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雨姐姐最近可好?”含羞试图打破这种沉闷。
花过雨依然不语,只是一动不动盯着含羞看,那目光,陌生而冰冷,有怨有痛有不甘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
“过雨姐姐……”
“谁是你姐姐!”花过雨的眸子闪过一道恨:“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卑鄙恶毒的女人!”
月含羞懵了,她完全搞不懂花过雨何出此言。
“你以为毁了我的清白就能独占他,哼!月含羞,你不会得逞的!我早就问过你是不是喜欢他,从小到大,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们都不会跟你抢,是你自己说不要他,你爱的人是魏王。你口是心非,害我在他跟前颜面尽失也算罢了,为什么还要联合别人害我!楼船虽是风月场,可这么多年我花过雨的身子除了他,还没被别的男人碰过!”
“联合外人害你?姐姐是不是误会了……”月含羞承认假装喜欢魏王最终却还是割舍不掉无争的事对不住花过雨,可联合外人害她这事,从何说起?
“你还想假装好人?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表面清纯简单,心机却如此深沉恶毒,连当今的皇帝都肯为你所用!”
景弘帝?含羞郁闷,那个变态的暴君,不把别人捻碎就不错了,还能被人利用?
“姐姐,我没有……”
花过雨更加愤怒:“算了吧!那个狗皇帝什么都告诉我了!他说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他可以饶我不死,可以不再追究我钦犯的身份,但必须远离无争!月含羞,你跟狗皇帝到底是什么关系?堂堂一朝天子怎肯为你做事?你喜欢无争直说便是,为什么让他们把我扔给一群囚犯?那些肮脏的男人,浑身恶臭,污秽不堪,你是不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觉得自己污秽不堪,再也配不上他?!”
月含羞垂下头,没再解释。她还能说些什么?只是无力地重复“我没有”三个字?她的确没有,可花过雨的确因自己而被那个暴君施以暴行和非人的折磨。她现在想明白了,暴君只是为了要她那张担保书,为了控制她。她傻傻地就那么中了圈套,越陷越深。
花过雨恨恨抛下几句话:“就算没有我,还有我姐姐,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是这西府的女主人,你,月含羞,什么都不是,跟我一样,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也许还不如我,至少我还是他的小姨子,你呢?别以为那样羞辱我,就能把我逼死,我不会死,我会好好活着,我要亲眼看着你怎么被他玩腻后抛弃!他对得到手的女人从来没有长性,很快就会厌倦,只有我才懂他,知道他喜欢什么,厌恶什么,知道怎么讨他欢心,让他尽兴。月含羞,你一定会是爱上他的所有女人中下场最惨痛的一个!”
花过雨走了很久,月含羞还站在原地发呆。在这关外塞北,深秋,已有了冬的寒意。
从那天起,她没再踏出梅林小筑一步。