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倾城进门看见月含羞,显然吃了一惊,她怎么进宫了?而且是跟魏王在一起。
“师傅!”含羞轻轻唤了一声,“你还好吧?”
舞倾城看看魏王,迟疑着。
“王爷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含羞,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回到无争身边?反而要把自己送进皇宫?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千万不要掺和!”
魏王看两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轻轻咳了一声:“你们两个慢慢说,本王要早朝去了,一会儿回来带你出宫,不要再给本王添麻烦了,记住了吗?”
月含羞微微点头,待魏王离开,才上前扑进舞倾城怀中,嘤嘤哭泣。
舞倾城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含羞乖,不哭不哭,你怎么会求魏王带你入宫?他那个人冷酷无情,是不是他为难你了?”
含羞摇摇头,偎在师傅胸前,感受着那份安宁:“没有,含羞是替师傅难过,师傅这些天一定受苦了。”
“傻孩子,师傅这不是好好的吗?那件案子还没有定论,我只是因为是燕嫔的师傅所以才被羁押,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我相信一定不是燕嫔要毒杀太后。咦,含羞,你这脖子上的伤……”
“没事,昨天在宫里迷路了,不小心被梅妃抓伤,她完全疯了。对了师傅,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我只想早点查明真相,让师傅得到解脱。”
“宫中的事,你怎么可能帮得上?你是无争最最宠爱的女儿,真的不应该来到这个地方,你知道在他心里你有多重要吗?不要再让他担心了,其实师傅知道你是背着他跑出来的,对吗?”
“含羞只是想帮爹爹,他总是瞧不起人,总认为我还是小孩子,整天就想着把我嫁出去。”月含羞撅起小嘴,此刻她的神态十足千娇百媚的小女孩。
舞倾城笑了。他是个极为阴柔的男子,与无争同岁,可看上去依旧像二十岁的青年,他如果扮上女妆,比女人还要妩媚。在月含羞心目里,从来跟这个师傅没有男女上的障碍,假如舞倾城真的是女人,她就能把他当做母亲一样看待。舞倾城搂着含羞坐下,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用指尖轻轻为她梳理长发:“含羞,你爹爹他从来没有瞧不起你,他只是担心你受到伤害,你虽然聪颖机智,可太单纯,太善良,容易被人利用,江湖生涯容不得半点怜悯。出宫以后,哪里也不要去了,乖乖回天下城,这儿的事你帮不上忙,孟家灭门案,你更处理不了。”
含羞抬起头:“师傅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这么大的事,早就传遍了,师傅哪能不知道。听话,回家吧。”
含羞心中踌躇,回家?现在她被魏王攥在手上了,她还能回得了天下城么?糟糕!魏王没有把解毒的药给自己,他说如果不能及时服药就会毒发,现在的时辰已经到了一天了……
忽然间,胸腹间一阵绞痛,随即,那阵绞痛蔓延开来,犹如万箭攒心,痛不可当。
看着突然间痛苦不堪的月含羞,舞倾城吓坏了:“含羞,含羞,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