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肠子,因为那儿有它最喜欢的味道……”
不等他说完,含羞狂吐,连苦胆水都吐没了。
无声一边照顾含羞,一边把阴翳的目光投向辛玲珑,眼眸中全是恶毒的刀。女人,怎么可以对男人如此无礼,如此吆五喝六?这种卑微的动物,只配被男人踩在脚下,绝不可以在男人头上作威作福!
“王爷,怪物好像吃饱了,要走了。”
无声哼了一声:“那点东西,哪里够它塞牙缝。”
“它好像没牙。”月含羞嘟囔。
“我知道它没牙,只是这么打个比方,打比方,你懂吗?”
月含羞使劲点头。
地龙忽然发出一声吼叫,而且距离门很近,那个探查情况的府兵吓得一个屁股墩向后坐在地上:“妈呀!它看到我了!”
无声没留神,月含羞已经溜过去,一把拨开那府兵:“一边去!地龙哪儿来的眼睛!废物!”无声听着这个别扭啊,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一个个比男人还男人……女汉子啊……
月含羞屏住呼吸,趴在门缝上,正跟那怪物的尖头对个正着,虽然明知它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耳朵,可还是吓得往后缩了一下。不过已经骂了别人废物了,自己不能再当废物,强忍胃里翻上来的恶心,小心翼翼凑近门缝。
那怪物显然感觉到这里的异常,一直在“观察”折扇大门,左晃晃,右晃晃,近一点,远一点。月含羞眼睛也一眨不眨地观察怪物,这次看得比较仔细,确实是一只特大号的蚯蚓,每个环节之间都有无数刚毛,行走的时候就靠这些刚毛抓住地面、墙壁,收缩肉墩墩的身体。这一身肥膘,要是猪油,可以炼几十桶吧?这玩意儿到底有多长?怎么始终看不到尾巴?
无声让两个府兵用长矛挑着几件连在一起的战袍遮住门缝,室内的磷光被挡住,不再泄露出去,地龙感觉不到光线的变化,过了一会儿,便放弃大门,遍地游走,寻找可食的残羹剩饭。
月含羞看着那又粗又长的东西在碎尸间游动,又是一阵恶心,不忍再看,扭过头,看到无声懒洋洋躺在那里,忍不住责问:“你不是说它只有水桶粗吗?”
“嗯,几十年前,我看到它时,确实只有水桶粗,我哪里知道几十年后那个妖孽居然把它养得这么肥。”
“它那么粗,怎么从那么窄的巷道里钻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亲眼看见,你问问它啊。”
“你们干嘛养这么恶心的东西?”
“看守宝藏啊,免得被人偷走。”
“那养个凶恶的野兽不就行了?比方说,猫啊,狗啊的,干嘛养这么恶心的虫子……”
“你问我,我问谁?又不是我养的。”
“它怎么还不走?”辛玲珑不知什么时候也凑到门缝后了。
“没吃饱呗。”月含羞嘟囔。
“放心,它吃饱之前是不会回去睡觉的。”东宫无声的回答更让人大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