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又开始竞价,谁出的银子最多,谁就能跟本届的花魁一夜春宵。
银价一路攀升,人群中,一人喊出一千两银子的高价,顿时压倒众人,那人在一片妒忌艳羡的目光中登上彩台。
月含羞看清那人的嘴脸后,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是谷金满!这家伙,拿了自己的花钗换了银子,竟然一转眼就跑来这里烂嫖,还喊出一千两银子的天价!她一拍桌子叫来茶楼的伙计,道:“给我往对面喊,我出一千零一两!”
伙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四小姐有令,他哪敢不从,鼓足劲儿冲彩台大喊:“一千零一两!”
谷金满来气,是谁要搅他的好事?到嘴的天鹅岂能让她飞了?于是又往上加:“一千一百两纹银!”
月含羞更来气:“不管他喊什么价,都给我往上加一两。”
伙计应声继续追加:“一千一百零一两!”
谷金满在低处,看不到坐在窗后的月含羞,于是又往上加:“一千二百两!”
“一千二百零一两!”
“一千五百两!”
“一千五百零一!”
谷金满怒,看来这人是有心跟自己过不去,刚想破口大骂,却看见含羞的身影出现在茶楼上,顿时气短,跳下彩台钻进人群不见了。
月含羞这是第二次坐在南幽兰的房间里,上一次是跟南智一起,看到了一些秽乱不堪的场面,至今仍然像阴影一样挥之不去。
南幽兰斟了一杯酒,亲手端到含羞唇边,含羞往后缩了缩。南幽兰一笑,索性紧挨着含羞坐下,整个身子贴上去,腻着她道:“郡主花一千五百两银子包了奴家,不会就打算这么干坐着吧?那郡主可就亏大了。”
含羞蹙眉:“亏不亏是我的事,你老老实实坐着就行了。”
南幽兰嗤笑:“奴家只听说男人逛窑子,还是头一次见女人包花魁。怎么,郡主是怕奴家伺候不了您?您放心,不管男人女人,奴家一样伺候,保证让郡主神魂颠倒,做到您满意为止……”
含羞被蹭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站起来换了个座位。
南幽兰放下酒杯,再次贴上来,这次干脆双臂环住含羞的脖子,额头贴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奴家虽然是个青楼女子,却也晓得公平交易,既然收了客人的银子,那就绝不能让客人空手而归,失望而回。郡主喜欢怎么玩儿?”
月含羞双颊通红,用力推开南幽兰:“你要是觉得对不起这一千五百两银子,那就陪我聊聊天。”
“聊天?花一千五百两银子聊天?郡主果然不同我们这些凡间的小女子,出手就是大方。好啊,聊什么?”
含羞清了清嗓子,问:“南幽兰,你真打算在这里待一辈子?”
南幽兰立刻寒下脸:“呦,这么私人的问题,恕不陪聊。”
“我可是花了银子的,我想聊什么就聊什么,你没权利拒绝!”
“好啊,聊就聊,奴家就是打算在这里待一辈子,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