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们这些被男人宠坏的女孩子会这么说,以为只要他们不打你不骂你不限制你不把你关在宅子里加在你头上一大堆三纲五常就是平等了,他们那样做不过是表现给外人看的,看看他们多绅士所有风度,其实,骨子里还不是把女人当做自己私有的玩物?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你管他一次试试,你去对他说,东宫无争你听着,今晚你要给本姑娘端洗脚水,不然罚你不许睡觉!你看结果会是怎样。”
含羞噗嗤一下笑出来:“我才不试呢,好变态……”
“傻姑娘,我说的虽然是玩笑话,可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想明白。就算你是至高无上的郡主,到了他面前,只不过是衣着华丽身份高贵的女宠罢了。这话是难听了点,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可不是针对少主,也不是为了多少年前那些乱七八糟头脑冲动的事报复他,只是这么多年听的多了,看的多了,经历的多了,天下男人大都如此。”
含羞只是浅笑,南幽兰生活的环境跟自己不同,她在青楼中,这么多年看到的多是些薄情寡义的男人,道貌黯然,当然会有这些奇怪的想法。自古男人是树,女人是藤,女人依附男人而生天经地义情理之中。她说的那些自由啊,平等啊,根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反正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月含羞觉得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虽然有时候会落寞会心痛,可只要看到无争对自己微笑,就什么都值得了。
一队守城护兵闯进来,封住了清歌馆所有通路,打断了歌舞。
南幽兰迎上前去,镇定地询问发生什么事,领队告知她,附近发生了命案,整个街区戒严,禁止任何人走动,必须留在原地,等待盘查。
天下城居然发生了命案?谁这么大胆?
月含羞心思一动,有种预感,便问:“谁被杀了?”
队长看见是月含羞,便毕恭毕敬回答:“是斗兽场余场主。”
预感印证了,这让月含羞很不舒服。前几天发现无争介入斗兽场的时候,心里还在抱怨他是不是故意针对自己,现在看来,的确是自己多心了,如果这个斗兽场没有猫腻,好端端的,余场主也不会被谋杀。有时候总想证明是无争约束自己太宽,可每回都证明是自己太敏感或者太幼稚,他总是对的。
命案跟余场主失踪的地方隔着两条街。
含羞看着咽喉被割,满脸惊讶和不甘心的余场主尸体,陷入沉思,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刚刚加入天下城,日进斗金的斗兽场场主死于非命?为了利益?还是他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秘密?
“郡主,你也在?”褚随遇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去勘验现场,寻找蛛丝马迹。
月含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问了也白问,褚随遇什么都不会告诉自己,而且他这架势就是一副闲人勿扰的样子。忽然看见乞丐婆的身影在街角晃动,月含羞一个闪念,立刻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