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她哭着让他走,求他走,她会受不了的,他要是一直这样,她真的受不住他的是哄骗,她害怕受伤。
不想听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一句也不想听。
不想听还是不敢听呢……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好,我走!”于是他大半夜的又起床,穿了衣服拿着外套就走了。
眼泪在那一刻稀里哗啦的流出来,听到门被‘啪’的合上,那愤怒的声音震的她的心疼。
不是故意的,只是害怕他的逗留,她会贪恋,她不想在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大半夜的他也没有半点睡意了,打电话给朋友在酒吧里买醉,心情真是烦躁透了。
“怎么回事啊,按理说你现在该是春风得意啊,那小女人不是回来了吗?”竟然是庞严,他没事来这里溜达,自然是有事啦。
“哼,回来有什么用,还不如不回来!”睿霖有些醉意的冷嘲,庞严现在就算有再重要的事情都要放在一边,谁让兄弟受伤了呢。
“既然这么爱,你就实话告诉她不就行了,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明明爱的要死,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等人家把你赶出来不是什么都晚了吗?”庞严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冷睿霖的脾气,他们这种在场面上混的男人,那个字,不会轻易说,说了,就是一辈子吧,反正他还没说过。
“爱……谁说我爱了,她也没说过爱我啊!”还是在等待呢,或许大家都在等。
那小丫头脾气见长啊,他也看出来了,她现在自食其力,虽然赚的不多,但是一个人过的也还不错,似乎比三年前好太多了,好的他都妒忌了。
即使她的身边没有别的男人,可是他心里依然不踏实,又或者,也不是没有。
反正这一晚她是没能睡,不到三个小时,门又被敲响了,打电话的不是冷睿霖,是远在N市的小南。
她一开门就被雷到,差点以为是在做梦。
“我说冷大少奶奶,差不多就让我先进去呗,我已经快被他累死了。”
庞严拖着已经喝的不省人事的冷大总裁在门口囧的要命,早知道就不陪他喝酒,什么时候开始他酒量这么差?
以若没办法,看人家也不容易,一颗小心肝就那么软了,赶紧退到一边,紧跟着,他便又躺在她的床上了。
“他就交给你了,好好地日子不过,折腾什么呢也,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反正人在这里了,我走了啊!”
说着就走了,一步也没停留。
反正走就走吧,以若也没有三更半夜请人喝茶的习惯,只是转头看着卧室里醉醺醺躺在她床上的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走过去坐下。
“早知道就不让你走!”怎么想到他这么能折腾,竟然喝成这样子。
一晚上也没再吐,倒是睡的很安稳的样子,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他身边,看着他那让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颜,呼吸都有些发颤。
“说不要我的也是你啊,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的也是你!”
“我后悔了!”在你走以后。
以若一怔,他不是醉了吗,他不是睡着了吗,可是他怎么会?
心脏砰砰砰拼命的狂跳着,她却只能屏住呼吸不敢再乱说话。
可是他也没再有别的反应,貌似只是喃喃自语了一句而已。
许久后她才又安下心,却没再说话。
他竟然没有勇气睁开眼睛看着她,当她睡着后他才又渐渐地睁开那双敏锐的眸子,看着她那张让他念了一千遍一万遍的脸,他只是一再的靠近,性感的薄唇轻轻地覆上她的额头,那一吻,久久的停留。
还带着些酒气,却并不难吻,或许是因为这温热的气息,她竟情不自禁的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就继续沉睡下去。
那一刻他的心里突然踏实,这么久以来,不就是渴望这个小家伙回来填满他的心嘛。
于是他轻轻地拥着她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才明白,其实他想要的,不过如此简单。
以前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却再也收不回,对她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情也抹不去在她的记忆里。
或者她是怨恨他的吧,所以他又怎么能怪她。
当两个人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请恕她不能冷静的罪过,耽误了上班他是不要紧啊,可是她一个小小的杂志社职员可就要紧的很了。
当她还来不及享受在他怀里的踏实感就急急忙忙的爬了起来,床头上的手机正在不甘寂寞的一遍又一遍的响着。
“喂,我的冷大少奶奶你终于肯接电话了,让小人我好心的提醒你一番,你除了是冷家的大少奶奶之外还是我们杂志社的一名普通员工,如果不想被开除就麻烦在三十分钟之内赶到社里。”
电话那头主编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早上开会就不在,已经快中午了还没来,这自然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迟到了,以前是因为果果,可现在呢,是因为……床上的另一个人微微皱眉,似是被吵到了。
哎,可是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也没人因为那个身份就放过她一次,她敢肯定,今天的罚款,肯定会只多不少。
这才发觉自己的脖子酸痛不已,竟然不能随便扭动,再低头,才发现,他那只坚硬的手臂依然在她的枕头下。
才想起刚刚两个人睡觉的姿势,她竟然在他的怀里从昨晚半夜睡到现在吗?
天,真是不可原谅,还是在他醒来前溜之大吉吧,免得大家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