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冒的心思开始活泛了,点头:“公主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不知……”
景弘帝适时地接过话头:“那就照陶大人的意思起草一份朝规,传谕所有官员,以后所有奏折,无论事情大小,需言简意赅,一矢中的,最多不可超过五百字。若有废话连篇者,罚跪在朝门将陶大人这篇万字谏言抄写十遍。诸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殿内鸦雀。不是没事,是皇上刚颁布了新规,大家手里的折子还是之前写的,光颂扬的虚话就洒洒洋洋上千字,谁还敢拿出来呀?那不是找着挨罚吗?这个月含羞,只要她一露头,准没好事!
“如果无事,那就散朝吧。”
“我……臣有事!”
景弘嘴角不经意地牵动了一下,就知道她有事,昨晚小小的惩罚看来也没让她长什么记性,居然破天荒起了个大早来闹朝堂,看看她还能起什么幺蛾子!
“讲。”
“启禀陛下,”月含羞咬咬牙,豁出去了:“臣认为,应该组建一支女军。”
“轰”的一声,满朝一片惊讶,什么样的表情都有了。但总归是一个结论——反对。
景弘双眉微蹙,这个月含羞,隔一阵子就得生出点事端,而且一次比一次闹得大,她要不把皇城翻过来,看来誓不甘休啊。等到下面的窃窃私语全部停止,景弘才问:“月爱卿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月含羞忽然发现皇帝对自己的称呼变了,当时愣了一下,一时没能适应,这算是……对她的认可吗?不过现在顾不得琢磨皇帝的意思了,只能顺着自己的意思讲下去:“臣居边关,屡见异族犯我边境,然我边关将士常年戍守,家中仅剩老弱妇孺,异族烧杀抢掠,为所欲为。若能将那些青壮女子组织起来,练武防身,平日耕田织做,一旦小股胡匪犯境,立刻组成女兵加以抗击,等待援兵,便可减少我朝百姓损失,亦可保自身清白,不被胡匪劫掠****,为奴为婢。”
月含羞话音刚落,便招致种种反对,说什么的都有,就差说月含羞增设女军是心怀不轨、居心叵测了。虽然含羞对这些反对的声音已经有所心里准备,可还是比意料中要激烈得多,言辞之犀利,也是她难以想象的,感觉好像被人剥光了晾在大街上痛骂一样。
她沉默着,不反驳,不辩解。无争曾经说过,当你面对一群疯狗对你狂吠时,显然选择对着它们大呼大喝是最不理智的做法,一个人永远吵不过一群疯狗,还极有可能被疯狗咬,最好的办法,避其锋芒,给它们一根骨头,让狗咬狗,彼此消耗,你才有机会胜出。
等到反对的声音逐渐弱下去,景弘帝道:“月爱卿,诸位大臣都极力反对,看来这女军……”
月含羞也不着急,奏道:“西域楼兰有一女国,国中军队皆由女子组成,女国国王曾与臣有过一面之缘,女王听说我朝王师勇猛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