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地毯很软,可还是被摔得七荤八素,喝得酒差点吐出来。
后腰被暴君的膝盖顶住,动弹不得。事实上,她也没打算动,反正逃是逃不掉,反抗又没人家力气大,最终还不是得被人家制服?这会儿,月含羞反而觉得特别清醒。人都说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反应迟钝,脑子迟钝啥啥的,可她恰恰相反,觉得想明白了好多事。双手被反剪,她轻轻笑:“陛下恼羞成怒了?戳到您痛处了?羞儿心里明白,其实你们喜欢的不是羞儿,感兴趣的也不是羞儿,你们想要的是无争,可你们谁都无法完全掌控他,所以,才会对羞儿产生兴趣……”
暴君攥住她手腕,向上猛地一提。
月含羞痛吟一声,酒醒了大半。天啊,刚才自己在说什么?都说喝醉酒的人容易犯糊涂,脑子不当家,果然,真的是犯了好大的糊涂!怎么什么话都敢说?那种话也是能说出口的吗?这不是找死!今儿要是被暴君咔嚓了脑袋也不亏……
“说啊,怎么不说了?继续说下去!”暴君把她的双臂又往上反抬了一寸。
她惨叫一声,额头渗出冷汗。
暴君俯身下去,凑近她:“羞儿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你以为,没有朕,宁城的差事你能全身而退?太子的大婚能那么顺利进行?朕一道旨意下去,现在就可以废了太子妃,撤了魏常胜的金陵太守!你以为朕是故意刁难你?月含羞,朕还以为这次你从天下城出来后,长了教训,学乖了,不会再嚣张跋扈,不知所谓了,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朕令你去办宁城的差,办太子选妃的差,是心疼你,不忍看你整日心痛不能自拔,所以给你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下注意力,缓解哀痛。可你……你让朕太失望了!”他有往上抬了半寸。
月含羞痛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这次却咬着牙没喊出声。
暴君冷笑:“还挺要强,不求绕吗?”他继续上抬。
她把嘴唇咬出了血。
暴君放开她双臂,捧起她一只手掌,赞美那纤纤玉指:“多么美好的一双小手,大概没有男人见了不动心吧?”他捏住小指,用力一拧。
“陛下!”小指生生被拧断脱臼,月含羞大叫一声,连心的剧痛瞬间瓦解了她的傲气:“羞儿知错了,羞儿不敢再胡说了……”
景弘的神情残酷:“你真的知错了?朕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敷衍朕?”他的手指移到那根小指第二个关节上,再次发力。
她痛得脸色苍白,冷汗湿透全身:“羞儿真的不知陛下苦心……”
景弘冷笑一声:“羞儿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你只需谨记两点,第一,你的命是无争的,你不可以死;第二,你的身体是朕的,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不可以伤害它,除了朕。其余,随便你干什么,朕都可以装作没看见。记住,酒多伤身,别让朕看到你烂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