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她一眼,用指尖抹去她嘴角的血丝:“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只许想着我!你那小脑袋瓜里,怎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人家没想什么啊……”
他揽紧她的腰肢,触碰到她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是什么?”
她藏不住了,只好乖乖交出来,偷眼打量他的神色。他欣赏着那只木雕小狐,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反正,他很少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她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不要生气。
他把小狐还给她,只说了一句:“浩然在这方面其实更有天赋。”
这方面?挺含糊笼统的一个词,究竟是哪方面?也许是好几个方面,唉,别猜了,权当他指的是在木艺机巧方面吧。
忽然被他拦腰抱起,他的眼神……哦,不,这还是大白天呢……
“不要嘛,太阳还老高呢……”她趁他关门时跳下来,从他怀中逃脱,兔子般往外就蹿,却被他提着后脖颈掐回来,后背死死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又想犯错?”他的语气不善。
“不是,只是时间尚早……”
“那你刚才干嘛去勾引我?”
“啊?”月含羞大脑零乱了,她什么时候去那个他了?天地良心……
“是你先招惹的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是吧,只不过给他送了盅莲子羹,怎么就变成了那个他……这也太……
他的声音越发低沉:“好像有半个月没要过你了,今天不许说不。”
她红了双颊,扭捏了几下,却也不敢再招他,惹恼了他又不定怎么折磨人呢。是啊,从上次他走掉,然后带着铺天盖地的追兵回来过年,兵临城下的对决,钩心斗角的谈判,盛大的会盟,疯狂的和议庆功宴……她仅仅是带着一脸和善无害的微笑露个脸,便已被累个半死,何况是他,半月下来,每一****都在劳心中度过,每一天每一刻他的精神都是高度紧张,东宫无争从不允许他自己出半点差错,他生命中的每一件事都要求完美。她知道,他的日子过的并不像表面看得那么轻松随意,他从未真的放松过。
他的爱抚他的气息,很快将她点燃,她喘息着,回应着他的吻,情不自禁贴近他,寻找他的温度。他扯去那些烦人的阻碍,与她融和。
月含羞说不上来跟他在一起的感受,每次总禁不起他的诱惑,可每次,总被诱惑之后的暴力吓坏,她不知道那究竟是无争表达爱的方式还是他纯粹的发泄。她无数次努力说服自己要适应,但每次的结果都是中途就当了逃兵,于是,逃避和反抗带来的一定是更惨痛的经历。她觉得自己实在太笨了,在某些方面,始终不知道如何取悦才能让他满意,她只能是被动的承受,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就像他的一件玩物。
一切归于平静后,她身上又留下斑驳的旖旎,蜷缩在他怀中,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吻去她眸上的泪痕,她却不争气地淌落更多珠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