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她最烦的一定就是我,我现在去看她,不是更给她添堵吗?平安,还是你去看看她吧……”
“奴才现在也不方便去,少主在陪着二小姐呢。”
含羞眨了眨眼,把穿了一半的衣服又脱掉,钻回被窝:“我还没睡醒,一大早的,别来打搅我……”
平安和小圆面面相觑。
月含羞一直赖到吃晚饭的时候,才从被窝里钻出来,头还是有点小晕,这是昨晚宿醉的后遗症,虽然不算太醉,可也喝了不少。
幸好,现在没人在她耳朵边絮叨什么“晨必起”之类的家教,以前,天下城就没几个人敢管她的事,自从成了靖国郡主之后,连老太君都敬她三分,整个东宫府就更没人敢招惹她了。她要不肯起床,大概除了无争,没人能叫的动了。
平安确实比小圆细致周到多了,晚饭只为她准备了清淡的白粥和一小碟青菜,外加一个春卷,除了这些,旁的什么她也吃不下。
小圆比较多嘴,无论让她做什么事,总要絮絮叨叨问一大堆,还自称是心细,问清楚了免得弄错惹主子不高兴。平安就完全不同,他几乎很少问主子需要什么,但每一次都能适时地把主子需要的东西呈上,他的安排总是恰如其分,准备的各种东西也总能应了主子当时的心情和状态。这让小圆惊叹不已,说自己跟了郡主好多年了,也没公公这么像郡主肚子里的蛔虫。
蛔虫?平安对这个评价表示哭笑不得,不过他才不会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毕竟他是从宫里出来的老人,有他自己的范儿,处处都要透着皇家奴才的贵气和休养。
吃完饭,月含羞又要回床,被平安拦下:“郡主,刚吃过东西,还是到外面散散心,走动走动,您这样总躺着,怕是也睡不着,反而夜里闹心。”
“可是我一点劲儿都没有……”
“不妨事,活动一下筋骨,酒劲儿很快就过去了,越是不动,缓过来越慢。”
“哦,可是……”
不等月含羞说出其它的理由,平安已经对小圆吩咐:“你这丫头还傻愣着干什么?去给郡主的床单被褥换一下,沾了酒气,再让主子用着也不舒服啊。还有……”
含羞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插不上,根本就被平安无视了。这宫里出来的奴才就是不一样,奴大欺主还真不只是传说。既然床被这一老一少“占据”,她也只好出去溜达溜达。
东府是东宫无声的天下,不安全,不过这变态城主总不会跑无争的西府来找事儿。这一年多自己都遭遇些什么破人破事啊?好端端的花过雨又搞什么自杀……前年自己割腕那时吓唬无争呢,反正就是不想嫁人,可没真想死,反正无争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二姐搞得又是哪一出呢?
不知不觉,她已经到了四季园。这掩映在花园中的园中园里,种满奇花异草,盖了四间精致的各自独立又被回廊连在一起的雅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