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想见,她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又是每天风风火火忙忙碌碌,篮子还是会时不时的问起那件事,她却每次都只是找个借口敷衍,最后定论:“我也不清楚!”
她也不清楚怎么会被鼎鼎大名的冷大总裁才相中演了那么一出,或者是他太想念他的前妻了?还是他太无聊了吧,反正她也不清楚。
于是就那么被她敷衍了过去,他们又开始忙忙碌碌,张勋也终于回来,听说专访的事情没有成功直接跳到了办公桌上:“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你们俩还……”
“那不是最关键,最关键的是咱们辛若美女被当成了冷总的前妻,那一场热闹,那才叫波澜壮阔。”篮子也跳到了板凳上,一点女人样子也没有,又讲了一遍,以若实在听的有点犯了,在篮子那细腻的小胳膊上用力的拧了一圈。
晚上哄果果睡着才去洗澡,洗去满身的倦意,却又忍不住想起那天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他们明明已经站在天平的两端了,又怎么能在合在一起。
也许他并没想过跟她重归于好,毕竟也没好过。
又或者他只是贪玩罢了,不过,她很好玩吗,她自己倒是没觉得。
刚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就听到手机响,是个陌生的号码,只是接起来之后她却刹那间嗓子像是被一个巨物给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那我待会儿过去!”
放下手机后她看向外面的一片夜空,想拒绝的,但是听到里面长辈那慈爱的声音,又加上身边本来就没什么亲人,她实在张不开嘴拒绝。
烦躁中用力的蹂躏着还未干好的黑发,然后找了件正式点的衣服换好后拿着包就出去了。
车子在省长家门口停下,她付过钱后下车,站在门口的那一瞬间,有种久违的压迫感,心似是跳漏了一拍,竟然不敢往前走动。
手里拿着一支精美的盒子,这次,是她最忐忑的站在这里的一次,心里一顿狂跳,她强迫自己要平静,然后抬手摁了门铃。
电子远程控制的门被缓缓打开,她才抬起头鼓起勇气往里走去。
大老远就看到一个消瘦的容颜从里面出来迎接她,她吓一跳,三年不见,曾经最疼爱她的婆婆已经老了这么多。
她甚至有些不敢相认,这都是因为她左家报出的那个消息吗?
一旦想到那件事情她便迈开了步子很快迎了上去:妈,你怎么这么憔悴?
不由自主,情不自禁,那一个字就那么从容的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省长夫人难掩的激动拉着以若往前走:“我们去屋里说!”
沙发里两个人刚坐下佣人上来茶水,对以若还像曾经那么称呼:“少奶奶,您总算回来了!”
以若笑的有点不自然,那句少奶奶,现在,她不知道怎么答应,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笑了笑。
“你这丫头,一声不响就走了,不是跟你说过,我跟你爸爸的事情跟你无关,你知道你那一走睿霖他……”省长夫人说着说着却哽咽了,以若有点迷茫,睿霖怎么了,他过的应该比任何人都好啊。
左边伍优越右边凌纷飞,她还没好好问问他,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没跟她离婚。
“妈,是以若不懂事,当时……算了,过去的我们不提了,妈,你怎么这么憔悴,难道你跟爸还没和好吗?”
她更焦虑眼前的老妇人,当年还风韵犹存,可是这次一见面,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一些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待会儿咱们在慢慢聊,先跟妈说说,这三年,你都做了些什么,看你现在,大姑娘了!”省长夫人一边轻抚过她额前的黑发一边说道,脸上慈爱的表情让以若情不自禁的靠在了她的怀里。
原来,她还想妈妈。
“嗯,一直在别处上学,拿了文凭之后还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呢。”
“当年你那么小就跟睿霖结了婚,后来也没让你在继续念书,是我们冷家对不住你啊,若若……”
“妈,冷家没有对不住我,那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要说对不住,也是我对不住你们才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跟爸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快别这样说,都不怪你,那些事情,就算没有左家从中作梗也是迟早的事情。”
后来以若从省长夫人口中得知就在上个月那个女人乳腺癌晚期刚刚过世,省长一直抑郁寡欢,所以可想而知作为妻子,她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也知道省长欲要给那个女孩一个名分,可是睿霖一直不同意。
她没有要留下的意思,跟省长夫人聊到大半夜还想回去,省长夫人哪里肯让她走,也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一辆黑色的车子驶了进来。
佣人还没等过去,他已经自己打开门进去来,省长夫人看着走过来的宝贝儿子的时候感觉到握着的以若的手抖了一下。
他怎么来了,她一直以为他住在自己的别墅,可是大半夜的他总不是来睡觉的吧。
只是冷冷的瘪了她一眼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她跟省长夫人旁边的沙发里,就好像她是每天每夜都会出现在这里的一个人,已经不足以引起他的好奇心。
“喝酒了吧?”省长夫人看着儿子那冷漠的样子心里有些酸。
“少喝了点!”淡淡的说了句,似是并不在意。
“我去给你弄杯蜂蜜水!”说话间已经松开以若起身离开,以若想抓住老妈的手,可是老妈却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