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优越吓的从椅子里弹跳起来,小脸苍白,还从没见过这么愤怒的睿霖哥哥。
周围的人听到声音看过去,却在不久后又马上恢复了刚刚吃饭的样子,似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
“从今往后谁也别在我面前提到她的名字!”
声音并不大,却是咬牙切齿,似是恨透了伍优远跟以若,才说出那么狠毒的话。
优越不再敢说话,咬着下唇看着睿霖大步离去,就连背影都那么气势凌人。
以若跟优远回到别墅,马上他就又要离开,抓着以若的手许久都不舍的放下,深黑的双眸盯着以若那双一直低垂着躲避着他的水晶般透亮的眼睛。
“你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记得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我能有什么事啊?”以若有些俏皮的笑着说道,感觉他把她当小孩子一样的说教,让她情不自禁的羞涩起来。
“不管什么事,只要是需要帮忙的,都必须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优远认真起来,突然的严肃让以若都不敢再笑,似是要想通些什么,最后却也只是傻傻一笑,不想想下去了。
有时候,糊涂比明白要幸福。
“听到没有?”他突然固执的捧起她的小脸,以额抵额。
他不允许她在开玩笑,他可以把过去的都放下,但是决不允许有下一次在她出事的时候是那个男人比他早到他身边。
以若微怔,看着优远那不容拒绝的表情,许久才张了张口:“嗯!”点点头,再也不敢抬头。
只是,周围的空气突然有些稀薄,当眼前越来越黑,她的心跳更是突然加快,大脑有些缺氧。
优远的脸缓缓地往下,温热的气息吹在以若已经通红的小脸,她那稚嫩的模样,如此引诱着他一颗早就不愿意在按捺的心。
以若的唇微微抿了下,似是过度紧张所造成,连呼吸都很微弱,她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接受,双手情不自禁的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衣襟。
和谐的音乐突然在房间里不适时的响起,以若突然尴尬的别开脸,身子往后去打捞床边的手机,却一着急,往后倒去。
优远的左手搭在她的后背与她一同往后倒去,这下,更完蛋鸟。
以若惊慌的望着脸前无限放大的瞳孔,早就恨不得自己晕死过去。
优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渐渐地放了她:“好了,时间不早了,记住我的话,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他不再执拗,看着她那不情愿的样子,他是一直很想她,但是却也不愿意那么强迫她。
还是在给她些时间,想着没再逗留,以若送他离开,看着他的车子渐渐地消失在转角处,用力的喘了一口气。
刚刚他若真的再吻她,估计她也只能让他吻了,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但是如果她像个死猪一样任他亲吻却没有回应,估计他也会很伤心,还不如不吻。
想起那个电话她又跑回屋子里,拿起来一看是小南的电话,回过去聊了两句,今天也没再打算回去学校了,坐在阳台上看着沙滩大海,心情顿时宽敞不少。
中午跟冷睿霖的偶然相遇,眸间突然一滞,心里有种抓不住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睿霖回到K市,直奔私人豪宅,到了楼上主卧室,打开床头的协议书,已经被他揉的要碎掉,也已经被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协议书,他再次拿出来,抽屉里的笔握在了手里。
想到她那晚的话,她跟伍优远在一起了,她早就不是他冷睿霖的小妻子,她早就把自己交给了另一个男人。
她在他的身下没有了曾经的愉悦,她只是想尽快结束那场缠绵,她不再爱他,不再需要他,是啊,似是不久以前她就那么说,或者她已经不再那么需要他。
心口被人用力的捅了一刀又一刀。
他坐在床沿弯着身子看着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书,再也受不了自尊被那么轻易的践踏。
想着她在酒店跟优远眉目传情的样子,想着她说她跟伍优远在一起了,想着优越说伍优远被她吃的死死的。
气势逼人的冷眸越发的寒冰三尺之时,似是认谁再多的温柔也打动不了此刻已经愤怒到极致的冰山男。
火山即将爆发的预示,有力的拳头里紧攥着一直黑色的笔,下方已经签好的属于她的名字,他不敢想她当时是怎么个飞速的签上她小巧旖旎的名字,是不是很迫不及待,是不是恨不得立即跟他离婚。
越来越多的愤怒,最终握着笔的手用力的抬起,再落下之时笔已断,手一破。
他却只是愤愤的保持着那个动作,许久,看着协议书她签名的地方渐渐地被一片红色所侵袭。
再然后,纸张飞过头顶,他站了起来,却只觉得头一晕,又倒了回去。
大床上他就那么死一般安静的躺着,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眼睛里爆出红色的血丝,却又那样深不见底。
又好像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洞洞的。
整个人都瘫在床上,一时之间无法动弹,只觉得额头上压着千金重的大山。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是个错误,为什么还会让自己这么狼狈?
他想不通,她是怎么做到的。
以前明明死缠烂打非他不嫁的女人,现在却可以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再也不想他哪怕只一分。
这就是她曾经所谓的爱,这就是她那所谓的执着,当初既然选择了他,为何又那么轻易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