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若却不敢点头:“不了,我还是回去吧,还有点资料没整理好,正好趁着晚上凉爽的时候整理一下!”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破借口。
睿霖站在一旁不说话,只是跟儿子闹腾着,似是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
“明天不是周末嘛,一定要今晚弄?”省长夫人有些失望的问道,看儿子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她都先着急了。
“也不是太远,就让我回去吧!”以若还是微笑着,今天省长没在家,她也感觉到了什么,不过有些话还是以后再说吧。
还是走了,他依旧没让她一个人回去,路上一直沉着脸没说话,以若好几次偷看他也都没敢跟他说话,知道他心里介意,介意她太介意留在哪里过夜。
其实,她介意的不是留在冷家过夜,而是怕自己那样轻浮的行为会再次让她走上三年前那让他厌烦的道路。
再也不想看他不高兴的样子,而且差不多他的私人秘书每天晚上跟早上都会给他打个电话,她想,她现在根本不适合跟他太好吧。
不问,并不代表不在意,只是觉得自己没有立场问而已。
因为他从没说过她可以过问他的私生活,从没允许过她可以吃他的醋。
自作多情的痛苦,再也不想有下一次。
这一次,她果断的选择理智对待,不可在意气用事。
这晚他倒是没再折腾她,似是也累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她洗完澡后出来看到他难得的沉默。
走到床沿坐下,趴在他的胸口与他对视,他回过神看着她,眼神里说不出怎样的寂寞,温热坚硬的手指轻轻地为她拦过脸前的碎发:“以若,不要再让我为难!”
就是这样深沉伤心的一句话,以若脸上的平静变的有些不安,虽然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她还是感觉到隐隐的心痛,那似是一种提醒,又似是一种威胁。
他身上的温度依然那么温热,可是她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冷的僵硬。
他抱着她,让她躺在他的身边,脑袋依然枕着他的肩膀靠着他的怀里。
宁静的夜里他们睡的却都不安稳,周末的时候社里临时拍了任务让她跟张勋去采访一个女模特,她便早早的背着相机出去了。
他一个人在家里随意的看看电视,喝杯咖啡,倒也很享受这短暂的安静。
下午的时候有点不舒服,洗澡前在橱子里找衣服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橱子里面一角的白色,一件白色的衬衫,本来沉默的脸上顿时阴霾起来,她竟然私藏了男人的衬衫。
跟张勋从工作室出来就听到张勋冷语说道:“丫丫的,这几天真是各方面都不顺,一个过气的女模特而已也敢如此嚣张,就不怕我把她的绯闻给爆料出去,简直就是不想混了!”
这几天张勋也不知道怎么着了,总是冷着个脸,按理说这刚结婚没多久的人应该心情很好才对啊,都说新婚燕尔嘛,而且前几天还挺精神的跟个新郎官似地。
“谁惹你不高兴了,难不成是你老婆刚结婚就外遇?”以若可没想那么多,就是一时无聊的打趣一句而已。
谁知她刚说完就被瞪眼,只见张勋阴沉着一张脸仿佛世界末日前的最后挣扎,他想掐死她的样子。
以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开玩笑的!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然后迅速的撤离现场。
“不是那样也差不多,昨晚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出去吃饭,竟然碰到她从她旧情人的车里出来,我当时就脸绿了,这让旁人怎么想我啊,尤其是那家伙开的还是辆新款的宝马,他娘的!”回去的路上张勋还是说了,似是也没把以若当外人,现在又确实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
以若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巴多毒,只是随便说说的话竟然是真的,不幸言中的她现在很是苦不堪言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都说我们男人爱在外面沾花惹草,可是你们女人呢,还不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我看我们这些做男人的,还没你们女人风流快活呢,远的不说,咱们就说你辛若吧,前后又是大明星又是司令家大少爷,如果我是冷睿霖,我才不要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以若心里连连叫苦,她说什么了啊,怎么就把她当了枪靶子,没错,他说的人都跟她传出过绯闻,不过她是清白的,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出轨过吧,即使那三年她一直以为她已经是单身她也没急着把自己送出去啊。
她是差点跟伍优远好了,可是到最后不是也没嘛。
子恒是喜欢她,可是她一直装傻,最后子恒不是也认输的跑了嘛。
现在只剩一个冷睿霖,那个男人不需要她做什么,她还没那个魅力能让他走不动路呢,怎么把她说的那么没心没肺,可是她竟然一时之间找不到言语来堵住他的嘴。
算了算了,受伤的男人最是得罪不起。
下午又被篮子拉着选稿子,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家里灯没亮,她还以为他走了呢,可是一开灯才吓一跳,那冷漠的背影就在沙发里。
只是整个屋子的气氛都有些诡异啊,突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没预料到会这么恐怖。
“没出去?吃饭了吗?”一边换了鞋子朝他走去一边说着,到了他身边才发现他的脸阴沉的厉害,怎么了,谁招惹他了?
以若想不到,坐在他身边细细的端详着他的表情,想要逗他开心,可是笑了两下之后发现根本没用,就又收起自己那讨好的微笑,他的眼却转向她,冷冷的射向她的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