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左以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去缠着他赖着他,跟他的距离似是越来越远。
可是,他又来了,而且,还带着他们唯一的果实。
那正是她最心疼的缘故,不仅是果果,还因为果果身边的女人,他们貌似聊的很开心。
她明白,凌纷飞一定有办法让她儿子喜欢上她的。
她以为她不会介意,她以为她能接受,但是当看到那一幕,他们三个人幸福的出现在镜头前,好像幸福的一家三口,一颗心突然脆弱起来。
“哎呀,听说这个女人可是冷家新一人少奶奶的最佳人选!”
小琳在感叹,人的命,天注定啊。
小南却情不自禁的转了头,就看到以若受伤着一张脸望着电视屏幕。
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因为手里握着遥控器,马上就换了台:“也不一定吧,想做冷家少奶奶的人多了去了,换台换台,最讨厌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
小南假装烦躁的换了台,以若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走到床沿坐下,轻轻地擦拭着还湿漉漉的长发。
“什么三心二意的男人,听说他以前的老婆可是跟别的男人私奔了的,就算有人三心二意,也该是那个贱女人三心二意才对!”宿舍里人第一次这么齐,可是说的却是这件事。
“辛若你也发表下看法嘛,你说到底是不是冷总裁的错?”有人气不过,想让一向沉默的辛若同学开口承认些什么。
以若抬起头愣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而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再次扰乱了她的大脑。
细嫩的柔荑轻轻的环住旁边的手机,却迟迟的不肯接起来,说不上是害怕或者不甘愿,有种强烈的感觉告诉她,这个电话,跟他有关。
握着手机的手有点僵硬,迟迟的放不到耳畔,一张小脸更是沉闷的要紧。
一旁的室友突然喊了句:“辛若你怎么还不接?”
就像是一个催命符一样及时的提醒了她,她才怔怔的抬起眸,当想起什么,手机铃声已经停了。
心里竟然暗暗地松了口气,可是过了没两分钟,却又再次响了起来。
她又紧张起来,左右都不愿意接那个电话,不管是不是他,她都不想再接了,过去了,都过去了。
起身,不愿多呆一秒,直径走出宿舍。
几个人开始互相对望,都在猜测以若到底怎么了,谁的电话让她那么左右为难。
手机依然在响,但是始终没人接。
她站在宿舍楼下来回的漫步,却始终没抬起头来,娇柔的身影在那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伤悲。
在犹豫,犹豫那个电话,犹豫他的到来,犹豫会再见到他。
可是他们的小宝宝……离开已经快两年,她这个不称职的老妈还有资格再去见他吗。
还有那个女人,她跟着冷睿霖出现在媒体面前,还不足够表明她跟冷睿霖现在的关系吗,她就算接了那个电话,就算是冷睿霖打来,又有什么意义。
算了算了!
她挥去烦躁的心思用力的吁了口气,转而又上了楼,大家还没睡,她却已经上床躺下睡觉。
手机没再响过,她也没再睁开眼睛,就那么一直到天亮,可是脑海却从未停止过运作。
一夜的梦,梦里下着大雨,他跟她对面站着,不算很远,可是谁都不肯往前走一步,就那么一直静静地站在雨里,任由雨水打湿了全身上下,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那个女人把他拉走,她才后悔,上前去追,他却已经消失不见。
在后来梦到果果喊着凌纷飞妈妈,见了她的时候不仅满不在乎,甚至还看不起她,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像极了冷睿霖,可是那种痛,却更铭心刻骨。
清晨,醒来时头疼欲裂,双手摁着太阳穴的位置用力的揉了揉,惆怅的转身,窗外,竟然阴沉沉的下着细雨。
有那么几秒钟的怔愣,似是因为这阴雨的天气跟心情不谋而合,又在不久后回过身起床去洗漱。
他来了这个城市,即使不见面,可是那种紧迫的感觉却还是那样的强烈。
上午又是在教室里一直闷着,阴雨的天气让她一点也不想走出去,是怕鞋子被染脏,更是这颗看似宁静的心,不想再经过什么风吹雨打。
就这么一直静静地呆在属于自己的地方,心安的做着自己现在该做的事情,心情豁然明朗,不再多想,回过神看着面前的书本。
这天手机没再接到陌生的电话,晚上跟小南在路边吃烧烤,小琳找了男人,已经几天不跟她们聚在一起,说好过两天让那个男人请吃饭。
小南说:“我打算找个报社或者杂志社写稿,你要不要一起,我来做文字编辑,你继续摄影,咱们做天生一对。”
以若刚喝进嘴里的啤酒不小心全喷了出来……天生一对……她们俩。
“不至于吧,这么大反应?”小南皱起眉,被以若的反应给打击。
“抱歉!”以若一边拿纸巾擦嘴一边道歉,她也不是有意,只是许久没被雷到。
“妈妈,我要吃鱿鱼!”斜对面一家三口和谐的聚着,一个三岁的小男孩指着盘子里的鱿鱼喊道,看起来好像已经垂涎欲滴。
“好好好,吃鱿鱼吃鱿鱼,让你爸爸拿给你吃!”老妈还在忙着吃蛤蜊,指示坐在儿子另一旁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