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王府,满堂都是来吊唁的官员!估计整个宁城的官儿除了当值的实在走不开的,都跑来了,不管是朝廷的命官,还是宁王任命的官员,在这里,几乎可以一网打尽。
副使在含羞耳畔小声道:“看吧,郡主,所有的官都在这里了,足以见得,宁王平日是怎样收买人心的。”
含羞低声嘱咐:“我们是奉旨赈灾控制怪病,防止疫情扩散,其余的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只需照实奏报就行了,不要惹火上身,这可是宁王的地盘。”
副使点头,不再言语,只是留心去看。
含羞走上灵堂,点了香祭拜。
宁王抬头看见一素衣仙子飘然而至,差点以为花了眼,这不是月含羞吗?她怎么来了?
宁王上前还礼:“多谢郡主亲临。”
“王爷节哀顺变。”
“郡主怎么来了?小王还以为要过几日您才能到。”
“我一早就到了,听说王爷家中有事,便来看望王爷。”
“不敢当啊,本应小王出城迎接圣旨和二位钦差大人,郡主的随从都在哪里?”
“已经在驿馆安顿下来了。”
“小王马上更衣,迎接圣旨。”
“王爷不必,丧事为大,圣旨明日再接不迟。”
“多谢郡主体恤,小王有事在身,恕不能久陪二位钦差,请自便。”
出了宁王府,副使忿忿道:“郡主身为朝廷赈灾钦差,宁王也太无礼了!还有那帮官员,竟然眼里只有宁王,根本没有郡主您!”
月含羞却不以为然:“眼里没我很正常,我一届女流,你们这些男人,不是一向看不起我们女人吗?”
“可郡主您是皇上的钦差啊!眼里没您,就是没皇上!”
“人家正在办丧事,顾不上也很正常啊。副使,你看这满街百姓人心惶惶,医馆里到处挤满病人,我们还是赶紧开始查证疫情,配置解药吧。”月含羞甩开副使,径直走进一家医馆,询问这里的病情。
傍晚,月含羞回到驿馆,发现那些医官竟然都坐在院子里闲聊的闲聊,看书的看书,下棋的下棋,完全没有一点紧张的气氛,只有那个主动请缨跟来照顾月含羞的医女在认真整理那些带来的药材。
“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们是来赈灾,医治那些患了怪病的百姓的,为什么你们各个都跟出来游山玩水一样?”
医官们摊开手:“没有病人,没有病例,没人送来样本,我们也没法开始工作。”
“满大街都是病人,你们居然说没有病人!”
“可我们总不能去大街上研究解药配方吧?我们是御医属的医官,此来的主要目的是搞清楚宁国到底染上了什么病,研制出解药,不是上外面给百姓们治病。正如郡主所言,满大街都是患病的百姓,如果我们都去给百姓瞧病,那谁来研制解药?”
月含羞无语,她是说不过这帮官场里的学究们,只好道:“那你们说,要如何开展研制解药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