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眼睛亮了起来:“多久能配置出解药?”
“针对不同的寄生虫有不同的草药克制,我们要先做实验,看它对哪种草药有反应,只要找到针对它的草药,解药配方很快就能出来。”
“那要多久才能找到克制它的药?宁王已经在集结队伍了,战争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到时候死伤的人会远远多于现在。”
“这个还很难说,虫子的种类实在太多了,仅我们目前所知,就有二百多钟,要逐一试验。不过郡主请放心,今日我们不休息,连夜找到克制它的草药!”
有希望就有动力,这话一点不假,一旦有了努力的方向,医官们的干劲儿就来了,每个人都分了不同的草药,逐一试验。
月含羞帮不上忙,只能在旁边坐等,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又开始做梦,乱七八糟的梦,接天漫地的大水,到处漂浮着人的死尸,牲畜的尸体,到处是被冲垮的房屋,到处是哭声。她看到一朵金色的云,好像盛开的牡丹,从云隙中伸出一只保养得光滑凝白的手,那么温暖那么舒适……一阵薄荷的清香驱散了那朵金色的云,她看到一张阴翳的瘦削的脸——东宫无声。
这个梦怎么这么长,还没醒……继续,梦点别的什么吧,别再梦见这个变态狂。
脑袋上挨了一个暴栗:“醒醒!”
她睁开眼,噩梦怎么还没结束?赶紧醒过来吧……
不对,好像,好像现在真的醒了哦。
“东宫无声?”
“大胆,竟敢直呼本城主的大名!”
“哦,真的是你哦,还以为在做噩梦……”
“羞儿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想看见才怪呢……”月含羞小声嘟囔。
“那我可就走了,到时候你别后悔。”
“不会,绝不会后悔。”
“郡主,克制此虫的药找到了!”
月含羞一下来了精神,赶紧来到桌前:“在哪里?”
医官将一种草药挤出来的汁液滴在那些花纹一样的虫子样本上,虫子们立刻四散逃避,最后挤在一个角落里。
月含羞起先很高兴,看到最后蹙眉:“草药好像只是把它们驱走了,似乎并不能杀死这些虫子?”
“因为还缺一味药引。”一旁的无声插嘴。
“什么药引?”
“此虫是蛊虫中的一种,名为‘百岁蛊’,种了此蛊的人,会急速衰老而亡。制蛊者往往以自己的鲜血育蛊,因此,解蛊也必须要有制蛊人的血液为药引。”
“啊?不会吧……那要是制蛊人死了怎么办?”
“制蛊人死了,那中了蛊毒的人也就永远解不了蛊了。”
“完了!”月含羞颓然坐下:“这百岁蛊可是百年前的一个巫师种下的,他早就死了……”
“还没完,制蛊人嫡系亲属的血也可以解蛊。也就是说,只要他有后人,就没问题。”
“你怎么不早说!”月含羞松了口气,差点被他吓死,以为宁国的百姓无救了呢。巫师的后人,也就是无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