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的时候优越还在他的房间里陪着若若聊天呢,说是聊天,其实谁知道说了些什么啊,恐怕只有若若跟优越两人最清楚。
只是他一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优越那张有些惊慌失措的脸:咦,睿霖哥哥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还以为要喝到很晚呢!
优越马上迎了上去,还像是往常那样缠着他的手臂,脸上全是娇媚的笑。
以若只是淡淡的瞅了一眼便低了头,若是以前看到别的女人挽着她老公的手,她一定会想办法赶走那个人,可是现在……她只是默默地低了头,就当自己是个透明。
睿霖马上敏锐的观察到以若的失落,轻轻地扫过自己的臂弯把优越的手给扫开:“不早了,快回去吧!”
淡淡的一句,却已经足够让优越伤心,也足够让以若心情好些。
以若的眸子微微动了下,优越已经离去,他大步的向着她走去。
满月酒那天省长家人满为患,本来省长想去酒店,但是后来省长夫人说在家里热闹一些,而且以若产后身子一直很弱,在家也好随时可以休息,睿霖也同意老妈的观点,就定在家里。
睿霖陪着以若把孩子抱到楼下,然后省长夫人接了过去,睿霖被朋友拉去,她便一个人在角落找了个座位坐下。
左义坐在她对面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看着多日不见的父亲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以若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却也很快过去。
“爸!”不管怎样,还是叫一声爸爸,谁让是他给了她一条贱命呢。
睿霖站在远处跟朋友打招呼,看到了角落里坐在以若对面的老男人眸间刹那闪过一丝不悦。
“这次,真的要你帮忙,公司眼看着就要破产,咱们左家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许久后左义终于说出来找她的真实目的。
左义皱着眉,声音看似清淡,以若却也听的明白那意思。
“那么严重?”以若脸上略显忧虑。
“以若啊,咱们左家不能倒,如果咱们家出了事,那对你这个冷家的少奶奶,脸上也无光啊!”左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以若虽小,但是也不是全无打算的,可是父亲一再的给她戴高帽,她只能低着头继续听他说下去,却什么都没答应下。
“趁着现在冷家刚添丁大家心情都不错这时候你若是提出来那谁也会给你几分薄面的!”
明知道睿霖不喜欢左家的任何一个人,就算他这几天对她好,那也是因为孩子,她不敢奢望太多,更不可能看着爱的人因为她而受难为。
“以若,你毕竟还是咱们左家的孩子,这忘恩负义的事情你可万万不能做啊!”左义见以若一直不肯哼一声,点个头也没,终于有些急了,敲着桌子对以若再次催促。
以若终于抬起一双与世无争不问世事又似是被吓到的水眸面对着前面已经心急如焚的老男人,他也有今天。
左义更是皱起眉,万万没想到以若竟然有那么大的勇气从他坐下到现在他说了多少话,她又说了几个字,只四个字,他看得出女儿对左家没有半点情谊。
忘恩负义吗?试问下,这么多年在左家连头都不敢随便抬起,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着左家那两个畜生,他对她唯一那点恩,母亲也早就替她还了吧。
听着左义忘恩负义那四个字,以若的眸子里闪过些什么执恨的东西,握着水杯的手情不自禁的用力,原本红润的指甲里也泛了白。
每每想到妈妈曾经被那两个禽兽欺负,她的心里就恨的痒痒,他竟然还跟她提什么恩义,嘴里坚硬的牙齿早就在打仗,真的就差一点,如果在没有人过来救场,她就要愤怒的站起身质问一下面前这位‘长辈’,他对她到底有多大的恩。
睿霖似是看不下去了,看着以若的表情越来越夸张,只是刚迈开腿要过去,却有人却比他提前了:“左伯父,今天是果果的满月酒,但是大家都在等着生果果的大功臣过去呢,您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待会儿再说!”
是伍优远,以若抬头怔愣的看着那不轻易穿西装的男人,今晚的他更是气势逼人,虽然声音清淡,但是那眼神,那表情,明明就是不可违抗,不准违背的。
果然,左义见到他也是一惊,随后便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贤侄说的是,贤侄说的是啊,那若若快过去吧,别忘了爸说的那事啊!”
左义仍不忘在原地对着远去的人提醒到,万万没想到就连伍优远对以若也这么上心,看着伍优远看以若的眼神跟在她身边的小心翼翼,他突然想到一些别的。
以若却已经被优远拉着走到了人群里,众人间对上睿霖犀利的目光注视着的地方,马上抽出了优远大掌里的柔荑,优远转头看了以若一眼,看到她脸上的紧张,又顺着她的眼神看向睿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不强求,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恭喜小嫂子啊,这下,算是把大哥给彻底拿住了!”
“是啊是啊,小嫂子你不知道这段时间睿霖都什么情况,变幻无常的很啊,认识他这么多年,可是只有你能让他烦得要死啊!”某男大脑少根弦的嚷嚷着,被身边的人狠狠地捅了一下肋骨才又迟钝的加了句:“也头一次看他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傻笑!”
他的几个哥们开始络绎不绝的说起他最近的情况,以若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了眸,似是有些尴尬和紧张,娇滴滴,羞怯怯的一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