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中国经典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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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精卫

◎精卫填海

在遥远的古代,水多地少,海比现在更加辽阔,很多人靠捕鱼为生。有一对夫妇住在大海边,日日辛劳,不觉就老了。他们没有孩子。他们想要孩子,天天对上苍祈祷。有一天夜里,老太太做了个梦,说有一个女儿要送给她。老太太就怀孕了,不久生下来一个闺女。因为孩子出生的时候院里的石榴树上落下一只小鸟,叫着“精卫、精卫”,声音好听极了,老夫妇就给自己的女儿起名叫精卫。

精卫天真活泼,聪明伶俐,影子似的在院子里飘来飘去,老两口感觉日子甜蜜极了。精卫长到九岁那年,提出要跟爹去海里看捕鱼,爹虽说怕有危险,但还是带她去了。

第一网撒下去,啥也没有捞着。

第二网拉上来,仍然空空荡荡。

爹不灰心,又撒了第三网。等起网到了船舱,才发现只网住拇指大一条小龙。精卫看它小得可怜,就劝爹把它放回大海。

哪承想,小龙一入海中,立即变成一条凶猛的恶龙,张牙舞爪地扑向小船。它说网弄破了它的身体,让它蒙受了屈辱,它要报仇。

爹驾着船连忙靠岸,喊着让她快快回家。

精卫爬上岸,正要拉爹上来,恶龙的尾巴猛地一甩,船碎了。爹被高高地抛起,扔向远方的大海。

精卫跑回家给娘说了,母女俩抱头痛哭。

失去了爹,没有了船,可日子也得过呀!母女俩就编了个竹排放入水中。

小小的精卫要出海了。她带上斧头,背上干粮,独自驾起竹排。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杀死恶龙,为爹报仇。

恶龙一看精卫又来了,非常愤怒,喷水弄浪要淹死精卫。精卫早有准备,她左躲右闪避过恶龙,一斧头砍下,恶龙的头掉入水中。不幸的是,精卫用力过猛,自己也跌落竹排掉入大海。

精卫死后变成了一只小鸟,在海上不停地飞呀,飞呀……她在海岛上发现了爹,原来爹没有死!

精卫飞到爹的肩头上,大声地对爹说,我一定要把海填平,把您从岛上救出去!

精卫从此就开始衔石填海!从高山到大海,再从大海到高山,她一趟一趟飞着,一粒石子,又一粒石子……日出日入,潮涨潮落,天雨天雪……精卫怕自己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自己救父的职责,边飞边喊着自己的名字:“精卫,精卫!”人们听见了,就喊她“精卫鸟”。

精卫累昏在大海边。海鸥把她救起,也加入了填海的行列。海鸥说,精卫妹妹,光靠我们两个是不行的,我们应该去月宫中请嫦娥姐姐帮忙!

嫦娥很同情精卫,就派一只金凤凰前来帮她。

精卫、海鸥和金凤凰正向着大海飞,忽然看见一只老虎要吃穿山甲,金凤凰上前喷火,救下了穿山甲。精卫说,我们要去填海救父,你愿意和我们一同去吗?

穿山甲感激地说,你们救了我的命,我当然愿意帮忙了!等一下,我把我家族的老小都叫来!

精卫、海鸥和金凤凰正飞着,又看见鳄鱼要吃大螃蟹。金凤凰喷出一股火,把鳄鱼烧死了。精卫说,我们要去填海救父,你愿意和我们一同去吗?

大螃蟹感动得满眼是泪:愿意愿意我愿意!我把我们螃蟹家族都叫过来!

精卫、海鸥、金凤凰和成千上万的穿山甲,一望无边的螃蟹大阵……从空中,从地上,结成了团,排成了队,他们不停地传递着石块,大海里渐渐地隆起来一条大路。很快,大路通到了爹所在的海岛。爹爹得救,回到了家里。

海鸥、金凤凰和那些穿山甲、大螃蟹们高兴极了,他们唱着跳着,把精卫送回到海边的家里,送到盼她回家的爹娘身边。看着精卫和海鸥,金凤凰忽然喷出一团大火。金光过后,精卫又变回原来的模样,成了一个天真活泼的漂亮女孩儿,海鸥则变成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后生。两人走到爹娘身边,甜甜蜜蜜地喊了声爹,又甜甜蜜蜜地喊了声娘。从此,一家四口过上了幸福团圆的生活。

见神话《鳌鱼眨眼地翻身》。讲述人:杨永兴。采录人:杨建军。时间:1987年3月于盘龙镇。该故事流传于确山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