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剥落,她宛若一朵雪白美丽的花朵,她阖上双眸,不敢看他,鼻息中满满都是他的味道。他指尖划过之处,阵阵轻微的颤栗,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她突然莫名地升起一股恐惧,猛得张开眼眸。
她又差点说出那个“不”字,她还是觉得这是个错误,但错在哪里,却说不清楚。可他平静无澜的目光却让她把那个“不”咽了回去,他的平静总是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让人心生恐惧。不管了,就算真如花过雨所言,将来成了他众多女人中最惨痛的一个,也认了,她顾不了那么遥远的事,凭她对无争的了解,眼下再反悔,当场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死”得很惨。双腿被娴熟地打开,推举过顶,禁锢,一切就那么毫无遮拦完全呈现在他眼底,无比羞惭,她将头转向一旁,又紧紧闭上双眼。
从女孩儿变成女人的过程,似乎并不像某些人说的那么可怕那么痛不欲生,也不像某些人说的那么美妙那么********。她只是不适应这样做,闭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离歌……
迷乱中,她恍惚听到了这个名字,瞬间僵硬。
清晨醒来时,她像猫儿一样温顺地蜷缩在无争身边。他用手指将她散乱的长发轻轻理顺,拢在耳后:“醒了?”
她莞尔一笑,眸畔尚有泪痕。
他拥着她,目光深远得恍如隔世。当含羞抬头望他时,无争又恢复平常。
“无争,我……”月含羞犹豫着要不要把龙匙的事告诉无争,现在她是他的人了,无论怎样,她都无法做出对不起无争的事来,至于东宫无声会不会真的跑无争面前胡说八道,会不会影响他们兄弟的关系,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但,浩然的呼唤打断了她。无争欲语,被她拦住。她显然很紧张、慌乱,没想到浩然会跑来,匆匆穿衣而起,打开门,迈出门槛,把本想进屋的浩然挡在门外,随手关上房门。
浩然似乎愣了一下,看着她散在身后略显凌乱的长发,问:“还没起床?都快中午了。”
“昨晚睡得有点晚……”含羞敷衍着。
“可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听下人说你很早就睡了,所以才没出来迎接爹爹。”
含羞想起昨夜的事,有点语无伦次:“就是因为睡的太早,所以半夜又醒了,怎么也睡不着……哎呀!你管我什么时候起床,外面下这么大雪,这么冷,躲在被窝里多舒服。”
“呃……可是,你不是最喜欢下雪吗?以前一下雪,你就早早跑出来……”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总是要变的,别老提过去了,好吗?”她显得有些浮躁。
浩然有点尴尬:“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了。含羞,你真的变了很多,只是我还一厢情愿停留在过去。”
含羞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伤害了浩然,她只是心慌,无争就在里面,倘若让浩然看到他留宿于此……不管浩然有没有准备,能否接受,总之,她自己还没准备好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