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想到后来,竟然自食恶果。
原本以若都已经改变主意想跟他在一起了,可是……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这一说。
晚上下班就往省长家跑,想见儿子,昨天分开时候都没有交代几句,总感觉被强迫分开,不喜欢那种感觉。
其实住在爷爷奶奶家也不错的,反正现在很多小宝贝都是被爷爷奶奶养着,她也可以轻松点,又可以让老两口多些时间在一起,两全其美。
到了省长家果然老两口都在家呢,又给果果买了一大推的玩具,果果似是许久没有那么好玩的玩具,正乐不思蜀,连理她一眼都不稀罕。
这一年多,娘俩没少拌嘴吧,当然,感情,那是相当真的。
许久没见的省长大人头上也多了些白发,见他正被果果用玩具手枪打的装作晕倒在沙发的样子,以若情不自禁的眼睛一热。
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要一辈子承受吗?看到他们老两口历经沧桑的脸上,他们该享受生活了。
而果果,似乎正是他们享受生活的开始,所以她不再那么怨睿霖把果果带到这儿来的决定。
他们老两口,就像是她的家人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很珍惜。
“老爷太太,可以开饭了!”佣人准备好晚饭后到客厅通知。
“以若去洗手间洗洗手,也一起吧!”老太太跟孙子玩的不亦说乎,忙里抽闲的跟以若说了句。
以若却有点不好意思,一坐就坐到这么晚,似是贪恋着跟家人在一起的光阴。
或者从小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爱太少,所以才会这么贪恋吧,反正就是不舍的起身说离开。
于是她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的去洗手留下来吃晚饭,好久没这么多家人在一起吃饭,心里暖洋洋的特别幸福感。
“少爷回来了!”
只是他们才刚坐下,筷子都还没捂热,一句问候声,几个人都回了头,只有以若,惊的差点没晕过去。
真是阴魂不散,怎么他又来了?
他不是不喜欢这个家,他不是很讨厌这里,可是他……难道是因为果果?
打死她,她都不敢想那是因为她,自作多情的事做的太多了,以后就不敢再自作多情了。
“买了点点心,待会儿吃完饭装好拿过来!”还带了东西回来,真是改性啊。
省长跟省长夫人许久没对视的双眼都对视上了,两个人默契的看了看一直低着头僵着的小女人,然后又看看果果,最后吃饭。
睿霖走到餐桌前似是习惯性的就坐在了她的身边,竟然不是对面哦。
虽然对面能够更清楚的看到她,但是他却坐在了她的身边,几乎衬衫料子摩擦着她的袖料。
以若不言语,只是低着头一勺勺喝着碗里的汤,他也没说什么,就好像还跟以前一样。
貌似她没离开过,貌似跟往常一样下班回来吃饭,对她爱答不理,可是……总觉得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以前他只要挥挥手她就会乖乖地在他面前,现在……他就算是跪下来求她,她也未必会多看他一眼了。
总是有意无意的低着头,或者看着别处,再也不把他当做视线的中心。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很沉默,只有果果偶尔冒出一两句话。
吃完饭以若要走的,可是省长夫人又说让她吃完点心再走。
天知道她刚刚喝了点汤现在都觉得不舒服,消化不良啊,都怪他,干嘛突然跑出来吓唬人。
“现在在杂志社做的开心吗,那天我还看到你写的稿子,还不错!”能让省长大人说个不错,以若有些不敢担当,却也只能僵硬的笑着说让您见笑了。
后来省长夫人跟省长大人带着果果上楼睡觉,她本想去陪,但是果果坚持要爷爷奶奶。
看来这小家伙真的是跟她呆烦了,也是,她什么时候像是他爷爷奶奶那样对他耐心了。
只是偌大的客厅里又剩下他们俩,就连佣人也被省长夫人一个眼神给弄走了,无限大的压力,真后悔没早走。
想起她白天在大街上的那段话,他心里忍不住又郁闷,只是却没提起那件事,更没提她走后他跟伍优远坐在咖啡厅里长谈了一番的事情。
有些事情她不必知道,她需要知道的是?……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射向那个单个沙发里坐着的沉默女人,脸上的表情不太好,貌似不愿意与他这样独自相处。
看她一直往外面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想回去,还得先过他这一关。
她要走就必须绕过他这里,他倒是要看看,她那张小嘴能紧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上楼的人没再下来,她一看那情形,也不等了,微笑着起了身:“麻烦你跟爸妈说声我改天再来看他们,今天天太晚,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回去了。”
她说的很委婉,就好像他是她最敬重的大叔一样,礼貌,规矩。
他却听的不舒服,仰起眸望着她那张平静的小脸,却看到她脸上细微的变化,貌似在尴尬。
“我没义务替你传达你的心意!”完全不传授她的意思,甚至不接受,根本不待见。
以若一怔,却瞬间又笑的是刚刚怒放的鲜嫩娇艳的花儿:“那我改天再跟他们道歉,先走一步,晚安!”
既然他不愿意帮忙,她也不会强他所难,他看不惯她,她也不会生气,现在,他是跟她无关的人。
大摇大摆的从他身边经过,腿侧碰过他的膝盖,她也害怕,害怕他在把她拽住,可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