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大巫师施在这些兵器和盔甲上的。这些蛊虫在没有食物、水份和空气的状态下,进入休眠期,可以存活数百甚至上千年,盘踞在盔甲上就像一道道装饰的花纹。一旦接触到人类的血液、汗液,它就会立刻复活,吸食营养,顺着人的汗毛孔深入五脏六腑和大脑,寄居在人体内,不断地破坏人的机体功能,让人迅速衰老,直到寄主死亡。”
“当真?”宁王还是不怎么相信。
月含羞随便从一个府兵头上摘下头盔,让那府兵刺破手指,血滴落处,那些花纹果然复活,争相吸食血液。宁王又挑了几个人试验,全都如此。
宁王的脸色变得苍白,月含羞没有骗自己。
含羞又解释:“之前那次在王府试验失败,是因为我事先曾喝过守护人的血,对蛊虫有一定的抵抗里,所以,那些蛊虫见了我才会没反应。”她又拉过来无声,把他的食指刺破,挤了一滴血在蛊虫上,那些蛊虫立刻躁动起来,四散逃命,凡是被无声血液沾到的蛊虫,跑不了几步便气绝身亡。
宁王喟然长叹:“天意若此啊!”
东大营的病患们服用了解药后,都正在逐渐好转,恢复体力。营外的焚尸炉不再焚尸,改成了几口大锅,用特制的药水洗煮那些从艮宫运来的军械和盔甲。
宁城的城门楼上,宁王伫足远眺,望着曾经辉煌肃穆的东大营,现在变成了临时的救助地,挤满了感染百岁蛊的病人,罪魁祸首却是他历经千辛万苦从龙脉宝藏中取得的盔甲兵器。
东宫无声站在离宁王不远的一个垛口后,也望着东大营:“宁王殿下不算吃亏,舍一人,换来举国平安,辰王孙晋封为王世孙,将来由他继承宁国王位。”
宁王肃立:“寡人还有一个要求。”
“请讲。”
“请靖国郡主收辰儿为义子。”
“这个,请宁王殿下自去跟郡主商量,那个人管不了这个。”
“城主可否告知,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派城主来救我宁国?这对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处?”
“宁王殿下,首先声明一点,我是那个人请来帮助宁国,不是派来的;二,我不能告诉殿下他是谁;三,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我与天下城无关,与无争更无关。该说的都说完了,请王爷早些料理好后事,我也好早些离开。”
月含羞和医官、医女一起,奔波在东大营的每个角落,分发药丸,检查记录病情好转的细节。
医女已经催了她若干次,要她休息,她始终不肯。
她不能闲下来,必须不停地忙碌,忙到一躺下就睡着,某些人、某些事就会在她心头纠结,让她痛不欲生。
无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背后的,月含羞一回头,吓了一大跳。她拍拍胸口:“你这人怎么走路无声无息啊?”
“羞儿怎么谢我?”
“我为什么要谢你?不是说这次帮宁王有人给你埋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