以理解这个世界。
不过有一点清楚。
问道哥哥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她也更加佩服哥哥,有问道哥哥这种生死之交的大人物,却从来没有炫耀依仗。
武三阳抬头一瞥、又俯下脑袋:对于武人来说,只要能活下去,一切都有希望。
“大义灭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叶问道眸光如电,仿佛能看透一切:“魏无忌,你现在比死都痛苦!
我知道你苟且偷生,只为有朝一日,能为他们报仇。
好,本座给你这个机会!”
“什么!”
武三阳不甘心相信耳朵。
明知师弟想报仇,还让他活下来等机会,这是何等狂傲、何等霸气、何等自负。
“小人不敢、若有此意,天打雷劈!”
魏无忌面如土色、战战兢兢:那念头藏在心底最深处,他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
“三年内,散尽家财,以秦刚之名行善,你便可一直活下去,寻找报仇机会!”
叶问道摆手。
魏无忌跪行倒退离去。
“小人也愿散尽家财!”
武三阳见之,也急忙表态:“以秦刚大人之名行善,为他积攒阴德!”
“不!”
叶问道摇头:“大头生前,一直想镇守禁地,可惜气海被废,无法镇守禁地。
你一个大剑师,也算有点战力。去昆墟服役十年,代他为天下,尽最后一份力!”
“去昆墟!”
“呵!”
叶问道冷冷一笑:“你不去,我不去,谁来镇守禁地,天下何来太平!
赵武,压他去昆墟!”
“诺!”
赵武抓起武三阳便走!
武三阳绝望哀嚎,消失在夜幕中。
叶问道、秦峨眉、赵霓裳立在坟前,魏阙、花见羞尸首跪在秦刚墓碑前。
“大头,你的仇我报了。”
“蛾眉我会照顾,许她一生平安富贵。”
“你我兄弟,百年后黄泉再见!”
长歌如哭,一壶烈酒,半壶洒在墓碑前、半壶灌入腹中,叶问道神情悲锵。
报仇只是安慰生者!
逝者再难相见。
“哥哥,问道哥哥果然来了,灭了所有仇人,帮你报仇了!”
“我会听你的话,好好活下去,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想我了,给我托梦,我会常来看你!”
秦蛾眉泪如雨下。
“夜寒露重,回去吧!”
黑风衣披在娇小肩头,叶问道拉着秦蛾眉小手,赵霓裳紧随其后,三人离开北郊陵园。
一缕阴风萦绕秦刚墓碑盘旋,像像呜咽哭泣、像伤感告别、像欣慰后事,久久不散。
……
翌日,蜀城满城风云!
昨夜,秦刚兄弟单枪匹马,勇闯魏阙、花见羞订婚晚宴,以魏家二公子魏霸脑袋祝贺。
而清晨,有人发现两人僵硬尸体跪在秦刚坟前。
整个北郊陵园开满白色鲜花。
不过魏霸、魏阙、花见羞三人死亡消息传遍蜀城;至于是谁下手,众人猜测纷纭。
有人说是秦刚兄弟下手,有人说是魏无忌大义灭亲,总之府衙走了过场便没有调查。
许多人借吊喧之名,前往魏家打探消息。
可魏家家主魏无忌闭门谢客,任何人也不见,连廖、韩、张三大家族派人,也全都不见。
即便二子丧事,也低调进行,不宴宾客。
蜀地名流哗然按照正常情况下,魏家势力不该倾巢而出,找到秦刚兄弟,为魏阙、魏霸复仇么。
怎么会偃旗息鼓!
这根本不符合魏家以往霸道作风。
也有一些人敏锐发现,魏家旗下的安保公司,精英在一夜间消失,不知所踪。
难道这全是秦刚兄弟所为?
但一人之力,怎么抗衡整个魏家!
蜀地名流猜测纷纷,蜀城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但谁也不知真实情况如何。
蜀城张府!
“好一个千里独行侠!”
张莹雪扼腕轻叹,俏脸神采奕奕:“一日间,灭掉魏阙、魏霸、花见羞,为兄弟报仇雪恨。
魏无忌率魏家势力倾巢而出,竟没奈何得了他,反而被逼得闭门谢客!”
比起一般人,三大家族知晓多点,知道魏无忌出动魏家力量,最终却羽纱而归。
“过江猛龙!”
张家家主张无常轻叹摇头:“不过魏无忌老谋深算,丧子之痛怎会善罢甘休。这一时潜伏爪牙,也不过为了蓄力,等他再次出手,必定雷霆万钧。
那人不杀他,必遭反噬!”
“也许!”
想起那如神似魔身影,张莹雪一阵目眩神迷:“他根本不在意这种反噬!”
蜀城韩府!
“不可能!”
接到吓人汇报,韩宇一个杯子砸在地上,面色阴沉:“他不过是一个武人。
魏家魏无忌纵横蜀地二十年,麾下还有剑阁神秘大剑师相助,又携魏家精锐倾巢而出。
怎会奈何不了他。
他即便武力盖世,能打杀魏家精锐,那些人尸首哪里去了。
魏无忌又怎能活下来。
这其中必有缘由。
给本少查清楚,昨夜定有人助他。”
韩家下人立刻匆匆而去。
“世间优质资源支配强者拥有!”
韩宇眸子炽热如火,心头浮现一抹杀机,恨不得立刻出手。
而蜀城廖府。
廖家根本没有谈论魏家之事!
家主廖万里目赤欲裂,看着回来汇报消息下人:“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